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沒有注意到萬春殿內動靜的張巧兒,被蔡氏這一拽才反應過來,殿內聲音明顯不對。兩個人之中蔡氏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位爺居然在他批摺子地方,做這種事情。而作爲黃瓊平日裡面,批摺子見人的萬春殿。在蔡氏眼中一向是很莊嚴的地方,是不應該成爲那種場所的。。
那位爺雖說平日裡有些濫情,見一個喜歡一個。前兩日,甚至就連強搶民女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性子上來的時候,往往也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天。可日常也算自律還算嚴的他,平日裡面可從來沒有在萬春殿內,做過這種放肆的事情。甚至這裡,都不允許後宮的女人隨便進入。
今兒居然違背了他自己一貫原則,恐怕這位爺又遇到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蔡氏不由得輕微嘆息一聲。這位爺,平日裡面除了讀書,便是這麼一點愛好。若是遇到一些難以解決的事情,這種事便更成了他一個發泄渠道。今兒能在這種地方做這個事,恐怕遇到的難題不小。
儘管也想進去勸說一下,這位爺不要行事那麼荒唐。這裡是前朝,是批摺子見人的地方。不是後宮,是他可以爲所欲爲地方。他怎麼做,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哪怕是養在深閨的婦人,但蔡氏卻並非沒有見識的那種人。他是國之儲君,惦記他這個儲君位置的人不會少了。
如此荒唐,很容易授人以把柄的。而且蔡氏也有把握,以這位爺的性子,以及對自己的尊重來說,自己勸說他也會聽進去。但一想到這位爺,身上揹負的壓力,蔡氏最終還是沒有勸說。這些日子裡面,西京出了什麼事情,這位爺雖說從來不對她說起過,可她也知道一些。
畢竟後宮中,楚家那幾個婦人不是擺設。宮中太監,有時候也會說出一些東西來。西京諸有司,前些日子被處理了大半官員。御史臺、陝西路按察司,更是幾乎被他一網打擊。再加上宗室那些亂糟事,這段時日他承受壓力可想而知。他即便是一國儲君,可也不能爲所欲爲。
雖說有些猶豫,但蔡氏最終還是放下了要敲門的手,也攔住了要進去稟報的太監。相對於以爲黃瓊遇到了什麼事情,纔在萬春殿做這種事情。而蔡氏在這裡陷入了沉思,她身邊的張巧兒,聽到殿內傳出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卻是不由得滿臉的紅暈,心中暗罵了一句荒唐。
之所以能讓張巧兒,此時有些與蔡氏渾然不同的感覺。因爲年前在宮中居住那段日子裡,她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被黃瓊派心腹太監,給秘密找到萬春殿來。自己就在這間宮殿內,不知道與那個傢伙做了多少荒唐事。他批摺子的時候,都要將自己剝光了抱在懷中才行。
一邊批摺子,一邊對着自己作惡。他常常在批摺子時,都要將自己抱在膝蓋上與他緊密相連。一邊批着摺子,一邊變着花樣折騰自己。最爲過分的是,他有時候見人,都讓自己躲在他御案之下,用嘴去服侍。而他卻端坐在他的椅子上,面不改色的在那裡與大臣侃侃而談。
更荒唐的事情都做過了,所以儘管聽出來,殿內的聲音是在做什麼,張巧兒卻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兩個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沒有進去。不僅沒有進去,知道殿內三個女人恐怕扛不住折騰的蔡氏,還是派人將吳氏和顧氏等幾女,從後門送入萬春殿,否則殿內的三個女人慘了。
而她自己,則拽着蔡氏去了自己那裡。現在雖說已經入春,可這長安城早春的寒風,對有了身子的張巧兒,還是有所傷害的。兩個人在蔡氏屋子裡,一直等到了中午,才見到黃瓊慢騰騰的過來。而在他身後,那幾個被宮女攙扶過來的婦人,卻是明顯連走路都有些吃力。
見到眼前一幕,蔡氏與張巧兒相對無言。而在踏入蔡氏屋子後,見到了張巧兒,黃瓊卻是異常欣喜,根本就沒有理會婦人抗拒,一把將婦人抱在懷中。開始,對着將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黃瓊,張巧兒心中多少有些排斥。哪怕她那段時間,與其他人不止一次同時服侍過黃瓊。
可今兒的張巧兒,也不知道是吃醋,或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對剛與別人親熱完的黃瓊,將自己摟在懷中舉動。雖說態度不是很強硬,但多少還是有些抗拒的。只是黃瓊一番熱吻,外加作惡下來。張巧兒推拒他的手,還是慢慢的軟了下來,最終還是任憑黃瓊爲所欲爲了。
在不斷作惡的同時,知道懷中婦人,這是明顯在有些吃醋的黃瓊。一把拽住婦人的小手,放到並未盡興的旗杆上後。貼着張巧兒的耳邊,沒有理會婦人滿臉羞紅。悄悄的說了一句:“寶貝,別吃醋,寡人最後那些好東西,可是就連千紅沒有捨得給,都給你留着呢後。”
將張巧兒的頭向下按去的同時,又將蔡氏一把抱在了懷中。看着兩個姿色、身材都可謂絕色,甚至可以說千里挑一的婦人。如此低着頭溫順的服侍着自己,黃瓊頗爲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原本被鄭道遠擺了一道,帶來的心中火也徹底散去。什麼鄭道遠,滾到西寧州待着去吧。
待他盡興,兩個婦人漱完口後。黃瓊抱着兩個此時,渾身上下已經什麼都不剩的婦人,躺在蔡氏的牀榻上,纔想起詢問巧兒今日進宮的緣由。而依偎在黃瓊懷中的張巧兒,感受着黃瓊依然作惡的手,有些氣惱的將他手推開道:“你現在春風得意的很,又那裡會想起我來。”
“我都來一上午了,你都沒有想着見我,只圖自己風流快活了。我今兒進宮,不還是那個事情?蔡姐姐告訴我,你已經選好了兩個女子,讓我進來看看。若是我看着還中意,等過幾日便要下鈞旨了。原本我看了之後,想要與你說一下。卻沒有想到,你在萬春殿內正做那事。”
聽到張巧兒,這滿是醋意的話。黃瓊手又抓住那一團,又將另一邊的蔡氏摟在懷中,同樣抓住後,才淡笑道:“巧兒這些醋,恐怕不單單是爲了寡人吃的吧,恐怕一部分也是爲了劉昌。看來,那兩個人看過了之後,巧兒應該也是比較滿意的。否則,醋意也不會如此大。”
“如果巧兒實在不願意,此事就此作罷,寡人收回原來的意思便是了。反正人還沒有賞出去。今兒與巧兒說一下,劉昌雖說進士及第的時日已經不短,可畢竟外放做掌印官,只有那幾個月署理知縣經歷。這一方面,對他來說是一個弱項。對他將來的資歷,也不是什麼好事。”
“爲了彌補他這個弱項,寡人已經打算讓劉昌,外放葭州做一任知州。那裡地瘠民貧、民風彪悍,巧兒如今有了身子,若是跟着去吃苦,寡人又那裡捨得?他這一任便是三年,他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女人照顧,巧兒不放心、寡人也是一樣不放心。他此次外放,是做正印官。”
“再窮的地方也有地主,也想着利用官府權勢,欺壓百姓的人。他的病不是什麼大病,李大夫說能治好,這一點寡人是相信的。老李這個人雖說滿嘴沒正調,可醫術上寡人還是放心的,而且他從來不在這方面打誑語。若是他在外任真的惹出什麼是非來,打的可是寡人的臉。”
“一個正值年富力強的男人孤身在外,身邊又沒有一個女人,寡人實在有些擔心,他會被人鑽了空子。有些人爲了利益,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紅粉,是最有利的一個武器。寡人又不能在他外放之前,真將他變成公公。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提前做好預防纔是最好的。”
“不過,如果巧兒實在不願意,趁着人還沒有賞,寡人還是可以收回成命的。至於劉昌外放的事情,寡人在重新考慮一下便是。”猶豫了一下,擔心張巧兒動了胎氣的黃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劉昌得那個病的真正原因。只是告訴張巧兒,劉昌的那個病還是可以治的。
聽到黃瓊的話,並不知道劉昌已經犯過一次錯誤,這纔是讓黃瓊最爲擔心的事情。擔心因爲自己的事情,影響了劉昌前途的張巧兒急忙開口道:“別,可千萬別因爲我這個罪人,去影響他的前途。他心氣極高,很有一番雄心壯志的。可自從爲官以來,卻一直都仕途不順。”
“這麼多年,始終在那些清水衙門之中打轉轉。如今得到你的器重,好不容易有了外放的機會。我與你有了私情,如今腹中更是有了你的孩子,便已經很對不起他了。若是因爲我的一些小性子,影響了他的前途,我豈不是罪上加罪了?更何況,此事本就是我先提起來的。”
張巧兒的話,讓黃瓊輕嘆不已,將懷中的婦人緊緊摟在懷中。只是懷中這具豐盈的身體,讓黃瓊原本已經熄滅的火氣,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升起。只是張巧兒已經多少隆起腹部,讓黃瓊也只能滿腔的火氣。很是將這個婦人,按到牀榻上親熱了一番,才放開臉色通紅的婦人。
親手一件件的,爲婦人穿好衣物之後。黃瓊又親了親張巧兒的臉蛋,極其溫柔的道:“巧兒不要急於回答寡人,寡人會再給你一次機會的。在劉昌外放離開長安之前,巧兒若是後悔,隨時都可以過來找寡人,寡人一定會滿足巧兒的。巧兒在寡人心中,一直比什麼都重要的。”
“寡人在西京待不了多少時日可,恐怕這十天半個月之內就要接到返京聖旨了。劉昌外放的事情,會在寡人離京之前定下來。寡人已經與劉昌說過,如果他外放,寡人會帶着巧兒,還有兩個孩子一同回京。巧兒放心與寡人回京,寡人一定會好好照顧巧兒,還有兩個孩子的。”
對於黃瓊的話,將頭靠在黃瓊胸膛的張巧兒,卻是道:“給他納妾,我是有些吃醋。可這事,終歸是我先對不起他的。給他納兩個妾,也算是一個補償,讓我心至少可以安一些。那倆個人我也看過了,都是賢良淑德好人家女子。留在他身邊,我便是不在,也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