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巖那毫不掩飾的怨恨林逸塵自然也是可以感受到的。不過這事情又怎麼能怪自己,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自己不是惹事的人,但是也不是怕事的人。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旬巖自取其辱,他自己挑釁的,自己沒有道理說委曲求全。
“逸塵,你在這裡等我,待會我忙完了帶你進去見見其他幾位夫子。”那夫子看着林逸塵開口說到。
林逸塵自然不會拒絕,所以點了點頭,“夫子先忙,學生在這等着便是了。”
從身份上說,自己馬上就是縣學的學生了,那麼他就是自己的夫子,也就是老師,論年紀他也是自己的長輩,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自己都沒有道理拒絕,況且自己對這夫子也印象不錯。
林逸塵在一旁休息區域坐了下來,然後和司徒凌一起坐了下來等着。
旬巖則是報了名以後看了眼林逸塵,然後滿是怨恨的冷哼一聲離開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旬巖是記恨上林逸塵了,有些知道旬巖身份的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看來這林公子怕是有麻煩了。”有人搖頭嘆息到。
“這話怎麼說?”旁邊有人聽到了就顯得很是不解,按理來說林逸塵的身份比那旬巖高沒有必要怕他啊。
“據我所知這林公子乃是典型的寒門學子家境更是貧苦,因爲有才,這才被劉員外看重所以纔有所改善。”
“可是雖然說是如此,但是如今林公子已經算是踏上了登天之路了,今時不同往日以林公子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同以前。”那人還是顯得不解,因爲秀才的身份的確不算低,特別是在小縣城裡。
“話雖如此,可是這當了秀才也不是就萬無一失,你可知道旬巖的伯父正是咱們縣學的旬夫子,旬夫子爲人苛刻,而且也愛記仇,若是旬巖前去說上幾句,到時候在縣學,林公子他豈能夠安逸?若是抓出些把柄,到時候莫說趕出縣學,就是取消他秀才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人開口解釋到,顯然他對於旬巖的事情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這…”那人聽了對方的話以後頓時就知道了事情果然顯得麻煩了。秀才的身份雖然有一定的作用,可是這裡是縣學若是取消了,那可真的是前功盡棄,而且還沒有名聲。
林逸塵因爲離的遠,加上本來人就多,有新來的,有以前的學生在這裡看熱鬧所以自然也就是人多嘴雜因此自然也就是聽不到了。
等了約摸一個時辰,這上午的報名才結束了,林逸塵不得不說這夫子挺敬業的,按理來說,這個都是別人求着來縣學的,換了別人就是提前走人也沒人敢說什麼,可是他卻依舊在那裡。
“結束了,這上午來的生員可不多,不過比我估算的要多了,特別是你林逸塵來了。”那夫子收拾了一番後,然後笑着開口對林逸塵說到
“夫子過獎了,你要是再誇,我真的怕會驕傲的,夫子要知道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林逸塵笑着開口說到。
“哈哈,好一個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把《尚書,大禹謨》中的滿招損,謙受益,用如此通俗的話表達出來了,看來你是明白這個真理啊。”那齊夫子看着林逸塵笑着說到,顯得更是滿意和喜歡了。
林逸塵也沒有想到,本來一句在後世大家都知道的通俗易懂的話,毛爺爺說的話,在這裡竟然又被誇了,說實在的自己知道滿招損,謙受益,但是還真不知道它出自《尚書》。
當然了,自己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還是要點臉面的,沒事幹嘛揭自己的短啊。
“逸塵,走吧,跟我來。”那齊夫子開口看着林逸塵說到,那表情和現代老師見到好苗子那是一個樣的,欣賞,滿滿的欣賞。
“沒關係,逸塵你去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林逸塵剛想和司徒凌說上幾句,司徒凌卻是如同知道一般主動開口說到。
“那我就先隨夫子去一趟了,有機會咱們再聚叫上陸豐那小子。”林逸塵也看着司徒凌說到,說完便和齊夫子一起去了。
“逸塵啊,今天之事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是這旬巖日後一定還會找你麻煩的,這旬巖我倒是不擔心,不過他有個伯父是咱們縣學的夫子,所以你以後可要注意了,儘量別讓他抓到什麼把柄和挑出毛病來,不然的話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秀才身份。”一起往裡走,一邊走齊夫子一邊開口說到。
“多謝夫子提醒,學生記住了。”林逸塵聽了以後當即感謝到,他知道齊夫子是爲了提醒他,是好意。
不過這樣一想也就可以解釋了,爲什麼那旬巖會如此的跋扈了,自己是秀才,伯父又是縣學的夫子,家裡估計也有些錢,換句話說,他就不是一個純粹的富二代了,還是一個有知識有地位的富二代,有前途的富二代了。
所以這樣的話他自然也就會更加的跋扈了,或者說敢在縣學如此跋扈。
因爲有的公子哥,他不愛讀書,他拼錢,看不起窮人,但是基本不會對一個秀才太過於主動的嘲諷特別還是在縣學。
哪怕是看電視的時候,那些嘲笑酸秀才的富二代家裡也是有一定關係的,而且不會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因爲誰也不敢說今天的酸秀才以後不會是狀元郎,倒是不少有錢人的大戶,不少人嫁女兒作爲投資呢。
“你記住了就好,不過你也放心,只要不是你的錯,夫子我是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我之所以提醒你也是爲了你好。”齊夫子點頭說到。
“夫子的好意逸塵明白。”林逸塵當然知道齊夫子是好心了,自己還沒有笨到這個地步。
很快兩人穿過了走廊然後就來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已經有不少夫子在裡面了。
“這就是那個林逸塵嗎?號稱秀才之文足以爭狀元的林逸塵嗎?”不悅的聲音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