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進了危樓,卻不見大頭的影子,磚堆旁邊有一個麻袋。麻袋在動。從外形看,裡面裝的應該是人。林峰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解開麻袋。
“是你。”看清對方的面孔,林峰取了塞在嘴裡的臭襪子,提着王玫拉出麻袋。她雙足離開之時,突然鬆開,讓她跌了回去。
“你……你是什麼人?”王玫連疼痛都忘了,兩眼冒火,憤怒瞪着他,“爲什麼綁架我?”
“綁架你?”林峰笑了,抓過麻袋鋪在紅磚上,斜眼看着她,“說真話,你還不配讓我綁架。”
“那……”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安全之死,和你有什麼親系?”林峰抓了一塊板磚站起,高舉右手,板磚對準她的腦袋。
他沒有出聲,突然鬆開,板磚疾墜而下,砸向她的頭頂。王玫嚇得大聲尖叫。板磚離她的腦袋還有五公分,林峰探手接住,他笑了,意味深長說,“下次可能會直接砸在你頭上。”
“你和安全是什麼關係?”
“板磚與腦袋的關係。你覺得自己的腦袋比板磚更硬,可以一聲不吭。”林峰又揀了一塊板磚,從麻袋上抽了一根線,把兩塊板磚捆在一起,高懸他的頂頭上空。
“別……別這樣……我說,我說。”王玫吃力嚥着口水,小心擡頭,發現只有一根麻線吊着板磚,麻線的一端系在他手上,另一端系在磚上。
板磚不停搖晃,麻線無法承受兩塊磚的重量,隨時都斷裂。兩塊板磚一起掉下,同時砸在她頭上,即使不死,也會頭破血流,甚至變成白癡。她既不想當白癡,更不想死。
“別對老子說謊。否則,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林峰換了一隻手,搖出手機開啓錄像功能,鏡頭對準她,決定拍下招供過程。
~~
“這是什麼世道啊?老婆和是J夫一起謀害親夫,怎麼沒有被雷劈呢?”看完視頻,方盈盈用力握緊雙拳,擡起右腳,用力向麻袋踢去。
“這是安**的家事,讓她們自己解決。”林峰擡腿擋開方盈盈的甩腿踢,拖着麻袋進了儲藏室,把王玫扔在裡面。
“教官老公,到底是曾國華無恥,或是王玫下jian?”曾國華雖然死了,可方盈盈還是無法釋懷,尤其是王玫教唆曾國華害死安全的動機。
王玫曾經是曾國華的情人。可曾國華爲了仕途,爲了避嫌,不得不甩了她。後來嫁給安全。當安全向曾國華行賄妥協之後,她又和曾國華眉來眼去,勾搭在一起。
安全意外撞破他們的J情。曾國華以黃金地皮作爲誘餌,安撫安全,暫時堵住安全的嘴。王玫不同,爲了和曾國華名正言順的搞在一起,不受別人干擾和威脅,憤怒之下,精心佈局,讓曾國華殺了安全。
不但除去了威脅她的安全,還用此事威脅曾國華。迫使曾國華妥協,和家裡的大房平起平坐。一、三、五陪她。二、四、六回家陪大房,星期天自由安排,吃喝玩樂,鬼混打野戰,絕不干涉。
更過分的是,安全死後,她帶着兒子一直玩失蹤。連安全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安全下葬之後,她帶着兒子秘密潛回天金,躲在別墅裡做金絲鳥,心甘情願做曾國華的玩物。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曾國華無意知道海龍的某個秘密,被海龍和姚軍滅了。曾國華一死。她的好日子到頭了,卻不想回家,又開始四處勾搭男人。
她更沒有想到,被大頭的手下盯上了。終於被大頭他們抓捕,幾經周折,落在林峰手裡,現在被進麻袋,像物品一樣,扔在自己家裡的儲藏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想她的現狀,方盈盈心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這就是報應。等安靜回來了,肯定饒不了她。安全之死,徹底告破,安靜揹負了近三年的仇恨,可以完全放下了。
她有點激動,抓起手機接通安靜的電話。林峰突然捂住她的嘴,對她耳語,“別對她說實情,回來了再告訴她。避免她過於激動或憤怒而出意外。”
“明白,還是教官教老公想的周到。”方盈盈拉開他的手,甜甜親了一口,對安靜做了一個極度曖昧的動作,簡單介紹了她的新身份。
“我真不明白,鄉下人有什麼好?劉詩詩把他當寶,我以爲她有病。江雁翎粘着他,我以是童年心結未解。你也一頭栽了進來,到底爲什麼?”安靜眼中充滿了困惑,迷茫看着她。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老公的好,你是沒法明白的。”方盈盈對林峰拋個媚眼,斜身躺下,把頭枕在他腿上,左手拉開褲子,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
“不說話題外話了,關於你哥哥的事,我們有新發現,你立即迴天金。這件事需要你親自處理。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你嫂子和侄兒的消息。”
“鄉下人,我知道你在旁邊。你說實話,是不是真的?”安靜情緒失控,聲音都變了,“別騙我,否則,我把你們趕出去。”
“我X!你真以爲老子空的數卵毛啊?”林峰接過手機進入視頻,給了兩個白眼,“不但如此,我們還知道你嫂子和侄兒的下落。你回來就能見到他們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以身相許就免了,免收你一個季度的房租。”安靜想了想,覺得林峰他們沒有必要騙她。
再說了,她不在家,林峰和方盈盈幾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從花園戰到天台,從客廳戰到臥室。沒有重要的事,絕不可能主動找她回去。她夾在中間,他們辦事反而不方便。
想到這些,她能確定,林峰和方盈盈說的是真的,激動拋個飛吻,“我現在就訂機票,儘快回國。走得匆忙,就不給你們買土特產了。”
“你的土特產就是稀啦啦的……”
“鄉下人,你皮癢啊!我說過,不準提,你還提?”安靜雙頰騰的一片通紅,又羞又急,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敢再提半個字,我收回之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