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笑呵呵的光頭和服胖子在短暫的驚駭後,此刻已經是面色陰沉似水,他的雙眼裡滿是怒火,死死的盯着白玉嬈,白玉嬈水靈靈的鳳眸在這一刻更是迸射出宛如利劍般的鋒芒,銳利的嚇人。
她毫不退讓的直視着那個和服胖子,“那個人也太沒用了,這麼沒用的人也敢出手殺我,不是找死是什麼?”
光頭和服胖子臉色青青紫紫,但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女果然不愧是殺了易千子和老首領的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他心中恨的發狂,但是也隱隱對這樣出手果決狠辣的小姑娘十分的悚的慌,生怕她一個衝動,也給他來一下,到時候,他豈不是白死了嗎?
但是,他們東盟聯盟一來炎黃就死了人,這般屈辱,他們要是真的受了,豈不是全天下人都會以爲他們好欺負了?
這樣的恥辱,他們不受!
於是,光頭和服男便轉向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這件事情,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秀村是左將軍的兒子,他本身也在軍部任職,你們炎黃的人殺了我們軍部的人,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個交待,不然,我們可以認爲是炎黃在向我們東盟聯盟發起戰爭……我們有權力向全世界起訴你們。”
皇帝陛下此刻已經回過了神,他微微流露出一絲詫異,“就那個死去的年輕人,也能進軍部?你們東盟聯盟對軍人的要求還真是一般。
他刺殺我們炎黃的少女,我們炎黃的少女將他突然偷襲的暗箭輕易接住,可是,相反的,他卻沒有接住我們炎黃少女還回去的暗箭,這隻能說明你們的這個年輕人實力有限,真是令人惋惜。
不過,我也很疑惑,他爲什麼要偷襲我們炎黃的少女,或者說,他想偷襲的根本就不是我身邊的這個少女,而是……我?
你們東盟聯盟要起訴我們,正好,我們也要向全世界說道說道,在場還有黑暗神國的人在,同時這座宴會廳裡,還有清晰的監控,希望東盟聯盟到時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
皇帝不急不徐的說道。
但是,光頭和服男和他身後的一衆人,以及黑鬥蓬們,均都是臉色鐵青,宛如便秘一般。
要說他們明目張膽的偷襲炎黃的皇帝?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他們無理在先,現在遇上了狠茬子,被反殺了也是白死。
要怪只能怪秀村太心急了,那個廢物,死了也是白死,簡直就是拉後腿的蠢貨。
光頭和服男憋了好一會兒,突然又笑了,笑的和煦無害,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恍如那個死去的人無關他們的臉面,他笑呵呵的打圓場,“皇帝陛下,是誤會,都是誤會,真的很抱歉,我們是來恭賀貴國的,一點小誤會就不要讓它影響到我們的心情了。”
皇帝也笑了,“本田大使說的有理,本田大使,首領大人,請坐。”
皇帝看向黑鬥蓬中爲首的黑鬥蓬。
那個黑鬥蓬這時才緩緩摘下頭上的黑兜帽,露出了一張精緻的娃娃臉。
白玉嬈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他。
娃娃臉,本着臉,一臉的嚴肅,而且模樣還十分的拘謹,尤其是每走一步都要注意光頭和服男,以及他身後黑鬥蓬的神態,似乎是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合適,事後招來他們的怒責一般,這儼然就是一個典型的傀儡首領模樣嘛。
不過,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度,娃娃臉卻飛快的瞥了白玉嬈一眼,黑鬥蓬下伸出一隻手,朝白玉嬈豎起了大姆指。
白玉嬈眼睛一眨,險些笑場。
歸海岸和白玉嬈就站在一起,自然也是看到了娃娃臉的動作的,對於這個少年首領的行爲,十分的無語。
對方太腹黑了,明明有實力統治死神,但是卻偏偏喜歡耍着周圍的那些人玩,真是太邪惡了。
這樣的人,如果有一天真正的掌控死神的大權,他相信,死神將更加的難纏。
真是令人頭疼。
偏偏,他們炎黃看的很清楚的事情,死神內部卻是看不透,一直固執把這個少年當作成一個懦弱的傀儡來對待。
東盟聯盟的人剛落座,大門外就再次有人到來,這次浩浩蕩蕩的,那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一起涌了進來。
爲首的是炎黃一些古老隱世家族的人。
第一神山崑崙山三清觀的幾位弟子,崇山洛家,廬山王家,太行山陶家,華山公孫家,泰山胡家等人。
這些人一個個的步伐沉穩,內息渾厚,一看便是擁有強大修爲的武功高手。
白玉嬈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他們打量。
最後白玉嬈發現,這些人中有一箇中年男人,長的和洛丹晨十分的相像,恰好那個中年男人也朝白玉嬈看來,並且十分友好的朝她笑了笑,看樣子,對方分明是知道她的。
白玉嬈也對他友好的笑了笑。
其他隱世家族的男女老少,在向皇帝見禮後,也紛紛都好奇的看向白玉嬈。
“諸位隱世家族久不出世,這次好不容易來到皇都,一定要多留幾日才行啊。”皇帝熱絡的對幾人說。
可別小看這些隱世家族,他們家族各自擁有的傳承,都是炎黃重要的文化傳承之一,換而言之,這些隱世家族在某些方面,可是代表了他們炎黃的一些文化底蘊,便是皇帝,也對他們十分的尊重。
“多謝皇帝陛下,我們一定不負陛下的盛情,在皇都多留幾日。”爲首的一名老者說道。
皇帝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在此之後,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個精緻的外國少年,白玉嬈一看,對方不是洛西還能是誰?
“小摩根先生,歡迎。”皇太子走了上前,朝洛西伸出了手,洛西笑眯眯的和皇太子握手後,看了白玉嬈一眼,隨着皇太子一同入了座。
接着,又是一行外國人走了進來,被衆人圍在中間的是兩名金髮藍眼的青年,其中一名青年的胸前,彆着一枚歐盟皇室的胸章,無聲的召示着他的尊貴身份。
他身邊的那名青年,雖然沒有皇室胸章,但看舉止,與那名皇室青年在舉止間格外的親近,便知身份也是不凡。
而他們的一旁,還有一名少年默默跟隨,平靜的眼眸裡透着絲絲蔭翳。
皇太子又迎了上去,“喜諾爾殿下,兩位霍林先生,歡迎你們的到來,請!”風則名笑的十分的有有禮且熱情,視線在嘉諾爾皇太子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嘉諾爾也熱情的笑着,並且張開了懷抱朝着風則名擁抱上去,風則名臉色微不可察的一僵,“親愛的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楚楚動人。”
風則名臉上的笑容又僵了兩分,“喜諾爾,你的漢語水平一點都沒進步。”
事實上,風則名和嘉諾爾曾經有過一段交集,也算得上是熟悉了。
嘉諾爾十分的失望,“風,我都會用成語了,楚楚動人,這難道不是進步嗎?”
“夠了,嘉諾爾,那是形容女人的,我是男人。”風則名低聲咬牙切齒的說,正好看到了嘉諾爾眼中捉弄的光。
風則名恍然,他這是被耍了。
“呵呵,原來殿下和炎黃皇太子殿認識。”一旁的青年笑着說道,十分的高興。
“不錯,是啊,芬,我和風,曾經在某個地方,我們一起共度過許多個日日夜夜,十分的浪漫美妙……”
嘉諾爾皇太子說。
“你非要把話說的這麼曖昧,讓人誤會嗎?”風則名有些無奈,兩個大男人,去哪裡浪漫美妙?分明就是逃難。
不過風則名並沒有生氣的意思,見到嘉諾爾,他還是有些高興的。
一旁的死神黑鬥蓬和光頭和服男,看着他們談笑,眼中的陰沉之色不禁更濃了幾分。
風則名領着他們入座,明明有三個座位的,可是,嘉諾爾和那個叫芬的青年坐下後,一旁的少年在看到芬嘲笑的臉色後,欲坐下的動作驀然僵住,他猶豫了一瞬,最終和那些護衛一起站在了一旁。
幾名護衛都向他投去嘲笑的眼神,十分的輕蔑。
白玉嬈拳頭握起,太欺負人了!
因爲她已經認出,那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姜哲羽。
姜哲羽的父親是霍林家族的族長,他的母親是炎黃人,做爲混血兒,姜哲羽顯然不受待見,而且還被那個叫芬的青年欺負。
白玉嬈又隱隱的想起,上次在機場,姜哲羽還被兩個外國男人刺殺,最後還是她出手,用紫芒殺了那兩個外國人。
白玉嬈有個毛病,那就是有點護短,和那夥歪果仁比,姜哲羽明顯就是自己人了,因因,她看向那個叫芬的青年,眼神十分的不善。
白玉嬈一言不發,屈指一彈,一縷透明的不滅魂氣浪飛出,朝着那個叫芬的外國貴族青年而去。
砰!
氣浪擊打在了那個青年的後腰上。
砰!
芬當即一個前撲,整個上半身呈狗爬勢撲倒在地,宴會大廳裡鋪着厚厚的名貴地毯,芬這一撲倒,倒也不疼,但是,丟人丟大了!
全場的人,包括正走進來的一羣不分國界的人們,也都停住了腳步,詫異的看着五體投地爬在地上的貴族青年。
他怎麼了?
他爲什麼如此激動的爬在地上?
芬的臉龐漲紅,此刻恨不能的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可是堂堂霍林家族的二少年,就在這時摔爬在地,成爲所有人眼中的笑柄,簡直主不是不能忍的。
嘉諾爾皇太子也驚呆了。
他愣了片刻,風度翩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芬的面前,“嗨,芬,你在玩什麼?別鬧了,快坐回去,真是一個有趣的誤會。”
他將芬拉了起來,歉意的朝着在場衆人笑了笑,然後朝着他們的座位走去。
白玉嬈眼睛一瞪,不服氣的再次彈出一縷氣浪,再次朝着芬的腳下射去。
嘉諾爾皇太子眼神一動,屈指一彈,一道異能量彈出,與白玉嬈的無形氣浪撞擊在一起,然後驀地回頭,看向白玉嬈的方向。
白玉嬈正瞪着眼睛看着這邊,沒想到會發現,她不悅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無辜又無害,恍若無事的轉向了一邊,一臉‘不是我的乾的’的表情。
嘉諾爾脣角揚起,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誤會,都是一誤會,芬先生真是太幽默了。”容若忍笑着道。
白玉嬈噘嘴,看向姜哲羽,姜哲羽明明也是霍林家的人,可是被那個叫芬的欺負,卻只能站着,她很生氣。
姜哲羽見白玉嬈看他,本來陰沉的眼中突然透出一絲暖色,對她微微一笑。
白玉嬈也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去坐,不要去理會那個芬。
姜哲羽搖了搖頭,無聲拒絕。
對於他們忍讓白玉嬈有些不悅。
嘉諾爾皇太子卻是突然開口,“哲,你來這邊坐。”
------題外話------
要掛號的醫生不在,沒去醫院,更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