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成宸被喬柩一推,一米九的身高像是沒骨頭似的往後摔,要不是白洛枳拉住,還真可能摔個屁股開花。
“我就這麼輕輕一推,你都要摔了。”
“要是刮一陣大風不把你吹沒了?”
喬柩將手帕收回警服口袋裡對於成宸那如同作戲的行爲表示嫌棄。
“切,我要和我媳婦兒回家一趟。”
成宸白了他一眼說道。
“找到線索了?”喬柩又是一道熟悉的單眉上挑。
“沒有。”成宸心虛的碰了碰鼻樑不去對上喬柩的目光。
“沒有你回去幹什麼呢?”
“案子沒查清楚之前,你就甭想回去了。”
喬柩清楚着這次案子對於白家老爺子的重要性,而且這次案件還是由杜先生委託白家老爺子的。
如果這次案子不能順利而結案,杜先生那邊肯定不好交代。
“拜託大哥,之前你是出門不戴眼睛。”
“這次是不把腦子帶上門嗎?”
“我們這才結婚不到一天就匆匆上輪船,船都走到一半了,你一封電報就把我們叫回來,我們不是急趕慢趕的回來了。”
“我老丈人的面都沒瞧着呢。”
成宸說着說着,越說越小聲。
他撞了撞白洛枳的肩膀想要得到她的贊同,白洛枳嘴動了動嘀咕着撞了回去。
“結過婚還把你蹬鼻子上臉的。”
“去去去。”
“早去早回。”喬柩大概也是因爲內疚於自己來回讓他們奔波而感到一絲絲的內疚。
如果不是因爲這次案子,成宸和白洛枳肯定早就去國外度蜜月了。
更何況,成宸的姐姐成淼那邊還不好說。
一直想把他們兩個送到國外安全的地方居住,如果讓她知道了,他又把他們給帶回來,指不定又會像昨天一樣讓那些軍閥來這邊駐紮。
要解決倒也是麻煩。
但,誰叫成宸是兄弟呢?
“得令,走了。”成宸拉起白洛枳的時候往外走。
“喬柩哥走了啊。”白洛枳拽緊拉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喬柩。
見喬柩點點頭,這才放任成宸拉着自己走了。
“薩利!”
“備車。”
喬柩看着會所大廳,扯了扯衣領的扣子,有些煩躁。
“Yes sir。”
薩利頂着一頂小紅帽站在門口,還是那個熟悉的敬禮手勢。
當時的上海最有盛名的便是當時的百樂門。
復古的音樂在大廳的中間傳開,吸引着無數男女的起舞。
喬柩便是百樂門的常客之一。
“喬探長,久仰久仰。”
舉着酒杯向他走來的是杜先生家的大千金手下做事的龍秘書——龍般。
一個長着典型奸詐臉的男人,他現在正在做的事,爲他的臉寫上了貼和二字。
“好久不見龍秘書,最近不忙?”
喬柩一般不喜歡和這些從政的人接觸過多,政界複雜盤根錯節,不是他能夠伸手就能招惹得起的。
“還行還行,你也知道,最近上海不太平。”
龍秘書手指間夾着一根雪茄就往嘴裡送。
濃白的煙霧從他口中流出,雪茄的味道刺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