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在外面跟一羣男人喝酒胡鬧,旁邊還坐着一個跟她搞曖昧的男人,有誰會喜歡這樣放肆任性的女人啊!
想到這些,楚暖都要哭出來了,她不敢去看程南威,轉頭看向車窗外面。
此時街道兩旁商家的霓虹燈,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繁華的道路上車水馬龍,各種光線或明或暗,閃閃爍爍的在楚暖眼前晃動,楚暖又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
楚暖今天心情不好,又喝了很多的酒,酒精在身體裡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大概她剛纔沒吐乾淨,胃裡和身體裡殘留的酒精和食物又開始起作用了,程南威的車子密閉又好,車子一走動起來,她又有了想吐的感覺。
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楚暖咬緊牙關,纔沒有讓自己再吐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很痛苦了,楚暖覺得今天自己在程南威面前已經很丟人了,真的不能再出醜了。
程南威的感官異常敏銳,可以注意到身邊人一分一毫的變化,他開着車子,眼角瞟了楚暖一眼,然後手一動,將兩邊的車窗打開了。
新鮮又清冷的空氣迅速涌進車子裡面,雖然帶着很重的涼意,但卻讓楚暖舒服了很多,她忍不住的大口深呼吸,清冷的空氣讓她強行壓抑的作嘔,眩暈的感覺緩解了很多。
程南威的車子開的非常平穩,以免震盪給楚暖帶來更大的不適應,他見楚暖臉上發白,緊咬着嘴脣,想必是很痛苦了,他微皺眉頭想想,然後打開一旁的儲物盒子,裡面是各種各樣小巧精緻的零食,進口的奶糖,巧克力,口香糖,酸奶,話梅.....每一種數量不多,但種類倒是不少,都是些女孩子喜歡吃的小東西。
“如果你覺得胃不舒服,可以吃些糖或者喝點酸奶。”程南威指點着裡面的東西,叫楚暖自己挑選。
暈暈乎乎的楚暖,咋看到儲物盒裡花花綠綠的小零食,她不由的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啊,程南威很喜歡吃零食嗎?隨後她就明白過來了,這些東西大概是給叢佳佳準備的。
程南威,你是覺得我現在還不夠難受,還不夠尷尬,還是我受刺激還不夠嗎,竟然拿出這些東西來打擊我!
楚暖在心裡痛苦的叫着,但肉體的折磨讓她更難受,她只是遲疑了一小會兒,就伸出手,拿了一塊糖吃,火燒火燎的胃稍稍舒服了一些。
程南威真沒有想刺激楚暖的意思,他只是想讓楚暖吃點甜的東西,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他車子的這些東西確實是爲叢佳佳準備的,儘管叢佳佳還一直沒有吃過。
在他和叢佳佳沒有離婚的時候,叢佳佳就喜歡在坐車的時候吃些零食,程南威是記得叢佳佳這個習慣的,自從這次跟叢佳佳走近了以後,他早早的把所有該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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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糖以後,楚暖不再想吐了,但她覺得渾身虛弱,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程南威見楚暖半晌沒有說話,想必吃點東西后她舒服了很多,他不由將車子稍稍加速,一直開往楚暖的家裡,將車子停下後,他轉頭一看楚暖,不由嚇了一跳。
靠在椅背上的楚暖,臉色白得如同鬼一樣,一頭長髮被風吹的亂亂的,沒了一點兒女總裁的風範,看着狼狽極了,最重要的是,她的神情萎頓,整個人癱縮在車座椅裡。
艾瑪,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程南威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這一路開車的時候,一直想着叢佳佳的事情了,漸漸的就把身邊的楚暖忘記了,也忘記把車窗升起來了,楚暖酒後身體虛弱,吹了冷風,定然是要受涼了。
程南威連忙伸手去拉楚暖,發覺楚暖的手冰冷的沒有一點兒溫度了,他心裡大驚,連忙下了車,將楚暖那一側的車門打開,也沒有叫醒楚暖,直接抱着楚暖進了楚暖的公寓樓。
幸好程南威以前有送楚暖回到這裡的時候,他還記得楚暖家在哪個單元樓層住,楚暖住的公寓自然是最好的公寓,裡面是平層大宅,外部是一梯一戶,私密性,舒適性都極佳的,程南威抱着楚暖往公寓樓裡面走,只遇見了兩個人,心急火燎的程南威只顧抱着楚暖急匆匆的走路,並沒有留意到那兩個人的樣子。
楚暖在程南威抱着她進電梯的時候,眼睛睜開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程南威近在咫尺的俊臉,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真實的境遇,她不是做夢啊?
不敢置信的楚暖眨了眨眼睛,聲音澀啞的叫了一聲,“南威!?”
“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程南威焦急的詢問楚暖。
楚暖搖搖頭,此時此刻,躺在程南威溫暖寬闊的懷抱裡,她覺得舒服極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程南威,希望這一刻能夠永久。
程南威見楚暖不言不語的,他以爲楚暖是病的厲害了,連忙問楚暖,“你的公寓裡有沒有傭人在啊?你有沒有帶鑰匙?”他怕楚暖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們到了房間門口,沒有鑰匙會進不去門的。
楚暖好像個機器人一樣緩慢的眨了幾下眼睛,乾乾的回答程南威,“沒有傭人在的,房間鑰匙在我的包裡面。”
程南威點點頭,抱着楚暖出了電梯,來到楚暖的家門口,把楚暖放到了地上,一手扶着楚暖,一手打開楚暖的包找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抱着楚暖進屋。
楚暖的家裡溫暖,清新,整潔,一走進去就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程南威先將楚暖放到沙發上,然後到廚房去爲楚暖燒熱水,給楚暖沏茶。
在外面凍了半晌的楚暖,一下子回到溫暖的房間裡,感受舒服了很多,但是沒過多久,她又開始發冷,冷的她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喉嚨裡又火辣辣的難受,如同着火了一般。
楚暖平日只在這裡暫住的,從來不做飯,廚房乾淨的像樣板間,程南威好半天才找到了燒水用的水壺,他把水壺重新刷洗幾遍,然後才裝上水,放到爐竈上。
程南威弄好這一切,又開始找沏茶的水杯,茶葉,忙乎了半晌,才弄好這一切,等水開的空檔,程南威返回到客廳去看楚暖的情況,發現楚暖整個都瑟縮在沙發裡面,不住的哆嗦着,他吃驚的瞪大眼睛。
“楚暖,你怎麼了?楚暖?”程南威連忙附身低聲詢問楚暖。
此時,楚暖的神智都不太清明瞭,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程南威,又將眼睛閉上了。
程南威見楚暖的臉色由白變紅,呼吸沉重而急促,程南威意識到楚暖是發高燒了,他伸手在楚暖的額頭上摸了摸,果然,楚暖的額頭燙的嚇人。
“楚暖,你發燒了,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程南威果斷的對楚暖說,伸手過來抱楚暖。
楚暖一聽說要去醫院,立刻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動着,眼神痛苦驚慌的看着程南威,搖着頭說:“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的.......”
程南威一見楚暖這副可憐無助的樣子,不由的想起了叢佳佳,叢佳佳也是個超級害怕去醫院的女孩子,他情不自禁的放柔和了語氣,商量着楚暖,說:“楚暖啊,你現在在發高燒,不去醫院不行的。”
楚暖呼呼的喘息着,眼神懇求而脆弱,“我不去醫院的......你幫我叫私人醫生吧,他的電話號碼在我的手機裡.......”
程南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助的楚暖,這個女人一直是驕傲的,霸氣的,凌厲的,能幹的,而此時虛弱,痛苦的樣子,很是令人心疼的,程南威不由聽了楚暖的話,拿過楚暖的手機,找到了楚暖家庭醫生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聽了起來,“楚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楚暖的朋友,她現在病了,在發高燒,之前還喝了很多的酒,並且吐過了,麻煩你馬上過來一下。”程南威簡潔明瞭對醫生說了楚暖的情況,然後告訴對方這裡的地址。
“好,我馬上過去。”楚暖的私人醫生利落的答應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程南威之前並沒有想過楚暖在這裡會有私人醫生,因爲楚暖不經常在這邊生活,但聽這個醫生的語氣,定然是跟楚暖很熟悉的,楚家僱傭的私人醫生,水平一定會很高的,程南威只能求醫生快點到來。
突然,熱水壺發出鳴叫聲,程南威纔想起廚房裡還燒着熱水呢,他連忙走進廚房,去把爐竈關上,爲楚暖到來了一杯熱水。
程南威見楚暖執意不肯去醫院了,就把楚暖抱進臥室裡面,輕輕的放到大牀了,猶豫了一下,爲楚暖把外衣脫下來,讓楚暖可以躺的更舒服些。
他的指尖碰觸到楚暖的裙子時,隔着絲織的料子,可以感覺到楚暖身上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