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局,就是這小子。”葉玉彬雙頰又變形了,在何慶陪同下,膽子大了許多,一起出了客廳,在花園出口處截住林峰兩人。
“你是誰?”何慶和葉玉彬不同,他在警界混了二十多年了,能爬到市局的局長寶座,除了專業技能之外,見識和常識都超人一等。
直覺和經驗告訴他,林峰絕不是普通人。一、大兵壓境,警察包圍了整棟別墅。林峰卻沒有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進了別墅,面不改色,沉着冷靜。
二、林峰身上有一股與衆不同的氣勢,似血腥?似殺戮?似詭異?總而言之,那是他從沒有見過的玄秘。巴結葉長青重要,但萬一惹了一個比葉長青更可怕的人,這筆生意虧大了。
三、劉詩詩的表現更離譜,把別墅內外三四百號警察當成了稻草人。雙頰掛着幸福而甜蜜的微笑,身子幾乎掛在男人肩上。他可以肯定,劉詩詩也不是普通人。
“他是何慶,天金市警察局的局長。一個八面玲瓏,見風使舵的垃圾。”劉詩詩瞄了何慶一眼,大致介紹了他的身世背景。
“謝謝老婆!”林峰摟緊纖腰,微笑走了過去,細看葉玉彬面孔,除了過度憤怒導致的扭曲之外,沒有紫青之色,他笑了,“這年頭變了,一局之長不但養寵物,還帶出來四處溜達。”
“何局,你聽到了,也親眼看到了,這2b居然如此囂張。”葉玉彬上前半步,本想直接對付林峰,轉念一想,既然何慶在場,他何必強出頭?收回步子,開始刺激何慶。
“我不管你是和局或死局。這件事最好不要cha手。我和這條發情的公狗只有一點小誤會。只要姓周的小妞出面說清楚,這件事就過去了。”林峰鬆開劉詩詩,跨步向何慶走去。
“站住!”何慶雖然不知道林峰是什麼人,但是,二十多年的職業經驗告訴他,林峰對他有很大的威脅,而且侵入個人距離了,閃電拔槍,槍口對準了林峰的胸口。
“我X!難道你認爲槍是萬能的嗎?動不動就掏這玩意。”林峰無視何慶的動作,繼續bi近,在一點五米的位置站定,“你確定,你的槍開保險了?”
“我……你……”何慶很想說:我玩槍二十多年了,絕對是高手,任何時間都很自信。但只說了一個我字,眼前暗影閃爍,掌心突輕,佩槍消失。
定睛前看,發現自己的佩槍在林峰手裡。更詭異的是,林峰不但退出了彈夾,連子彈都退了,彈夾還原,左手抓着子彈,右手拿着空槍,用可憐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算了算時間,奪槍、退彈夾、下子彈、彈夾還原等四個動作,總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兩秒。這是何等速度?他玩了二十多年的槍,要完成這四個動作,至少要兩秒以上的時間。
“你玩了二十多年的槍,時間說明不了什麼。”林峰把空槍扔給何慶,把子彈扔了出去,“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希望你不要cha手。
你堂堂一局之長,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動不動就拉出三四百號警察包圍市民別墅。假設這件事鬧大了,有人不小心捅到網上。結果會怎樣?”
“何局,你還想繼續坐局長這個寶座,希望你合作一點,抓他進去。從此之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爸那兒,我自會想辦法。”葉玉彬見勢不妙,趕緊用權勢誘惑何慶。
“日!怎會陷入這種局面?”何慶爲難了,他無法抗拒葉玉彬說的巨大誘惑,但林峰絕不是普通人,從他玩槍的能力估計,他有可能是軍方的人,或者是特工之類的。
不管是部隊或是特工,永遠凌駕於警察之上,尤其是特工。所謂特工,當然有許多特別之處,最特別的就是特權。遇上緊急情況,一個普通的特工也可以指揮他這個局長。
林峰的沉着冷靜,恆定穩重,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經身百戰,經歷無數次血與火的考驗而鑄就的。而且身份神秘,在不清楚他的底細之前,絕不能動他。
以現在的情況,他寧願得罪知根知底的葉玉彬和葉長青,也不願意惹上來歷不明,身份神秘的林峰,查清了他的身份,只要林峰還在天金市,隨時都可以抓他,不必急在一時。
何慶打定主意,藉着林峰搭的梯子順勢下臺,對葉玉彬歉意笑了笑,圓滑說,“彬少,這件事既然和周小姐有關,是不是請她過來說清楚?”
“何慶,你有種。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葉玉彬雙頰突然變形,頸側動脈蜿蜒扭曲,滿眼猙獰,憤然而去。
經過林峰身邊時,突然止步,“我不管你是誰。你在衆目睽睽之下羞辱我。我一定會數倍奉還。出門時小心點,別讓車子撞了。”
“這世界挺好,狗也懂人情世故。太牛了。”林峰徐徐轉身,張嘴湊近葉玉林左耳,“最好不要bi我,否則,我真把周小妞弄上牀,到時送你幾張原始照。”
“你敢碰她,我要你生不如死,家破人亡。”葉玉彬用力握緊雙拳,極力控制臨近崩潰邊緣的憤怒,卻失敗了,右勾拳迅猛攻擊,砸向林峰左邊軟肋。
“什麼破東西?幼兒園的小朋友也比你玩得好。”林峰嘴角浮起嘲諷之色,用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抓緊葉玉彬右腕脈,反時針扭動,生生帶起身子,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順勢飛了出去。
“幻影擒拿術?”看清林峰的動作,何慶驚呼出聲,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悄然退了一步,拉開他和林峰的距離,舌頭打結,雙脣顫動,“你……你到底是誰?”
“何慶,你拉幾百號人圍困市民別墅,最好有一個合理說法。否則,我會把這件事捅到網上去。”林峰冷冷哼了一聲,轉身摟緊劉詩詩纖腰,昂首向客廳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