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見房門沒有關,跨步進去,發現周星宇、姚玉琳、周安三人都在,還有兩個女孩子。正在幫周穎芝收拾行李。周穎芝站在窗口,背影顯得有點孤單,瘦弱。
看清兩個女孩子的面孔,林峰愣了一下。他真的沒有想到,周星宇給周穎芝找了一對孿生姐妹當保鏢。看外表,她們兩人掩飾的比田甜和聶冰好。
或許和她們的髮型有關。兩人不但面孔一模一樣,穿着打扮,髮型首飾都是一般無二。標準的黑長直,飄逸靈秀,柔順自然,髮質很好,光澤明亮。
除了散在背心和兩肩之外,還有部份披散在胸口,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臉龐。幾絲秀髮,偶爾飄起,正好擋住雙眼、眉毛,隱隱約約的,朦-朧誘惑,油然而生。
“滾!從此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周家人的視線之內。”周星宇跨步擋住林峰的去路,憤怒瞪着他,不准他再進去。
“周星宇,你最好不要bi我。否則,你會倒大黴!”林峰抓緊他的脖子,扔了出去,大步向周穎芝走去。
“最近幾天,你一直沒有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來做什麼?”周穎芝沒有回頭,仍舊面向窗口,聲音透着淡淡的哀傷。
“兩件事。一、過來送送你。二、周星宇的案子雖然無疾而終,卻不代表事情真的結束了。”林峰抓着她的香肩扳過身子,看清她的眼神,他嚇了一跳。
一直以爲,周穎芝都是一個無憂無慮,天不怕、地不怕,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目高於頂,也不知道憂愁是何物的野蠻千金。可如今,她眼中充滿了憂傷。豐盈雙頰也消瘦了少許。
短短四五天時間,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如此大的變化,只有一種可能,聶冰和田甜之死,以及周星宇在處理葉玉彬四人強J田甜事件上的曖昧態度,令她感到憤怒、無奈、心痛。
她可能從沒有想過,周星宇是那樣的人。爲了葉玉彬,居然不顧及她的感受。生生抹煞葉玉彬四人輪J田甜的慘劇。爲了葉玉彬,還花重金收買田甜,甚至威脅她。
她肯定想不明白,周星宇爲何那樣在意葉玉彬。不到兩週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經歷了生與死、善與惡、黑與白、是與非等連患煎熬。她的無上優越感也受到了嚴重打擊。
對她而言,這些經歷和打擊都是沉重的、憤怒的、無奈的。對於人和事,尤其是周星宇,她有可能需要重新認識。並衡量他們父女情的份量。
“不必了。既然結束了,你是你,我是我。從此之後,最好不要產生交集。永遠是兩條平行線。”周穎芝拉開他的手,再次轉身,面對窗口。
“沒有我,希望你的麻煩會少一點。”他看得很清楚,她轉身之時,眼角含着晶瑩淚珠,只是沒有掉下來,到底爲什麼,他難以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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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進了龍雲娜的病房,正好撞上龍特斯和龍克萊兩人。龍雲娜出事一週多了,這是他第一次碰上龍特斯和龍克萊兩人。他沒有想到,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龍特斯立即顯示出明顯敵意。
龍克萊反而沒有出聲,任由龍特斯歇斯底里的對他發飈。他也沒有出聲,不是怕,而是不想現在就和龍特斯兩人掐上。同時,他也在思索。
直覺和生活閱歷告訴他。可怕的不是龍特斯,而是龍克萊。龍特斯是直腸子,心裡藏不了事,有什麼都寫在臉上,立即爆發,沒有什麼心計。
龍克萊不同,一直作壁上觀,恨不得他和龍特斯之間的矛盾瞬間白熱化,結下不解之仇。希望龍特斯和龍雲娜斗的兩敗俱傷,他則坐享漁人之利。而他卻是龍特斯和龍雲娜之間的導火線。
龍克萊既然想看戲,他決定演出一戲,讓龍克萊樂一陣子,在沒有摸清他的底牌之前,估計不會輕易行動,短時間內,他們之間不會發生衝突,他和龍雲娜可以專心對付龍特斯,各個擊破,分而殲滅。
“立即滾蛋!不要打擾娜娜休息。”林峰抓緊龍特斯的胳膊,拽到門口踢了出去。
“土bi,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龍特斯情緒徹底失控,咆哮衝了過去,右直拳迅猛砸向林峰的胸口。
“我是娜娜的貼身保鏢,睡覺都在一起。這個身份如何?”林峰抓緊他的腕脈,反時針擰動,生生帶起他的身子,在空轉了半圈,重重砸在地上。
“大哥,算了。他也是關心雲娜。”龍克萊衝出房間,扶起龍特斯,一邊拍身上的塵埃,一邊好言安慰,勸他冷靜一點。
“發克!”龍特斯推開龍克萊,從褲兜裡掏出彈簧刀,按出刀片,躬身衝了過去,鋒利刀刃划向林峰的頸而大動脈。
“龍特斯,你最好識趣一點,不要自討苦吃。”龍雲娜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腳踢飛他的彈簧刀,“阿峰的戰力比我更強,十個龍特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土bi!你會後悔的。”龍特斯顧不上飛出的彈簧刀了,冷哼一聲,轉身向電梯入口走去。
“雲娜,你好好養傷,我們空了再來看你。”龍克萊眼中浮起一絲歉意,對林峰笑了笑,跑步追了過去,“大哥,等等我。”
“阿峰,我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一週多沒有上班了,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回去處理,幫我辦出院手續。我該回去了。”龍雲娜張開左臂勾緊他的脖子,含着雙脣熱吻。
“這樣巧?”林峰心裡突然打了一個問號,卻沒有問原因,鬆開之後,跑步向電梯入口趕去。
“那場車禍,希望不是你策劃的。你肯定不知道,我已經陷進去了。”看着消失在拐角處的林峰,龍雲娜的眼神顯得很複雜,有擔憂、有緊張、有期待、有懷疑、有無奈、還有猶豫。
不管她多優秀,始終是女人。不管她多堅強,總有疲倦的時候,需要男人依靠、支持、安慰和鼓勵。迄今爲止,她發現只有林峰可以給她這種安全和依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