林逸塵的話,自信霸氣,一句我只是想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罷了,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帶動了。
秦夫子這邊的人全部都很激動,因爲他們覺得林逸塵如此的自信,那麼肯定就是可以贏了。
秦夫子也是很滿意的看着林逸塵點頭點頭,因爲對於林逸塵他很是有把握。
在秦夫子看來,可以寫出《竹石》這樣的詩的人,肯定是很有造詣的,所以他自信。
至於齊夫子那邊一個個都和胡謙遜一般,臉色很不好看,因爲他們覺得這是一種侮辱。
不僅僅是對胡謙遜個人的侮辱,還是對他們的侮辱,因爲胡謙遜輸了的話那麼就意味着,他們這次的交流比試也是輸了的。
“好一個輸得心服口服,既然如此那麼你們乾脆就都別選什麼立意了,各自用自己的立意寫一首詩出來。”齊夫子看着林逸塵臉色鐵青的開口說到。
雖然說齊夫子這話有點類似於爲了鬥氣,不過齊夫子卻知道,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因爲那個林逸塵多多少他也聽說過。
如果真的選立意的話,胡謙遜肯定不會按照林逸塵說的做,因爲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是應了林逸塵的話,這樣的話他自己也不能忍。
可是如果各自寫自己的話,那麼到時候也就沒話說了,不會出現抓鬮那種立意的優勢了,而且到時候如果林逸塵輸了的話,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嘲諷和羞辱他了。
因爲這樣一來的話,那麼也就等於是用林逸塵的話來說,就是讓他輸得心服口服了。
“對於這個我自然是不介意了。”林逸塵笑着開口說到。因爲這樣的話對於自己來說還沒有那麼麻煩。
因爲如果是用胡謙遜的立意的話,那麼到時候自己還需要去找相符合的詩,如果是按照那個齊夫子的話來的話,那麼自己就免了這個麻煩。
到時候自己只要隨便背上一首詩就可以了。畢竟他對於大師的作品還是很自信的。
不說別的,就說納蘭容若,還有龔自珍他們這些人的詩詞自己就可以信手拈來。
“我也沒有問題。”胡謙遜見林逸塵都答應的那麼痛快,那麼他肯定也不甘示弱了。
因爲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面子,要知道胡謙遜這種人最看中可就是自己的面子了。
“既然如此,那麼你二人就開始吧。”秦夫子自然也沒有意見,因爲之前林逸塵讓胡謙遜提立意都敢說,那麼按照各自的來就更加的不用擔心了。
而且對於齊夫子會說出這樣的話,秦夫子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爲他知道齊夫子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
他也明白林逸塵那句心服口服,雖然說是對胡謙遜說的,可是決定勝負的一局,如果胡謙遜輸了,那麼齊夫子他們也就輸了,這句心服口服也就用在了他們身上。
所以齊夫子忍不住,秦夫子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就這樣看着,等待着林逸塵又能夠寫出什麼樣的作品。
其實關注林逸塵又何止是秦夫子,此時一向都漫不經心很不在意這些事情一般的白俊毅,他也關注起林逸塵來了。
他看着林逸塵,並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林逸塵則是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既然沒有什麼顧忌的話,就直接背一首詩來就是了。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林逸塵將龔自珍的一首詩背了下來,這首詩也算不上意境有多麼優美,但是最後一句卻是很有意境或者說包含了一定的道理。
林逸塵這首詩一出來,胡謙遜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林逸塵速度竟然那麼快,不過很快他就品出了這詩的內涵了。
其實何止是胡謙遜,秦夫子還有齊夫子,他們兩個人也是如此,特別是最後兩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兩句詩是由抒發離別之情轉入抒發報國之志。並反用陸游的詞“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落紅,本指脫離花枝的花,但是,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東西,即使化做春泥,也甘願培育美麗的春花成長。不爲獨香,而爲護花,來抒發龔自珍的愛國情懷的。
但是林逸塵用在這裡,所以自然和愛國扯不上,因爲他盜用這首詩的環境並不符合當時龔自珍的意境。
不過這個對於林逸塵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因爲像這句詩,它的妙處,並不是說用在愛國上纔可以的。
“好啊,好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秦夫子反覆吟道,終於忍不住開口稱讚了。
秦夫子本就是讀書人,所以對於這詩反用陸游的詞的一用法他自然也是察覺到了。
“齊夫子,你覺得如何呢?”此時林逸塵寫出這麼好的詩,秦夫子自然是要以牙還牙了,所以他故意去問齊夫子,想看他吃癟,看看他怎麼回答。
齊夫子被秦夫子這麼一問,他當然明白秦夫子的意思了,所以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齊夫子雖然沒有什麼好臉色,雖然說他不願意承認,可是林逸塵這首詩真的很好,特別是後兩句。
齊夫子看了看胡謙遜,此時的胡謙遜也是一臉的難看,一看胡謙遜的樣子,齊夫子就知道了。
齊夫子頓時冷哼一聲,“詩是好詩,這局你們贏了。”
因爲齊夫子明白即使現在這樣子就算勉強寫出什麼來也是丟人現眼,竟然如此的話,那麼又何必拿出來做襯托呢。
既然敗局已定,那麼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要做什麼陪襯了。
“林公子還真是好文采,今天齊某見識到了,林公子希望以後你也如此。”齊夫子看着林逸塵面色很是不好看。
不過衆也都是聽出來了,這齊夫子對林逸塵怨氣很深,可以說結仇了。
林逸塵自然也是感覺出來了,不過瞬間就不爽了,媽的,怎麼好像全部矛盾都移給自己了。
怎麼不說白俊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