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岸!
這個和白玉嬈十分親密的男人,是歸海岸!
不說秦鴻博和秦姝懵了,其他人也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個和白玉嬈親密無間的男人,就是歸海岸,帝國第一財閥當家人歸海岸!
天哪,人羣中剛剛爲秦姝作了僞證的周克奇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的乾乾淨淨,呆滯的雙眼裡溢滿了驚惶和恐懼!
其實,他完全想多了,不論是歸海岸,還是白玉嬈,都不會將他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裡,只要他不再往上湊,他們都懶得理會,只是周克奇作賊心虛,自己嚇自己罷了!
而真正宛如世界末日來臨的,那無疑就要數秦家父女了!
秦姝緊緊咬住嘴脣,一顆心瘋狂的跳動着,幾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兒,她無法置信,這個和白玉嬈在一起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尊貴無比的男人!
那個她嚮往以久,並且幻想了無數次的男人!
可事實是,這個男人,他居然對白玉嬈那麼好!
秦姝小臉煞白,血色盡褪,一雙眼睛裡更是止不住的冒着嫉妒的毒光,眼前的一切都似乎變的有些恍惚而不真實。
而秦鴻博則想的更多一些,此時此刻,他不禁就是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被這樣的大人物仇視,秦家完了,他秦鴻博完了。
莫春安的臉色也不是多麼好看,因爲,他也注意到了白玉嬈和歸海岸的親密動作,想不到啊,外界所傳潔身自好,自律嚴謹的歸海集團當家人,竟然也有女人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正是這個先前被他刷下了名額的白玉嬈!
還沒討好,就把人得罪了,這戲還怎麼唱得下去?想想自己身後那位的交待,讓他一定要討好歸海岸,莫春安就氣的眼中直冒火星子,不由得惡狠狠地瞪向秦鴻博,都是這個該死的秦鴻博!
什麼白玉嬈背景普通,刷下去絕對沒有後顧之憂,尼瑪,這就叫沒有後顧之憂嗎?簡直就是一尊大神當頭砸下啊!
與此同時,二樓貴賓區的無妄道人此刻也是臉色異樣,“想不到啊,歸海家的年輕當家人,居然與一隻厲鬼攪在一起,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都的白老先生若是知道了他的外孫居然被一隻鬼迷的神魂顛倒,不知作何感想!”
慧寧方丈也朝下望去,慈眉善目的臉上看不出異樣情緒,他只是雙手合十,低誦了一聲佛號,並沒有說話。
慧寧方丈的弟子,那名青年也走了過來,向下望去一眼,覺得的十分有趣,“我覺得歸海岸不是那種會被輕易迷惑了心智的人吧?”
無妄道:“此鬼非凡,不能以尋常鬼物視之。”
那坐在角落裡的外國少年則是豎着耳朵聽他們說話,他看向那名青年,問:“洛丹晨,你們在說什麼?那個少女是鬼?人死後變成的鬼?是真的嗎?”
顯然,外國少年有些不太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會有鬼,他覺得十分驚奇,也不禁好奇的湊了過來向下看去。
此刻白玉嬈還被歸海岸攬在懷中,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着,她有些不習慣,此刻,那黑玉狼首正玉氣沖天,十分耀眼的穩立在操作檯上,與旁邊秦姝那塊灰撲撲毫無靈性的廢石相較,高下立見,對比無比清晰分明。
白玉嬈脣角翹了翹,開口道:“歸海岸,秦姝說我偷換了她的玉,之前我們正在討論這件事呢。”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禁一個激靈。
大多數人都豎起了耳朵,眼露興奮,他們都覺得,很有可能,有好戲可以看了。
但也有一部分,覺得的五雷轟頂,十分憤悶。
比如秦鴻博,簡直駭的心神欲裂。
秦姝在一瞬間的驚惶之後,她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蒼白的面龐上突然激盪起一層不同尋常的紅暈,她一咬牙,開口道:“白玉嬈,你偷換了我的玉,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一個對古玉知識一竅不通的插班生,一無是處,你有什麼能耐堵出這樣的極品大玉?你以爲你偷換了我的玉,就能理所當然的佔有我的成績嗎?”
她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秦鴻博的臉色又是一變,不敢相信秦姝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這麼說!
蘇茜茜冷笑一笑,“這位秦小姐,你把我們玉石協會當成什麼了?參賽者已經選好的原石,是想換就能換的嗎?你這是在蔑視我們玉石協會毫無規章嗎?”
秦姝十分鎮定,眼角餘光瞟了歸海岸一眼,卻發現那個優秀耀眼至極的男人連眼皮都沒擡,只是寵溺而溫柔的注視着白玉嬈。
她心中一陣不甘憤悶,不禁雙拳握緊,咬牙道:“蘇會長不要生氣,我絕對沒有蔑視玉石協會的意思,只是,玉石協會再嚴謹,也難免有心人暗中搞鬼,我相信,白玉嬈一定有這個能力輕鬆的調換了我的原石,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就是白玉嬈調換了我的玉,她把她的廢石,和我選中的珍奇大玉調換了,真正堵出大玉的人,是我秦姝!”
秦姝聲音清脆響亮,越說越自信,越說聲音越大,毫無心理壓力!
她就不信,得知白玉嬈根本就沒有堵玉能力,還品行敗壞的調換了大玉,那個優秀的男人,還會再喜歡她!
果然,她此言一出,那尊貴的男人,視線從白玉嬈的身上移開,朝她看來!
秦姝心跳立時加快,眼底閃過一絲劇烈的興奮之色,臉上的紅暈的遍佈,她再次開口,聲音激昂起來,“我知道,大家可能都不信我的話,畢竟只有周克奇和孟學長看到了真相,不過我也不在乎,既然白玉嬈處心積慮換走我的大玉,那麼,我就成全她,大玉已經是她的了,我無話可說。”
她一臉憤慨和無可奈何,彷彿被人強佔了成果,卻只能無奈接受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人們的心底生出驚疑,難不成,這其中真的有內幕?真的如這個小姑娘所說,是白玉嬈調換了她的玉?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看向唯二的兩個證人,孟寒星和周克奇。
孟寒星冷着臉一言不發,他如今對秦姝簡直就是厭惡透頂,對方唱作俱佳,虛僞噁心,把謊話說的如同事實,真是讓他不敢想象。
而周克奇卻是慘白着臉,心中暗恨秦姝再次拉他下水,他神色驚慌,十分狼狽的後退數步,嘴裡怒喝,“秦姝,你別胡說,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別拉我下水……”
秦姝對於他們的反應絲毫不見異樣,“周克奇,你這是怎麼了,你之前明明給我作過證了啊!算了……我知道,你是不敢說實話了,畢竟……”
她眼眶一紅,眼中淚花閃爍,看向白玉嬈和歸海岸,所指不言而喻。
她分明是在暗示,白玉嬈有歸海岸這個後臺,周克奇畏懼歸海岸的身份,不敢得罪白玉嬈了。
而周克奇的反應又恰好說明了這一點!
秦姝這麼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還真的令衆人心底生出疑慮,但是秦姝要的卻不是別人心中如何想,她要的,是歸海岸心中對白玉嬈生出嫌隙,只有這樣,他才能厭惡了白玉嬈。
沒錯,秦姝知道歸海岸定然是向着白玉嬈的,白玉嬈想要報復他們,或許只要一句話,歸海岸就可能聽她的,幫她對付秦家。
可是,如果歸海岸對白玉嬈失望呢?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歸海先生,我有句話想和您單獨說,不知方不方便?”秦姝一轉頭,臉色凝重的看着的歸海岸。
她計劃的很好,先讓歸海岸對白玉嬈生出嫌隙,再單獨告訴歸海岸白玉嬈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厲鬼的事實,這樣,她肯定,歸海岸一定會厭惡了白玉嬈,而以她的優秀和心思,討好歸海岸,讓歸海岸對她另眼相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歸海岸面無表情,漆黑的眸淡淡的掃了秦姝一眼,已經將她的心思洞悉透徹。
歸海岸不禁擡手揉了下眉心,白玉嬈小姑娘從小就是和這樣的人一起長大的嗎?他簡直不敢想象,白玉嬈小姑娘這麼多年是怎麼挺過來的,他的心揪的更疼了。
見歸海岸不理會自己,秦姝又道:“歸海先生,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沒有資格可以和您單獨說話,不過,有個人一定有資格,他是白玉觀的觀主無妄道長,有些事情,我想無妄道長會告訴您真相的,請您相信我,我想告訴您的真相,一定無比驚人,您一定要聽,因爲,那或許影響到了您的人身安全!”
她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蘇茜茜更是眼眸一眯,聽出了她話中的弦外之音,她在暗示什麼?這個秦姝知道那小丫頭的真實身份不成?
蘇茜茜不禁斜眼睨向白玉嬈,暗中傳音,“小丫頭,怎麼回事,她好像知道你是鬼?”
“她當然知道,我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秦鴻博打死。”白玉嬈傳音回去道。
蘇茜茜頓時俏臉發寒,“沒用的丫頭,那你還讓秦家逍遙快活?換作是我,我早就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你太仁慈!”
“我只是覺得讓他們死了的話,有點便宜他們了,我覺得生不如死纔是最好的懲罰。我只是想慢慢玩,可是沒有想到秦家人不斷趕着作死!”
白玉嬈纔不肯在這個畫皮鬼面前失了面子,認爲自己很沒用,是以惡狠狠的傳音回去。
旁人自然是不知道她和蘇茜茜在傳音,但歸海岸就不一樣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玉嬈和蘇茜茜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寵溺之色。
小姑娘還有心情和人傳音,看來是沒有受到影響,這也充分說明,白玉嬈小姑娘是信任自己的。
秦鴻博本來對於秦姝作爲很是不安,但是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秦姝這是要拼一把,將白玉嬈徹底的抹黑,讓她失去歸海岸這一靠山啊!
秦鴻博眼光大亮,讚賞的看了秦姝一眼,姝姝做的好,有魄力。
於是秦鴻博在此時適時開口,“歸海先生,我們的確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如果您不信任我們,您可以和無妄道長談談。”
歸海岸沉靜的面龐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眼光如刀,銳利無比的射向秦鴻博,他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一家對白玉嬈的冷酷無情了,居然時時刻刻都不忘抵毀傷害她。
“我不需要聽任何言語。”歸海岸淡漠開口,目光睥睨而冷酷。
他銳利的眸光掃過秦鴻博和秦姝,最終視線定格在秦姝身上,“好,既然你說白玉嬈換了你的原石,那麼,這塊黑玉白玉嬈不要了,她送給你了。”
歸海岸此言一出,那黑玉狼首上便串出一縷黑氣串入秦姝體內。
黑玉是災厄之玉,誰要了它誰倒黴,它影響不了白玉嬈這個不滅魂,可是歸海岸一開口,便相當於黑玉易主,黑玉的災厄之氣便立即串入了秦姝體內。
秦姝渾然不覺,心中又驚又喜,還十分的不安,她實在不清楚歸海岸此言是什麼意思。
白玉嬈不滿的看了歸海岸一眼。
“乖,反正你在意的也不是排名問題,將那玉給她就是。”歸海岸寵溺的揉揉白玉嬈的頭髮。
“不行,我沒換她的玉,我幹嘛要承認?”白玉嬈扒拉開他的手,不太甘心道。
歸海岸道:“那玉不祥,她那麼想要給她就是,你要是想要美玉,或者是想要排名,還不是容易的事?何必要費力換她的玉?這種明擺着的事情,還用多費口舌嗎?”
頓時,人羣譁然!
對啊,這白玉嬈的背後是歸海岸,她想要在皇室跟前露臉,又何必辛苦來參加堵玉大賽,那還不是歸海岸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傍上了歸海岸,要不要皇室看中,那都不重要了啊,人家只要撒個嬌,什麼都有了,何必還要費力的換了秦姝的玉,謀取排名?
一切謊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攻自破啊!
“咯咯~”蘇茜茜發出一聲嬌笑,“還是歸海先生明白,且不說白玉嬈同學不會做出那種調換原石的事情,就我們玉石協會而言,我們制度嚴謹,絕不可能出現調換原石這種事情,我們可以調出監控全程觀看。”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姝的臉色再次慘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任她好話說盡,歸海岸盡然不爲所動。
“歸海先先,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竊,原來堂堂歸海家族的當家人,也不過如此。”秦姝一臉痛心疾首,想要激一激歸海岸。
白玉嬈鳳眼中兇光閃爍,歸海岸長臂環着白玉嬈的肩膀,讓她和自己並肩而立,“這個世上,人有時不如鬼,人心比鬼向來複雜可怕。”
歸海岸淡淡道。
蘇茜茜聞言,看着歸海岸的眼神不禁起了一絲變化,眸底隱隱多了一絲欣賞,這個男人,非同尋常!
衆人只當歸海岸和秦姝是在把人喻鬼,他們又哪裡會想到,他們口中的‘鬼’,真的是鬼。
秦姝聽了歸海岸的話,更加的心驚,她不可置信,歸海岸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難不成知道白玉嬈的身份不成?
這不可能!
聽說歸海岸的外祖家乃是皇都白家,而皇都白家,那是世代傳承的驅魔家族,他們血脈中就能夠剋制鬼物,這樣家族出身的人,怎麼可能與鬼走在一起?
秦姝心臟狂跳,越發不安,渾身更是瑟瑟發抖,她的心裡其實很害怕,歸海岸曾經陪着白玉嬈打上秦家,去她家裡胡鬧,如果白玉嬈要讓他們秦家生不如死,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對了,無妄道長,現在也就只有無妄道長可以救他們了!
只要白玉嬈一死,歸海岸也會逐步忘記白玉嬈這個存在,也就不會傷及他們秦家了。
她承認,白玉嬈長的漂亮,可是再漂亮,對於歸海岸這樣的男人來說,頂多也就是當個暖牀的情人,她註定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秦姝想到這裡,心中稍稍安定,而秦鴻博此刻也是臉色發白,他和秦姝對視一眼,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白玉嬈的身上。
蘇茜茜這時笑眯眯的說,“堵玉大會正常繼續,歸海先生,白小姐,你們真的要把那塊黑玉記在秦姝的名下嗎?”
白玉嬈噘嘴,瞪歸海岸,歸海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錯。”
災厄之玉,給秦姝,從此她的身上災厄不斷,也算是他給白玉嬈小姑娘出一口惡氣吧,畢竟,這也是秦姝自己求來的!
秦姝皺眉,歸海岸明明是向着白玉嬈的,爲什麼還要把玉給她?
白玉嬈氣鼓鼓瞪向操作檯上的黑玉,又瞪向秦姝的廢石,她還是不甘心讓秦姝就這樣佔了那塊大玉。
突然,她的眼神一凝。
因爲,她看見秦姝的那堆廢石裡,有一塊拳頭大小的廢石邊角上,正有十分隱晦的綠色光芒忽隱忽現。
白玉嬈頓時吃了一驚,不滅魂稍一運轉,便清晰的感覺到那廢石邊角里另有內容。
白玉嬈小臉上頓時流露出無比爽快的神情,她走到那操作檯上,將那廢石邊角抓起,放在狼首旁邊,讓兩名工作人員將之切開。
兩名工作人員不禁有些發懵。
周圍的人也十分疑惑。
白玉嬈櫻脣微揚,嘲諷的看向秦姝,“之前,秦姝看不上這塊廢石,謊稱是我調換了二者,可是,她口中的廢石,真的是廢石嗎?”
其實白玉嬈心中也很吃驚,那廢石中的美玉,被她將玉氣吃掉,化作了廢石,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除了那紫色玉氣的美玉,那塊原石的邊角,竟還藏着另一塊美玉。
兩名工作人員在白玉嬈的指揮下開始切石。
當指甲蓋大小一點的綠光露出形跡,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震驚的譁然中。
“真的有玉!”
“不是說是廢石嗎?這哪裡是廢石?”
“哈哈,那個秦姝不是說這塊是廢石嗎?她自己看不出廢石中蘊藏着美玉,就耍賴說白玉嬈換了她的玉,真是好笑啊!”
“就是啊,自己沒本事,不會堵玉就別來丟人現眼啊,還要無賴別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還是秦家千金呢,不過如此!”
人羣中議論紛紛,秦姝面色慘白如紙,隱隱發青,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她雙眼發紅,死死盯着工作人員從那廢石的邊角里切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翠綠玉珠。
那珠子綠光瑩瑩,不像是碧玉,更不是翡翠,倒像是一種成份獨特的綠玉寶珠!
最重要的是,那綠玉寶珠上華光流淌,宛如神霞籠罩,美不勝收,令人嘆爲神奇。
“天吶!”人羣驚歎,人們都顧不上嘲諷秦姝,所有目光都粘在那碧綠寶珠上,無法移開眼睛。
“天珠,是靈玉天珠,天然形成,萬分難得,白玉嬈,你是怎麼發現它的?”魏教授激動非常,從人羣中擠到前面,激動無比的盯着那顆綠色珠子說。
白玉嬈十分認真的回答,“我剛纔就是好奇秦姝說的廢石,沒想到,我一細看,就發現了這塊廢石邊角不一般,就想着讓工作人員切開試試,沒想到裡面真的有東西,我真的驚訝,秦姝不是說它是一塊廢石嗎?”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所有人都懶的理會秦姝了,就算偶爾掃向她一眼,眼神也是帶着不屑嗤笑的!
這對於從小衆星捧月的秦姝來說,簡直就是前所未有。
而衆人看向白玉嬈的目光就不禁帶上了熱切和欣賞,這個小姑娘了不得啊,她不僅堵出了極品大玉,而是發現了這樣堪比極品大玉的靈玉天珠,這份天賦和靈性,以及運氣,都令人歎爲觀止!
白玉嬈見秦姝完全沒臉了,心中已經是十分的舒爽,看着秦姝慘白慘白的臉色,她櫻紅的脣角不禁翹了起來,鳳眼彎彎,彷彿月牙兒!
從小,哪次不是秦姝欺負她,像這樣扳回來的,這還是頭一次,白玉嬈激動了,但又看向那顆綠色玉珠有些眼饞,因爲,她看到綠色珠子的體表,分明籠罩着一團十分粘稠的玉氣,看着就無比的可口。
好想吃!
白玉嬈默默吞嚥口水。
歸海岸看看白玉嬈,又看看那顆珠子,見她一臉饞相,不禁哭笑不得,“蘇會長,這顆珠子不必獻給皇室了,我買了。”
人們毫不意外,也不禁驚歎歸海岸的大氣。
連皇室的東西都敢截啊!
蘇茜茜美眸中流光溢彩,看看歸海岸,又看看白玉嬈,絲毫沒有猶豫,徑直應了下來。
放眼整個帝國,敢撬皇室牆角的人,也就只有歸海岸了吧!
莫春安也呵呵笑道,“會長,我們可以給歸海先生打個八折。”
蘇茜茜卻笑道,“歸海先生不差這點錢吧?”
歸海岸笑着道,“不必,就按正常價格走。”
莫春安討好歸海岸不成,眼珠子一轉,看到了人羣后面的桑德玉,他又笑着說,“哎呀,堵玉大會已經切出了一多半玉,但真正出彩的玉卻是沒有多少,十萬多塊原石,切出珍貴美玉的還不到一百,剩下的那些估計更是沒有多少驚豔的了。
早就聽說桑先生家裡有塊稀世大玉,不知能否藉此機會,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莫某願意出高價買下,贈于歸海先生,因爲,莫某聽聞歸海老先生身體有恙,而莫某對歸海老先生早就敬仰,此舉也算是聊表心意!”
莫春安此時提出這種要求,分明就是逼迫桑家把大玉交出來,同時他也能討好歸海岸。
桑德玉臉色一寒,藍藍更是十分生氣,她圓滾滾的大眼睛怒視着莫春安,這個人真是太壞了!
小姑娘氣的臉蛋紅撲撲,情緒不穩,顯然是快要暴走。
白玉嬈也很是鄙視的瞪着莫春安。
歸海岸見這一大一小兩個小姑娘都是氣乎乎的模樣,不禁脣角揚起,露出好笑之色,他捏了捏藍藍頭上的兔耳朵蝴蝶結,溫和道:“藍藍,不要生氣。”
藍藍噘着小嘴,大眼睛圓滾滾,看着歸海岸說:“歸海大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桑叔叔?”
“嗯。”歸海岸點了點頭,看了桑德玉一眼,桑德玉迎上他的目光,頓時會意,他立即清了清嗓子說道:“莫副會長此言多此一舉,因爲,我桑家的那塊大玉已經贈送于歸海先生。”
衆人吃驚,莫春安更是臉色發僵。
桑德玉說:“所以,在下奉勸在場的某些人,就不要再試圖從我桑家謀取大玉了,我桑家現在不比從前,已經落魄,我桑家如今無玉!”
二樓貴賓區裡,無妄道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知道,桑德玉這番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他脣角閃過一絲冷笑,桑家不識好歹,等他奪了那小丫頭的命格,成爲超脫的存在後,必然要給桑家好看!
他垂眸,將眼底一切陰霾都藏於心中,臉色憂虐道:“慧寧方丈,此鬼運氣逆天,連歸海岸那樣的人都對她另眼相看,此鬼死時怨氣滔天,她若心存惡意,蠱惑歸海家的年輕當家人,恐怕,這將是整個帝國的災難啊!”
慧寧方丈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歸海集團掌控着整個帝國的經濟命脈,若是此鬼真的怨氣滔天,以此入手禍亂世間,那後果的確是不堪設想。
但是他的心中卻也存在另一個想法,他看得出來,歸海家的那位年輕人,可不是一個色令智昏之輩,這世間,鬼物爲異類,令世人所恐懼排斥,但誰又知道,鬼物中亦有善者,是許多複雜陰晦的人心所不能比的。
他是一個出家人,年輕時除魔衛道,或殺死,或渡化不少鬼物,但他始終相信,並不是所有鬼物,都是惡鬼。
“晚輩懇請慧寧方丈,與晚輩聯手,除去此鬼!”無妄再次開口。
“阿彌陀佛,佛說衆生平等,不論是人,亦或是鬼,都別無二致,此鬼是善是惡,還不好定論,歸海家的年輕人,福澤深厚,貴氣盈體,並不是輕易能被鬼迷惑之輩,還待老納試探那鬼一番,再作決定。”
慧寧方丈如此說道。
無妄道人的臉色頓時就是一青。
他不禁道:“此鬼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不入六道,不沾因果,哪怕身上罪惡滔天,也不會有業火罪孽加身啊,您絕對不能以尋常鬼物的眼光去看她,您看她,剛死沒幾天,就堪比千年厲鬼王,實不相瞞,連金玉輪盤都不是她的對手,此鬼定然是有過非凡際遇,不能被她的表相迷惑啊!”
慧寧方丈聞言面露憂色,他一生正直,最是看不過惡鬼害人,若那女鬼真是有過惡行,又這般不沾因果,的確是可怕,他斷不會眼睜睜看着不管。
他起身,灰衣袈裟輕輕拂動,胸前念珠也一起晃動,“老納去會一會她。”
他身邊的青年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忙拉住慧寧方丈,“師父,不可!”
慧寧還想要說什麼,青年已經開口,“師父別急,讓弟子找機會去探探她的底!”
他目光灼灼看着慧寧方丈,眼神無比懇切擔憂。
“你,哎!”慧寧方丈無法,這孩子性子倔,他又存了鍛鍊他的心思,便鬆了口。
坐在角落裡的外國少年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鬼和人有什麼不同。”
慧寧方丈回頭看他,低聲道:“小施主,此非兒戲。”
“當然,那鬼被你們說的如此玄乎,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我就是去看看,若那鬼真的要害我,不是還有洛丹晨保護我嗎?”
外國少年容顏精緻,雙眼睛碧綠優雅,蒼白的面龐讓他看上去有些孱弱,但是,卻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少年,因爲,他來自摩根家族,歐盟帝國三大財閥之一的那個摩根家族。
這位少年身體孱弱,上面還有兩個雙胞胎哥哥,但是,這位少年纔是摩根家族這一代未來的繼承人。
依他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其身份地位,不低於歸海岸,可是他卻很低調,一直安靜的坐在貴賓區裡看人堵玉。
大廳裡,堵玉還在繼續,歸海岸被蘇茜茜邀請上二樓貴賓區,而白玉嬈還繼續留在大廳裡。
秦鴻博臉色煞白跟在衆人最後,想要找個機會和歸海岸解釋一下,希望得到他的好感,不要被白玉嬈給蠱惑了心神對付他們秦家。
哪知,歸海岸突然回頭,看着他說:“聽說秦先生也是這次堵玉大會的主辦方之一,不過,秦先生你教女不嚴,品德敗壞,循私枉法,惡意調換白玉嬈的參賽名額,你沒有資格繼續擔任主辦方,你不用跟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也不用如何出手,已經相當於判了秦鴻博死刑。
秦鴻博的腳步僵在原地,整個人呆若木雞。
看到這一幕的秦姝更加的痛苦不堪,從小,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從來沒有一次,有如今天這般,讓她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殘酷,那些圍繞着她轉的事物,今天似乎都化作了惡魔的利爪,將她的自尊和驕傲撕的粉碎不堪。
她恐懼的瑟瑟發抖,她看着秦鴻博被歸海岸一句話喝斥的愣在原地不得前進,她看到所有人,都因爲歸海岸的一句話,都不着痕跡的離秦鴻博遠了遠。
完了,她知道,秦家完了,就算不完,因爲得了歸海岸的厭惡,秦家也相當於完了。
她已經預料到,今後,再也沒有人敢和他們秦家交好,他們秦家,將陷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
“秦嬈!”
秦姝雙眼宛如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的射向白玉嬈,恨不能將她萬屍萬段!
白玉嬈脣角翹起,看着秦鴻博和秦姝精彩萬分的臉色,她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現今的場面,她相信,足以令秦鴻博和秦姝一生難忘。
尤其是秦姝,這個從小霸道跋扈慣了的大小姐,受此委屈,心裡肯定痛苦不堪。
她漆黑的鳳眸閃爍點點寒光,望着秦鴻博所在的方向,秦鴻博更是向她投來十分惡毒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威懾和警告,似乎是在威脅她去向歸海岸說些好話,給他解圍!
白玉嬈頓時覺得好笑,看來,秦鴻博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是白玉嬈,而非秦嬈了!
她笑了,而她的笑容看在秦鴻博的眼中,卻顯些讓他眥目欲裂。
此時,操作檯上,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前來將黑玉狼首收走,這尊大玉非常不凡,雖然是災厄之玉,但是仍舊改變不了它不凡的事實,若是遇到能壓制它的主人,那麼,這塊玉的價值將無法想象。
所以,它被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盒裡,擡走了。
而變故,就在玉盒被擡走的途中發生。
經過白玉嬈和藍藍身邊的時候,黑玉狼首中,一匹黑狼的虛影突然飛出,迅速的鑽入藍藍體內。
“啊!”藍藍髮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白玉嬈清楚的看到那黑狼虛影鑽進藍藍體內,卻沒來得及阻止,而此時,那黑狼已經在吞噬藍藍的本源。
藍藍小臉煞白,臉上佈滿驚恐,險些顯化大玉原形,白玉嬈心驚不已,忙抱起藍藍朝外跑去。
她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然藍藍的身份萬一暴露,將會有彌天大禍。
白玉嬈帶着藍藍來到大廳外面的一個角落裡,這裡沒有人,又是監控死角,白玉嬈將藍藍放下,厲聲喝斥,“從她的體內出來,不然,我定讓你魂飛魄散!”
她是對那黑狼虛影說的。
藍藍精緻可愛的小臉上遍佈黑氣,她圓滾滾的大眼睛裡也失了純真,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邪惡猙獰,“嚇唬誰呢?就算我不吞噬她,也沒有人會放過我,既然如此,倒不如讓我吞噬了這個小玉精,成就了我黑玉狼王!”
“該死!”白玉嬈怒喝,不禁道:“藍藍,運轉姐姐教給你的方法,吞噬了它!”
藍藍身體騰起白光,和黑狼較量。
“藍藍,你要是被它吃掉,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還有桑叔叔和桑天羽,你就都見不到他們了,所以,你一定要戰勝它!”白玉嬈激勵道。
也許是白玉嬈的激勵有用,藍藍身上的白光大作,黑光則不斷被削弱。
不管怎麼說,藍藍都是一個玉精,不是黑狼這種玉靈可以比的,在經過十來分鐘的爭鬥,黑狼慘嚎一聲,徹底被藍藍吞噬。
吃了玉靈,藍藍的氣息變的更強大了一些。
而同時,隨着黑狼被吞噬,那黑玉狼頭裡,一枚玉白符紙夾裹着無形黑氣猛然飛出,朝着符紙的主人飛去。
藍藍睜開眼睛,圓滾滾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一下飛撲進白玉嬈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姐姐,哇——”
小姑娘是真的嚇壞了。
白玉嬈心疼的安慰藍藍,好不容易將藍藍安撫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從旁傳了過來。
“小賊,你們居然偷吃了黑玉,我要告發你們!”
白玉嬈聞言一驚,她一雙清靈靈的鳳眸微微眯起,不高興地看向說話之人。
對方是個青年,大概二十出頭,他長的高大帥氣,一身休閒裝扮,麥色微黑的皮膚,留着的板寸,身上充滿了陽剛氣息。
而且,青年身上有無形金光瀰漫,使得他的皮膚似鍍了一層金光,威嚴迫人。
那是佛光金身。
而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外國少年。
白玉嬈眼中立即浮現警惕之色,戒備地道:“我們沒有偷吃,是那黑玉先要吃藍藍,我們迫不得已才吃掉它。”
青年正是慧寧方丈的弟子,他方纔自然是看到一切,但他此刻就是來故意找茬的,所以他眼眸眯起,發出一聲輕笑,一指藍藍,“可是,我親眼看到,是這個小丫頭在偷吃。”
藍藍縮在白玉嬈懷裡,這單純的孩子難過的不敢擡頭,“姐姐,藍藍不是故意的,藍藍只是不想死,藍藍不是壞孩子。”
“藍藍當然不是壞孩子了,姐姐知道藍藍不是故意的。”白玉嬈心疼的安慰藍藍,憤怒的瞪着青年,“你不要多管閒事,你要是把藍藍弄哭,我饒不了你!”
“哦?你們偷吃玉氣還不讓說了,我今天非得教訓你們這兩個小賊不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青年雙手環胸,強勢地盯上了白玉嬈和藍藍。
白玉嬈氣的雙眼噴火,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怎麼的總是有人蹦出來欺負自己?
白玉嬈是真的火了,“好啊,既然你要找我們麻煩,那好,別怪我不客氣!”
青年眸中頓時精光流淌,“好啊,看你能怎麼樣!”
外國少年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脣角噙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意。
而此時,青年心中正琢磨着,看來,他馬上就能試出這鬼的品行了,如果是惡鬼,一定會對他下殺手,如果不是惡鬼,那肯定就不會傷他性命,他倒要看看,這小丫頭倒底是個什麼鬼!
他正這般想着,對面白玉嬈就撲了過來。
沒有鬼氣森森,沒有殺意撲面,那小姑娘宛如一頭小牛一般就這麼蠻橫的撞了過來!
白玉嬈將那青年撲倒在地上,掄起巴掌風一樣朝青年身上呼去。
青年瞬間懵逼,即將出手的降鬼術也僵住了。
一旁的外國少年也驚愕。
巴掌不斷落下,頭上,身上,大腿上,青年被拍的惱羞成怒,憤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臭丫頭,你快住手,快放開我!”青年在地上掙扎,眼神羞憤,同時有些駭然,因爲,他被摁在地上,竟是絲毫沒有了翻身之力,若這鬼真的動了殺機,後果不堪設想。
藍藍站在一旁,小臉糾結,圓滾滾的大眼睛裡全是擔憂之色,“姐姐,萬一我們把他打哭怎麼辦?”
“就是要打哭他,誰讓他來欺負咱們!”白玉嬈眼神兇狠,再次掄起巴掌糊在青年身上。
藍藍這單純的孩子很是內疚,“姐姐,你看他臉都腫了,說不定屁股也腫了,別打他了,藍藍不難過了。”
白玉嬈又在青年腦門兒上拍了一巴掌,直拍的青年白眼一翻,險些暈死過去,這才放過了他,可她還是很生氣,所以臨了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兇巴巴道:“小樣,知道厲害了吧?敢欺負我和藍藍,你不是找打是什麼,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閒事,打不死你!”
白玉嬈打完人,想着把人欺負回去就是爽,看着青年灰溜溜的在地上躺屍,她的心中一陣舒爽。
白玉嬈牽着藍藍拍拍屁股走人了,徑直將那捱了一頓胖揍的青年丟在地上。
她們走後,青年便呲牙裂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陣陣磨牙,“這是厲鬼嗎?是鬼嗎?啊?把本少胖揍一頓就走人,太缺德了,沒看本少是個帥哥嗎?無妄老道胡說八道,這哪裡是隻厲鬼,分明是個女流氓!”
他屁股上還捱了好幾巴掌呢,最後還被補了一腳,估計真腫了。
那鬼是把他當出氣筒了嗎?下手可真不輕!
說歸說,但他心中更明白,那小姑娘絕非惡鬼,別看打他打的狠,可並沒有真的傷及他的要害。
“我看她挺可愛的,完全不像是那個老道士說的厲鬼,我看有問題的是那個老道士纔對!”外國少年慢悠悠的開口。
青年怒極,回頭瞪他,質問道:“剛纔我被揍,你就在邊上看着?”
外國少年優雅的攤了攤手,“我是個病弱少年,我完全插不上手啊。”
青年怒極。
白玉嬈的確是把人當撒氣筒了,藍藍險些被黑狼吞噬,她本就嚇狠了,正好青年撲上來找揍,不揍他揍誰?
白玉嬈和藍藍愉快的走了沒一會兒,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形活佛。
那老僧遍體金光,舍利高懸,全身佛光滔滔,實力恐怖。
白玉嬈剛剛舒爽的心情頓時一僵,拉着藍藍扭頭就跑。
慧寧方丈愣了一愣,身形一晃,便擋住了白玉嬈的去路。
因爲白玉嬈不沾因果,慧寧根本就無法看出她有沒有傷害他的弟子,是以,他很是不放心。
“小姑娘,你可見過了老納的弟子?”
老和尚站在白玉嬈身前,雙眼寧靜祥和,靜靜的凝視着白玉嬈,白玉嬈立即聯想到那青年身上的佛光,頓時明白這老和尚口中的弟子,也許正是那個青年。
想到自己剛把那青給胖揍一頓,老和尚就尋來了,白玉嬈立即心虛,水靈靈的鳳眸不禁閃爍起來。
老和尚見狀,心頭一驚。
白玉嬈將藍藍護在身後,隨時準備跑路。
老和尚眼神一閃,目光落在藍藍身上,他不禁吃了一驚,離得近了,他頓時感應到了這個小姑娘身上澎湃的玉氣。
這個小姑娘,她是一個小玉精!
老和尚吃了一驚,如果是厲鬼,又怎能引得靈玉近身?只有心思純淨的人,才能引得玉精這種特別的生命親近啊!
慧寧又細細端量白玉嬈,正在這時,身後腳步聲傳來,老和尚一扭頭,就見青年正大步走來,只是半邊臉腫了一片,宛如豬頭。
“丹晨,你這是?”老和尚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她打的!”洛丹晨羞憤的伸手一指白玉嬈。
白玉嬈立即警惕的瞪圓了水汪汪的鳳眸,“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戒備地瞪着這佛光滔滔的老和尚,藍藍更是害怕的直往白玉嬈懷裡縮。
“那你也不能這樣打人,還打人臉和屁股!”洛丹晨憤憤然。
老和尚的表情有些破功。
白玉嬈鄙夷的看了青年一眼,“你這人這麼大了,捱了打就告狀,真是丟死人了!”
礙於老和尚的實力,白玉嬈嘲笑完青年,牽着藍藍轉身就跑。
洛丹晨眉心陡然張開一條豎線,一縷金光從中溢出,將白玉嬈真身看透。
嘶!
只是一瞬間,洛丹晨就收回法眼,他一臉震驚,“好乾淨靈動的靈魂!”
少女雖不是人,但也絕非是無妄道人所說的大凶厲鬼,她分明靈魂乾淨純澈,清香漫體,周身清靈之光籠罩,堪稱仙靈,說是惡鬼,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慧寧方丈和那外國少年在洛丹晨打開法眼的時候也有所感應,此刻也不禁心神震撼。
“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乾淨之魂,那小姑娘絕非厲鬼。無妄在打誑語。”慧寧方丈低嘆道。
恐怕無妄道人絕想不到,那青年天生法眼,法眼之下,一切真相都無所遁形。
“可是,她雖不是惡鬼,可着實氣人,師父你看看,我就是故意挑釁了兩句,就被打成這樣了!”洛丹晨指了指自己青腫一片的帥臉。
慧寧沉默。
外國少年好笑不已。
而此時的二樓貴賓區裡,歸海岸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無妄道人,這個道人,他今天一定要解決掉,留着他,就是對白玉嬈小姑娘的威脅。
然而,他正心中對無妄殺意瀰漫,那邊一道符紙夾裹着無形黑氣便飛快涌入他的體內。
“呃……”
無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雙眼不可置信的瞪的滾圓!
災厄命格,是災厄命格,怎麼可能?這分明就是那塊黑玉的災厄之氣啊!
無妄道人雙手護住自己的脖子,一口口水卡在嗓子眼兒,直覺得呼吸困難,痛苦不堪。
他清晰的感覺到,是自己那道轉命靈符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災厄命格,災厄命格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完全壓制不住啊!
從此,哪怕是喝一口水,他都要小心再小心,因爲稍有不慎,他就會倒黴的有可能被水咽死。
甚至,就在剛纔,他只是因爲太過驚訝發出了聲音,就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堵在了嗓子眼兒,此刻正呼吸不暢,憋的臉色發青。
等他好不容易將那口口水吞下,呼吸剛剛通暢,頭頂上的吊燈就當頭砸了下來!
他飛快閃身去躲,躲是躲開了,卻一頭撞在了茶几角上,立即磕的頭破血流。
無妄道長白眼一翻,當場駭的暈死了過去,同時,那壺剛沏好的滾燙茶水,一個不穩砸在了他的身上。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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