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離開之後,李瘸子就拿出了一張符咒,之後讓段母拿來一碗水,隨後李瘸子兩指夾住符咒,符咒轟的一下子就找起火來,之後李瘸子把符咒放在了水裡,把碗水給段銘喝了下去。
段銘喝了這碗水後就醒了過來,高燒也退了,胡話也不說了,甚至還跟段母要水喝。
李瘸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孩子是沒啥大事了,現在就看他爹那邊了!”
與此同時,段父也已經到了那賈政景的墳前,段父雙手合十唸叨道:“賈叔啊,小孩子還小,不懂事,在您這墳頭上撒尿純屬無心,您也犯不上跟個小孩崽子置氣,您要是能放過銘銘,過幾天我就給你燒點東西,你要啥我給你燒啥,行不?”
隨後段父按照李瘸子的吩咐,把那一百元放在了賈政景的墳頭上,之後段父就發現,這一百元剛剛放到墳頭上,顏色就變了,開始段父以爲自己眼睛花了,可是隨後就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這張百元紙幣就在段父的注視下漸漸的變成了黑色。段父一看錢居然真的變了顏色,而且還是黑色,就連忙脫下了自己的鞋,反穿後轉身撒腿就跑。
段父在路上就總感覺後面好像有人跟着,可是段父卻不敢回頭,因爲李瘸子告訴了段父千萬別回頭,而段父也不知道自己回頭會看見什麼,索性就直接悶頭跑吧!
要麼說這個人在危險的時候總能發揮出無窮的潛力,段銘家離賈政景的墳頭多少也有個一里多地,而段父中間愣是一點沒歇就直接跑到了家門口。
快到院子時,段父老遠就看到了院子地上放的三個火盆,段父跌跌撞撞的跨過了三個火盆,之後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段父栽倒之後,院子裡的火盆突然之間全部熄滅了,李瘸子一看這樣,連忙讓段母再去準備一碗水,之後再拿一根筷子和一把菜刀來。
東西都拿過來了之後,李瘸子把筷子豎在碗中,之後手撈了點水往筷子上那麼一潑,這孤零零的一根筷子就直直的立在了水中。
隨後李瘸子就發現筷子有些微微的顫抖,筷子慢慢的向院門口傾斜了過去,李瘸子一見筷子如此,當時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血液甩在了菜刀上,隨後一刀橫着向那筷子劈了過去。
一刀斬過,筷子的上半部分被齊齊切掉,與此同時院中的三個火盆猛地又着起火來。
李瘸子一看火盆的火又燃燒了起來,就疲憊的對段母說道:“行了,你家孩子沒啥事了......哎,趕快把你家男人拉起來啊,愣着幹啥呢!地上多涼啊!”
段母此時正在一旁愣神,聽見李瘸子這麼說才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扶起了段父,李瘸子嘆了口氣,“你家男人估計過幾天會大病一場,記得在家好好照顧他,一瞅你這樣我都替你着急!”
段母扶起段父後問李瘸子:“他李叔啊,我老公爲啥要大病一場啊?他也衝着啥了?”
李瘸子耐心的解釋道:“他沒衝着啥,那玩意已經讓我趕走了,以後不會來了。不過那玩意倒還挺厲害,你沒看那火盆都滅了麼!反正跟你說太多你也聽不懂,總之過幾天你家男的肯定會大病一場,不過也就是個感冒發燒,就他這體格子純粹就是小打小鬧,沒啥大事的!”
之後段母就讓李瘸子現在這裡住一宿,等第二天讓段父送他回去,李瘸子點點頭沒有拒絕,就在段銘家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段父就醒了,李瘸子一看段父醒了就給段父把了把脈,說段父身體並無大礙,只不過會生一點小病,幾天也就過去了,而且李瘸子還給段父留了一張藥方。
段父十分感激李瘸子,就留李瘸子在家裡吃了頓午飯,吃完飯之後段父就將李瘸子送回了家。
等回到家後,果不其然,段父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不過吃了李瘸子藥房上的藥,段父直病了一天燒就退了。
事後段銘聽段父和段母無意間談論起此事,段銘就問段父,爲什麼當時要貼那一百元紙幣,那個什麼針又是怎麼回事。
段父把段銘抱到腿上,告訴段銘那天他送李瘸子回家的路上,李瘸子就跟他說起了這個錢和針的妙用。
錢乃是貨幣,貨幣流通的速度可是十分迅速的,也就是你在這花五塊錢買個煎餅果子,保不齊下一秒這五塊錢就能跑到對面酸泡梨的手裡去。
越多的人摸過,上面的陽氣也就越足,一般的墳地只有陰氣,有惡鬼出現纔會有煞氣。
如果這墳裡只有陰氣的話,陽氣會逐漸抵消陰氣,所以這錢的顏色就會逐漸變白,而煞氣正好相反,如果墳裡面這位成了惡鬼,這墳包肯定滿是煞氣,陽氣沒辦法消滅這麼多煞氣,他不變黑纔怪呢!
而這個針則是可以起到一個辟邪、定神的功效,至於寡婦用過的針則就是爲了加強這辟邪、定神的效果。
而用筷子豎在碗裡也是有說道的,民間稱它爲“豎筷子潑涼水”,不過一般民間用的都是三根筷子,三根筷子並排的豎在碗中,潑點涼水那三根筷子就豎在了水裡。
其實這是一種迷信的說法,電視上以前講過的,其實“豎筷子潑涼水”靠的就是水的張力,用水的張力把這三根筷子“綁”在一起,也就出現了我們所見到的,筷子無緣無故的就直直的立在了水中。
不過李瘸子所用的可不是三根筷子,人家用的是一根,所以段銘一直很好奇,這一根筷子到底是怎麼立住的。
其實,如果錢內的陽氣達到一定程度,甚至都可以當符咒來用,畢竟這個錢都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了,其內的陽氣自然是足得很。
段銘看了看自己手中那破舊不堪的一百元,心說這錢都造這德行了,別說萬人了,十萬人估計都有了!
段銘把這一百元貼身放好,心說這李瘸子說話平常還是挺有準的,估計不能騙人,等有機會一定要試一試這個錢能不能鎮鬼~
段銘把錢放好之後就跟鄧宇和胡天雷跑了出去,跑到了外面之後,段銘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在段銘面前的是一個建築工地,大門緊緊的閉着,上面還貼着封條,地上散落着許多的磚頭,想必剛纔胡天霸拿的磚頭就是從這裡挑的吧!
而且四周有許多家已經荒廢的店鋪。店鋪門上滿是灰塵,地上散落着一些稀稀落落的血跡,加上這裡荒無人煙,看的段銘都感覺有點瘮的慌。
“你瞅瞅,你瞅瞅!你倆是方向癡是麼?這路都偏你姥姥家去了!”胡天雷這時氣憤道,“你要是按照我說的路走,就能找到家特別好的旅店,嘖嘖,那大牀,老舒服了,那我上次和小萌,那.....啊不對,那我上次....自己去睡覺,睡得那叫一個香......”
鄧宇似笑非笑的看着胡天雷,隨後轉頭跟段銘說:“胡爺真是好雅興啊!自己去旅店睡覺,還睡的特別香!”
“嗯哪,可不咋的,胡爺這幾句話說的我是心花怒放,整我都想去那個旅店看看,那個大~~~牀,到底有多舒服~~~”
胡天雷:“你倆少他孃的在這給我扯犢子,我還沒找你倆算賬呢!我這一覺睡得正香呢就給我幹起來了!這樣,我找個人給你倆帶路,我回去休息,來個回籠覺,記住了!你倆要是在走丟了,我可就不管了!這叫啥事......倆大老爺們分不清個東西南北......”
說完,胡天雷就變成了一隻紅尾巴的大狐狸,小眼睛瞪了段銘和鄧宇一下,之後就飛速向前跑去。
段銘問鄧宇,說這個就是胡爺的真身是嗎?而且這次咋直接跑路了呢?不玩消失了?
鄧宇:“這裡離胡家的一個分堂口挺近的,胡爺也就不玩什麼瞬移了,直接跑過去就行~不過說實話,我覺得胡爺的真身還挺帥的,尤其是那大尾巴,真帶勁!”
“你要是能用胡爺那大尾巴弄個坎肩就更帶勁了,保暖又美觀~”段銘笑道。
鄧宇一聽這話,連忙捂住了段銘的嘴,說你小子不想混了咋的,這話要是讓胡爺聽見,他能把你擼吧擼吧做個坎肩!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行~我不亂說!話說老鄧啊,胡爺說找人給咱帶路,人呢?”段銘問鄧宇。
鄧宇說老段你最近擼多了吧!眼睛都花了!你瞅瞅前面那是誰!
段銘向前定睛一看,原來胡天雷所說的帶路人就是那個劉小花。
“嘿!咱們又見面了啊!”劉小花十分熱情的打着招呼。
鄧宇戲謔的說:“哎喲,這麼熱情呢?這又不是您老人家拿上吊繩套我脖子的時候了?”
“你還好意思說啊?這又不是你用磚頭拍我的時候了?”劉小花不滿道。
鄧宇此時呲牙笑了笑,說拍你你不服是麼?你瞅瞅那邊地上都是啥!
劉小花轉過頭一看,發現那邊的地上全都是磚頭,當時就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你你你你你......”劉小花指着鄧宇結巴道。
“我我我我,我什麼我,再得瑟還用磚頭拍你!瞅啥瞅?趕快帶路滴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