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黃國棟的氣勢,陳鋒微微一哂,語言中帶着無邊的冷意:“動我的女人,該死!”
陳鋒的話,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鐘聲,讓黃國棟好不容易積聚的氣勢頓時泄了大半。
“你……你別過來!”黃國棟驚懼地瞪着不斷逼近的陳鋒,心中膽戰萬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當再次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竟然提不起一點抵抗的勇氣。
他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猶如一隻佇立在寒風之中的山雞。
陳鋒嘲笑地看着黃國棟的樣子,眼中的冷意更加濃郁了。
李莉紅腫的手臂和指間的血跡,那憔悴的模樣,那絕望的眼神和淚水,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陳鋒的殺意更加濃郁了。
“我和你拼了,你這個惡魔!”終於,黃國棟嘶聲大喊一聲,手中短劍閃着無匹的真元,猛地向陳鋒擊去。
這一擊,他拼盡了全力。儘管失去了冷靜,但是凝元期的強大實力擺在那裡,這一下的威力可謂是驚天動地。
“死!”陳鋒眼中殺意一閃,面對着黃國棟手中突如其來的短劍,輕輕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靈犀一指!”
迅猛的短劍嘎然而止,尷尬地停留在離陳鋒身體幾寸的地方,再無法有所寸進。
陳鋒的手指猛地一扭。
“好厲害!”黃國棟膽戰欲裂:“你……你不是凝元期!”
下一刻,他的手臂猶如麻花一般,狠狠地扭曲起來,伴隨着的,是那手臂骨頭碎裂的咯咯脆響。一根尖銳的碎骨頭,猛地刺破黃國棟的肌肉和皮膚,突兀地辭了出來,尖銳而又森冷。
“啊!”強大的痛苦,讓黃國棟高聲慘嚎起來。
“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師尊立刻就會知道,你也活不了!”黃國棟眼中滿是慌亂,嘴上卻大聲地叫着,和陳鋒談着最後的條件。
“呵呵,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那個師尊找不着線索!”陳鋒咧嘴一笑,手指一動,一抹綠光靈活地跳動起來。
“不——”黃國棟的瞳孔陡然放大。滿是不甘地喊叫起來。
陳鋒冷淡地拔出黃國棟胸口上的秋水劍,隨手在傷口附近一陣急點。
頓時,那汩汩而出的鮮血頓時止住了。
“放心吧,我止住了你傷口的流血,半小時之內,你絕對不會死去。但是半小時之後……”陳鋒沒有說下去,但是下面的意思,不用說也很清楚。
等半小時後,陳鋒早就離開多時了,屬於他的氣息也消失乾淨。到時候,黃國棟那師尊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修煉萬年,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陳鋒可沒有少做,自然懂得怎樣避免暴露自己。
“你……你這個惡魔!”黃國棟不甘地叫道,但是渾身上下的無力感,讓他再也無法做出一絲反抗。
陳鋒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猶自不斷叫喊着的黃國棟,便不再理會。
“下一個,就是你!”陳鋒轉過身,對着楚人傑殘忍的一笑。
此時的楚人傑,真緊緊地挨着李莉,一把匕首正支在李莉的脖頸處。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夠挽救自己的方法。他明白,自己只是個連真氣都沒有凝練的人,就算是逃,也根本無法逃脫陳鋒的追殺。
此刻唯一的辦法就是挾持李莉,以命換命!
“陳鋒,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找你麻煩!”楚人傑一臉懇求地說道。
在自死亡的威脅下,他從前的高傲終於消失不見。
“呵呵,挾持我的女人,你還想活麼?”陳鋒的笑容猶如來自地獄的一般,充滿了冷意。
“我可以拿出東西交換我的命,桌上那根龍陽草給你,饒了我!”楚人傑說起話來哆哆嗦嗦,滿是驚慌。
陳鋒嘲諷一笑,絲毫不理會楚人傑的求饒,依舊向着楚人傑逼迫過去,緩慢而又堅定!
“不要,不要殺我,我還有好多錢,都給你!”楚人傑眼淚鼻子齊齊地留下來,手中的匕首也握得更緊了。
“在我面前,你還能殺人麼?”陳鋒的話中滿是嘲笑,卻帶着無窮的冷意:“你刺吧,看看她死不死得了。”
說話間,陳鋒離楚人傑已經只有一米距離了。
“別過來,不許往前走了!”楚人傑握着匕首的手顫抖得厲害,卻怎麼也無法往李莉的脖子割去。
陳鋒的手輕輕地伸出,緩緩地向楚人傑手中的匕首抓去。
“你的內心極其膽怯,到死也不敢割下去。”陳鋒極其諷刺地說着,他的聲音就像一柄柄重錘,狠狠敲擊着楚人傑的心靈。
“不,不,不!我們同歸於盡吧!”楚人傑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着李莉的脖子切割下去。
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覺手腕一緊,自己拿匕首的手被緊緊地束縛住了。
“你也去死吧!”陳鋒輕輕說道,拉着楚人傑的手臂一甩。
“砰——”
楚人傑狠狠地撞在牆上,脖子一歪,死了。
“好了,已經沒事了。”陳鋒的手輕輕擦去李莉眼角的淚痕,溫柔地安慰道。
李莉眼神閃爍着,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
“走,咱們回去吧。”陳鋒輕輕地將李莉摟緊,一揮手,一柄翠綠的長劍輕顫着懸浮在陳鋒面前,真是秋水劍。然後,秋水劍慢慢地變長變寬,轉眼間就有了兩米長,三掌寬的大小。
看着這個奇異的場面,李莉只是眼色閃爍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陳鋒手一招,那桌上的檀木盒子飄飄悠悠地飛向他的手中,化爲一道光芒,消失在他的腰間。
脫下外套,披在李莉的身上。陳鋒一把抱住李莉,跳到了秋水劍上。
輕嘯一聲,秋水劍就化作一道綠光,帶着陳鋒和李莉,從早就破開的窗戶上激射而出,直射天穹。
“御劍飛行!”黃國棟滿臉的震驚,接着便是無窮的無力:“別走,救救我,我不想死……”
說話間,他的身上,原本被陳鋒封住的傷口,又開始流淌出殷紅的鮮血,將身下的地板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