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槍?林峰突然笑了,移動目光掃視衆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K哥臉上,強忍笑意,鄭重其事問了一句,“你確定?”
“K哥、威武。”
“K哥、雄起。”
“K哥、無敵。”
K哥還沒有吭聲,以紫爲首,帶着另外六悍匪振臂吶喊,吆喝助威。羣情激動,異常興奮。這足以說明,他們每個人對K哥都充滿了信心。
一陣野**的吼叫,給K哥長臉了。本就躊躇滿志、趾高氣揚的K哥,更加不可一世,滿目囂張,猖獗之色,溢滿雙頰,高舉右臂,狂野吶喊。
這一回應,令紫和黑虎七人快瘋了。吶喊之聲,吆喝之聲一聲比一聲高,一陣比一陣囂張、輕狂、得意。除了張狂之外,還夾着濃濃的血腥和暴力。
他漸漸明白,K哥說的玩槍絕不只是比槍法那樣簡單。突然之間,他想起尚格雲頓曾經演的《終極標靶》。一羣野獸創立了獵殺活人的血腥遊戲,供有錢的變T大款作樂。
以現在的局勢,這兒的環境。真玩這個遊戲,一定比電影裡面的鏡頭更刺激、更暴力、更血腥、更殘忍。這已經不是人的遊戲了,而是真正的野獸獵食之戰。
看着他們宛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的表情,充滿噬血光芒的雙眼,以及變T而囂張的吶喊。林峰可以肯定。比槍背後的遊戲就是這個——獵殺活人。
如此看來,他太仁慈了。對付他們這些野獸,絕不能手軟,更不能心軟。他們狠,他必須更狠。他們野蠻,他要更野蠻,以更血腥、更暴力的雷霆之勢征服他們。
他意外發現,淪爲俘虜的蘇菲亞“變節”了。她明明是他們的俘虜,更清楚他們綁架她的原因。可這一刻,她忘了處境,也忘了立場,揮着粉拳,盲目加入,成爲其中一員。
他眼中浮起一絲可悲之色。就算蘇菲亞恨他,可是,也不至於有這樣深的恨意。不管怎麼說,K哥他們纔是她的敵人。他們之間,不該是敵人,而是該同病相憐,相互扶持,共赴危難。
他不是別人,他是林峰。面對這樣的環境,不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出奇的平靜。嘴角浮起一絲嘲諷之色,盤膝而坐,微閉雙眼,吐納調息。
身外吼聲如雷,他是充耳不聞。即使五雷轟頂,他也不會動。任由他們像野獸一樣吶喊、叫囂。這一切,似乎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的反常動作很快引起K哥的注意。他第一個停止狂吼,示意衆人冷靜。騰身落在林峰兩米之外,微微躬身,俯視挑釁,“是不是怕了?”
“是啊!一個人孤身處在一羣野獸之中,如說不怕,顯然是自欺欺人。”林峰仍舊端坐不動,睜開雙眼,平靜看着他,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土B,你現在跪下,給我們每個人叩十個響頭,我們就饒你一條狗命。不過,能否活着走出炎火山脈,就看你的狗運了。”
兔仔吃了暗虧,又無法拿到念念不忘了的蝙蝠衣。心中恨意漸濃,決定大肆羞辱林峰,除了報劍傷之仇,還要出一口惡氣,以平心中憤怒。
“賭一把?”林峰無視兔仔的存在和叫囂,彈衣而起,目光落在蘇菲亞臉上,“不限方式,但賭注必須是她。”
“爽快!憑你這份沉着和冷靜,我有點欣賞你了。”K哥愣了三秒左右,仰天大笑,持續時間超過一分鐘。
他停止大笑,以強者之態定下賭約細側。不過,假設林峰僥倖贏了,卻不能帶走蘇菲亞,只能讓他享受兩次野戰,之後,他還要用蘇菲亞向蘇鵬程勒索鉅款。
“被人壓,你最好找個小溪把屁股洗乾淨,扒光了躺在那兒,等候老子強勢光臨。”林峰眼浮邪惡之色,對正扭曲雙頰的蘇菲亞拋個飛吻,浪聲大笑。
“你是什麼東西?”蘇菲亞厲叫一聲,彎腰抓起石塊,揚腕擲出,砸向林峰的腦袋,卻偏了,氣得大叫,“本小姐寧願被他們搞,也不會讓你碰下指頭。”
“好!好!太好了!我真的沒有想到,蘇鵬程的女兒這樣有個xing。”林峰毫無怒意,撫掌大笑。
黑虎用樹枝在地面畫了兩個直徑大約兩米的圓圈。圓圈之間的距離大約是四十米。扔了樹枝,撕破自己的短袖T恤,扔了一塊給林峰。
“好臭!黑大個,你有幾天沒有洗屁股了?”林峰接過破布,湊近鼻子一聞,男人汗味,撲鼻而處,還有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女人味。
他可以肯定,黑虎在行動之前玩過女人,而且沒有洗澡。從香味判斷,這個女人屬於生活在社會低層的羣體,甚至是一般的小姐。
“關你球事。”黑虎冷哼一聲,跑過去搶了破布,親手給林峰繫上,系得很緊,勒得林峰兩眼隱隱作痛。他故意整林峰,以報之前失敗之恨。
“槍?”林峰明白,從他的視線隔斷那一秒開始,這個遊戲就上臺了。紫一直沒有把槍給他,就是爲了隱瞞槍上的毛病。
如果他睜着雙眼,槍一到手,檢查之時就會發現。可現在,他的雙眼被蒙,無法看物。即使槍有毛病,也難以發現,只有開槍了纔會明白。
“接着!”紫冷笑一聲,高舉右手,揚腕擲槍。故意擲偏,以此試探林峰的反應。
遺憾的是,她的試探失敗了,林峰明明可以感應槍在空飛行的軌跡,以及偏差的具體方位,可他沒有動,故意探手,胡亂空抓。
“白癡!”黑虎冷冷哼了一聲,跑過去揀起格洛克17,塞進林峰左手,“沒有一點感應力,還想玩盲射。一頭豬也比你聰明。”
“老子不發威,你真把我當孫子。”林峰突然振腕,拋出剛入手的格洛克17,左腳尖點地,身子騰空而起,右膝如槍,閃電般撞向黑虎的左頸側大動脈。
“轟!”
一膝之威,超出每個人的意料之外。以黑虎的強壯身軀,竟然無法承受,幾個踉蹌,終究沒有站穩身子,砸地之時,發出轟然大響。掙扎數次,卻無法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