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快步跑到廚房裡,手裡緊緊攥着那根頭髮。
“找到了!這種頭髮行不行?”張雲山接過看了看,點了點頭,隨後拿出那瓶酒,往碗裡到了一點。
後卿在一旁肉疼的直嘬牙花子,“行啦行啦!省着點倒!”
張桓宇說你吵吵什麼吵吵,這是老頭子我的酒,又不是你的,我想倒多少就倒多少!
後卿一呲牙:“行!算你狠!”之後後卿就坐在了一旁,靜靜地看着張桓宇鼓搗。
張桓宇先是把頭髮放進了裝有酒的碗中,之後又將那四張符咒貼在了碗的四周,隨後張桓宇回頭問後卿:“上次有個遊客送你個打火機,你放哪了?”
後卿說那早讓我用沒了!實在不行用火柴吧!張桓宇搖搖頭,“火柴今天剛用光,還沒來得及買呢!”
段銘說我這有啊!之後就從兜裡拿出了“離火符”
“急急如律令!走你!”瞬間段銘手裡的離火符就燃燒了起來,張桓宇說趕快扔進碗裡!之後段銘就把符咒直接甩進了碗中。
符咒一到碗裡,整個碗就燃燒了起來。而碗邊的四張符咒接觸到火焰的一剎那,突然就翻進了碗中,將碗中的頭髮緊緊的箍.住。
隨後張桓宇把自己的左手食指咬破,向碗裡滴了幾滴鮮血。
段銘在一旁看的大氣都不敢出,而後卿則也是十分好奇的擡起頭盯着碗中的那一滴鮮血。
就在這時,碗中的鮮血突然炸開,碗中的酒直接全都變成了紅色,張桓宇拿起這碗“血酒”告訴段銘:“把它喝掉一半,你就能看見現在張嫣是什麼情況!”
後卿:“爲什麼要喝一半呢?全喝會怎麼樣?”
張桓宇說全喝了也沒有什麼事,那另一半是給你留着的!
後卿說你讓我喝你的血?雖然我是個殭屍,但是我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殭屍!不能隨便喝別人的血!而且你就不怕我喝了人血之後再次有了吃人的慾望?
張桓宇笑了笑,“我還不瞭解你?你要是想吃人早就吃了,那還用等到現在?別扯那沒有用的蛋,趕快喝了!”
後卿嘿嘿笑了兩聲,之後從段銘手裡拿過那碗“血酒”一口就喝掉了一半,段銘一見如此,也捏着鼻子將另外一半喝了下去。
這一大口酒下肚,段銘就感覺有點迷糊了起來,反觀後卿,只是打了個嗝,甚至還問張桓宇還有沒有酒。
段銘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要摔倒的跡象,就連忙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而此時,段銘腦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
畫面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段銘仔細看了好幾遍也看不清,此時段銘感覺到酒氣上涌,隨後便打了個嗝,這一個嗝打完之後,畫面中的人影竟然變得清楚了起來。
漸漸地,段銘就看清楚了,畫面中的人竟然就是被抓走的張嫣!此時的張嫣面容憔悴,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整個人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
而妞妞也跟張嫣綁在了一起,段銘給他買的那身童裝上面沾滿了灰塵,也不知道在這期間受了多少罪。
段銘感覺張嫣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卻觸碰不到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嫣被綁在那裡。
而此時,畫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段銘眨了好幾下眼睛,纔看清這個男子的容貌。
看見這個男子的模樣時,段銘心裡“咚”的一聲,這個男子的樣子,竟然跟自己夢中所夢到的那個人頭,長的一模一樣!
男子走到張嫣跟前,一把勾起了張嫣的下巴,好像問了張嫣幾個問題。因爲段銘現在看到的只是畫面,根本就沒有聲音,所以段銘也不知道那個男子問了張嫣什麼。
只見畫面中的張嫣猛地吐了男子一口,男子十分優雅的擦去了臉上的唾沫,之後一巴掌扇在了張嫣臉上,張嫣的臉猛地向旁邊歪了一下,之後段銘看到張嫣的嘴角好像都帶了一絲血跡。
段銘此時兩眼通紅,恨不得立馬拿刀砍死眼前的這個男的,這時,段銘腦中的畫面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之後就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段銘想伸手抓.住它,卻抓了個空,而畫面則是離段銘越來越遠,段銘起身向前想要抓回它,卻一不小心撞到了牆上。
額頭劇烈的疼痛讓段銘略微清醒了一點,後卿站起身來把段銘從地上拉了起來,之後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張桓宇叼着菸袋問後卿:“你看到什麼了?”
後卿就將自己看到的畫面告訴了張桓宇,張桓宇拿着菸袋嘆了口氣,說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張嫣的情況,那咱們就要從長計議,千萬不可讓怒火蓋過了理智!
段銘漸漸的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怒氣,向張桓宇點了點頭,隨後段銘問後卿:“剛纔那個穿白衣服的狗逼是將臣對麼?”
後卿點了點頭,段銘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張嫣現在受着苦,而自己只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這種滋味一般人是根本受不了的。
後卿拍了拍段銘的肩膀,說咱是爺們,爺們就得有點擔當!等將臣來了,咱就和他幹!最慘的結果不就是一死嗎?就算收拾不了他,臨死我也拉他當個墊背的,一命換一命,值啦!
段銘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卿把段銘拉了起來,說別這麼頹廢啊!將臣還沒來呢,你自己就先蔫了,等到九天之後你怎麼辦?坐着等死?你不想救張嫣了?
段銘說我想救,我想救啊!可是我怎麼救?我根本打不過他,估計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我!怎麼救!
後卿說人都是慢慢成長起來的,打不過不要緊,咱們可以修煉,現在可還有九天的時間呢!
即便你打不過他,就算你在他面前連十秒鐘都撐不過,臨死前也要狠狠剁他一刀!這九天我不敢說能讓你天下無敵,但是最起碼,我能讓你在將臣面前,有砍他一刀的實力!
段銘想了想,後卿說的很有道理,打不過你,就爭取拉你同歸於盡,就算是同歸於盡不了,臨死前也要砍你一刀!更何況,段銘還有殺手鐗沒有使用。
段銘摸了摸.胸口的“同歸於盡符”心說如果這次情況真的脫離了控制的話,就要用到你了!就算是死,我特麼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後卿看着段銘在一旁捂着胸口愣神,不禁笑了笑,隨後後卿告訴段銘,現在回去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我要訓練你。
八天時間結束後,我相信你最起碼也有了能跟將臣硬拼幾招的實力!
好了,趕快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到時候別給老子我懶牀,否則你那屋房蓋我都給你掀開!
段銘向後卿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之後段銘就推開廚房的門,走了出去。
張雲山:“你真的準備訓練他?”
後卿說沒錯,畢竟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我不希望他也步了我的後塵!之後後卿從桌子上拿過張桓宇的酒,直接喝了一大口,張桓宇沒有阻止後卿,而是皺着眉頭看着他。
後卿喝完酒之後,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碩大的廚房裡只剩下了張桓宇一個人,張桓宇看了看那半瓶白酒,嘆了一口氣,起身把燈關上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段銘推開房門進屋後發現,鄧宇已經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那本書還放在鄧宇的胸口,段銘走過去將那本書拿了起來,之後段銘擡頭看了看頭上的燈管,無奈的笑了笑。
“人家古人都是挑燈夜讀,今天我也來個挑管夜讀!”之後段銘起身把燈打開,就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
但是鄧宇的呼嚕聲還有磨牙聲實在是太吵人了,段銘過去拍了鄧宇好幾次,鄧宇還是那樣,而且還有變本加厲之勢。
到最後段銘實在是受不了了,過去就給了鄧宇屁.股一腳,給鄧宇踹的“呼悠”一下。
“誰特麼的踹我,活得不耐煩了?!”鄧宇一回頭,就看到段銘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
鄧宇:“老段你今天是真抽風還是咋的?腦瓜子讓門弓子抽了?呆着沒事踢我屁.股幹啥?”
段銘說你那呼嚕聲太大了!還他孃的有升有降的,你練音樂能不能等到白天再練?我這正準備“挑管夜讀”攻讀一下這本書!結果呢,全特麼的讓你這呼嚕給我打亂了!
鄧宇說那賴我嗎?我倒是想不打呼嚕!你覺得可能嗎?我這都是保持二十多年的好習慣了!那是一朝一夕能改的過來的嗎?而且我可告訴你,本少有起牀氣,小心一會我急眼了,丁丁都給你薅下來!
段銘一聽這話就笑了,“哥是八十多年的老中醫,專治吹牛B,要不要哥給你治治?”
鄧宇翻過身,說:“剛纔正好做夢夢見相親,人家都同意了,剛他孃的要親嘴,你一腳就給我踹醒了,不行,我得趕快睡覺,看看能不能做個續集!”
段銘無語的笑了笑,隨後就又拿起了那本書,繼續看了起來,而且此時段銘心裡也有點小好奇,明天,後卿會怎麼訓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