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斷定,這個奸細的體內肯定還有屍毒,而且,他就在咱們門內!現在封鎖山門,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之後後卿就把山門給關的死死的,之後把張雲山背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來,段銘,你拿着這張紙,去找桓宇師叔,讓他帶你去儲藥室,把紙上的藥材按照我後面寫的重量,一點都不差的給我抓來!”
緊接着後卿告訴鄧宇,讓他在屋子裡呆着,幫自己打打下手。
段銘不敢怠慢,連忙跑到廚房準備找張桓宇,可是一進到廚房,段銘就看到張桓宇屋子的簾子往外不斷的冒着一絲絲黑氣,段銘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段銘不敢往下想了。
“張上校!啊不是,張師叔!我時段銘啊!”段銘站在廚房門口大喊,因爲後卿剛纔說過了,這屍氣沾着就死,別到時候張師叔沒有叫來,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此時,張桓宇屋子的簾子猛地被掀開,之後張桓宇就從裡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跑出來後,張桓宇拿出一張符咒,直接就扔進了屋子,之後段銘就聽見屋子裡“咚”一聲,好像是什麼重物落在了地上。
段銘看到張桓宇臉色很紅.潤,就是左胳膊已經青紫,只見張桓宇從廚房的菜板上拿過一把菜刀,直接在手臂上割了一個小口,之後鮮血便似泉.涌一般的冒了出來。
不過,冒出的鮮血顏色都是黑色的,而且有幾滴鮮血不小心濺到了菜板上,當時就將菜板腐蝕出了一個小.洞。
段銘跑了過去,問張桓宇:“桓宇師叔,你怎麼樣?”
張桓宇擡起頭看了看段銘,擺了擺手:“我沒什麼大事,這血什麼時候變成紅色的,就沒有大礙了!”
張桓宇又放了少說得有十秒鐘的血,顏色才慢慢的變成了紅色。
張桓宇臉色十分蒼白,之後張桓宇從旁邊的桌子下拿出了一瓶白酒,對着瓶子喝了幾口,張桓宇臉色就變得紅.潤了起來,緊接着張桓宇又喝了一小口酒,噴在了剛纔用刀劃開的傷口上。
“要不是老頭子我留了一手,恐怕今天也要交代在這裡了!”張桓宇一邊擦拭着手臂上的鮮血一邊自言自語道。
“桓宇師叔,你這是怎麼了?”段銘問道。
張桓宇站起身來,從衣服裡又拿出一張符咒,“啪”的一下貼在了門口的簾子上,之後段銘就發現符咒的顏色竟然慢慢的變成了黑色,之後張桓宇把門口的簾子直接拽了下來,團成一個球之後扔在了地上。
“你看見屋裡地上躺着的那個傢伙了麼?”段銘伸頭往頭裡看了一眼,就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一臉黑紫色的人。
“桓宇師叔這是誰啊?”
“這是一個很早就進了山門的人,動不動就上我這裡來向我借菸葉,今天他又來了,我給了他菸葉可是他就是不走,後來還主動給我倒水,倒水的時候我看見他好像是往水裡撒了點什麼東西,我就起了疑心,後來我藉機開了天眼才發現,這傢伙一身的屍氣和屍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的殭屍。”
隨後張桓宇從身後拿出了菸袋放在嘴裡抽了起來,繼續說道:“這傢伙給我倒的水我當然不可能喝。哪成想我剛拒絕,這個傢伙就散出了體內的屍氣,幸好老頭子我反應快,否則今天還真要着了他的道!”
之後段銘告訴張桓宇,張雲山現在昏迷不醒,好像是屍氣入體了!
張桓宇一聽這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雲山現在何處?快帶我去!”
段銘帶着張桓宇就走進了後卿的屋子裡,剛一進屋,段銘就看到張雲山盤膝坐在地上,後背上扎滿了各式各樣的針,鄧宇在旁邊捧着一堆東西,臉上滿是大汗,而後卿則是在張雲山身邊不斷的扎着銀針,並讓鄧宇給他遞東西。
後卿擡頭一看張桓宇來了,當時就鬆了一口氣,說:“老傢伙你總算來了,掌門的屍毒被我用銀針給控制住了,暫時不會在身體裡流竄。”
張桓宇拿起菸袋抽了一口,之後把煙噴在了張雲山臉上,只見張雲山剛纔還十分紅.潤的臉,一接觸到煙霧瞬間就變得青紫。
“不行,屍毒還是沒控制好,你拿的方子我看了,藥效不如老頭子我這煙來得直接!來,菸袋你拿着,隔十分鐘噴一次,什麼時候這一臉青紫消了就算是沒事了!”之後張桓宇便把菸袋遞給了後卿,從後卿手裡接過了針包,開始在張雲山的後背上紮了起來。
“後卿你過來,按住雲山的百會穴!”(百會穴:百脈之會,貫達全身。頭爲諸陽之會,百脈之宗,而百會穴則爲各經脈氣會聚之處。穴性屬陽,又於陽中寓陰,故能通達陰陽脈絡,連貫周身經穴,對於調節機體的陰陽平衡起者重要的作用。)
張桓宇見後卿已然按好,便將銀針猛地扎入了張雲山的脖頸處。
“噗......”張雲山吐出了一口黑紫色的鮮血,隨後臉色就變紅.潤了起來。
張桓宇擦了擦頭上的汗,“好了!現在應該是沒有事了,將雲山後背的銀針都取下來吧,記住脖頸處的那根最後取!”
後卿點了點頭,就開始一根一根的取下銀針,可是拿下來一半後,張雲山的臉又猛地變作了青紫色,而且張雲山的胸口處還有一個小鼓包,在不停的亂動。
張桓宇一見這樣當時便喊道:“不好!有東西沒有逼出來!後卿趕快去廚房拿刀!”之後張桓宇就拿過兩根銀針,紮在了張雲山的頭頂,隨後張雲山胸口處的鼓包就停止了亂動。
此時後卿也從廚房拿來了刀,張桓宇拿起菸袋抽了一口,一口煙霧噴在了張雲山的前胸,之後拿刀在張雲山的前胸劃了一個小口,張雲山胸口處的東西就順着小口猛地掉在了地上。
段銘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小塊類似於肉似的東西,可是仔細一看,段銘發現這個“肉”里居然有一些個十分細的東西在不停的蠕動,看起來甚是噁心。
後卿一見到這個東西就一皺眉頭,之後便一腳就踩了下去。
後卿這一腳可真是下足了力氣,一腳踩下去,房子都震了震,轉頭再一看,後卿的腳踩進地裡少說得有三公分。
“這個東西是蛇卵,裡面裝有百十條針粗細的小蛇,這是將臣屍毒的特性,因爲他早年吞噬過一條蛇,恐怕現在將臣體內都是這種東西!最邪的是你要是不使勁還踩不死!”後卿解釋道。
段銘問現在我師父沒有什麼問題了吧?張桓宇點點頭,現在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樣吧,後卿你再跑一趟,去廚房裡把我的酒拿來,給雲山喝一口!
後卿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又跑了回來,手裡拿着剛纔張桓宇喝的酒,給張雲山喂下去了一點。
緊接着後卿連忙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老傢伙,這一口酒就抵我跑這兩次腿哈!”後卿笑道。
張桓宇聳了聳肩:“好吧!喝一口還是可以的,老頭子我可就這麼點存貨了!省着點喝!”
後卿嘿嘿笑了兩聲,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現在沒事了吧?可是現在掌門這樣了,護山大陣誰來開啓啊?老傢伙你會嗎?”後卿問道。
張桓宇說我哪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護山大陣只有掌門才知道如何開啓,我上哪知道去?不過我倒是可以在山門前擺一個簡易的防護大陣,但是估計也抵擋不了多久,對了,距離將臣來還有多少天?
後卿:“九天。”
“嗯......九天,五天差不多就夠了,等到時候記得提前把咱們門內的所有道友全都轉移到後山,後卿你對後山那片地形熟悉,到時候把所有道友轉移到後山的山洞藏好就行!”
這時,胡天雷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我擦,剛纔地震了還是咋的?我那屋牆差點沒震塌了!你們在這幹啥呢?”
後卿撓了撓頭,“剛纔沒控制好力度,有點用力過猛...用力過猛...”
胡天雷再一看張雲山,整個人就蒙了。
“不是,天師這是咋的了?”
“雲山被屍氣入體了,而且還中了屍毒!估計我屋裡地上躺着的那位就是罪魁禍首!他是雲山親自收的徒弟,平常雲山十分信任他,能夠靠近雲山而且還能讓雲山放鬆警惕的,恐怕只有他了!”張桓宇分析道。
“不是,那他是從哪整的屍毒還有什麼屍氣的?”鄧宇問道。
後卿和張桓宇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將臣!”
張桓宇拿起菸袋抽了一口,“我覺得咱們門內現在也不安全了!”
後卿點點頭,說我覺得一會咱們應該把門內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老傢伙你不是能開天眼嗎?到時候你就挨個瞅瞅,誰身體裡有屍毒你就告訴我,當時我特麼就按死他!
張桓宇想了想,覺得此計不可行,因爲如果這樣恐怕會打草驚蛇,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與其如此,倒不如在明天吃飯的時候,讓張桓宇開天眼,來回這麼瞅一圈,心裡就有數了!
後卿一拍手,說這個招不錯啊,那咱們就等着明天午飯,打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