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和林靜怡都捂着嘴偷笑,楊子俊尷尬的臉全都紅了,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主治醫生說道:“那什麼,醫生先生,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這個醫院像監獄,我是說我這種沒有病的病人在這裡呆着,就像是犯人蹲監獄一樣,說的是我自己的心境,和你們的醫院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太敏感。”
“哼。”醫生冷哼一聲,拿着病歷文件夾,胡亂寫了幾筆,“看你這樣子呀,你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你要想出院我們肯定也不攔你,等會兒你去詳細檢查一下,如果各種儀器檢測你的傷勢沒有問題了,你隨時可以出院。”
楊子俊高興壞了,他回頭看了看林靜怡和方菲,示威似的說道:“看見了嗎?連醫生都這麼說了,你們還非攔着我,你們分明就是想害我!”
見連醫生都這麼說了,楊子俊又這麼急着出院,方菲和林靜怡不再阻攔。
兩個人分別開始整理楊子俊的東西,打算等一會兒楊子俊檢查完之後,馬上帶着他出院。
楊子俊又和醫生閒聊了兩句,總算把醫生的情緒又哄了回來。
恰在此時,門外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了一個醫生,這個醫生很年輕,一進來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主治醫生說道:“教授,你……你快去看看吧,主任在叫你,項老……項老恐怕不行了,他的家裡人在吵着要轉院,根本不配合急救工作,眼看人就快不行了。”
主治醫生立刻慌了,丟下手中的筆和病歷文件夾,匆忙的跟着年輕的醫生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神色慌張的說:“亂彈琴,項老的病情不是昨天已經穩定了嗎?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這兩個人越走越遠,後面的對話楊子俊他們都聽不到了。
“項老?什麼人呀?怎麼感覺神秘兮兮的!”
楊子俊在心裡說道。
方菲和林靜怡平時不在北都生活,所以對於這個項老也是一無所知,但她們兩個人也對這個人特別的好奇。
兩個護士並沒有跟着主治醫生走掉,不過她們兩個人也面色凝重,似乎這個項老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如果萬一出什麼意外的話,可能整個醫院都會有麻煩。
這樣的情形更激起了楊子俊的好奇心,他開始套兩個護士的話:“這主治醫生也太不負責任了,我這還沒出院呢,他就撂挑子不幹了,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呀,居然把他嚇成這個樣子,這也太膽小了!”
林靜怡和芳菲都明白楊子俊這麼說的用意,所以兩個人靜靜的聽着,沒有開口說話。
兩個護士彼此看了一眼,然後神秘兮兮地看着楊子俊:“楊導演,你們不會連項老都不知道吧?”
楊子俊搖搖頭:“真不知道。”
兩個護士立刻表現出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看來你真的沒在北都生活過呀。
這項老可是一個神秘的大人物,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手中的權力可能遠遠超過你我的想象,所以他第一天來到我們醫院,我們醫院就如臨大敵,整個醫院上下都非常的緊張。
醫院裡把所有的好醫生都派去治療他的病情,前幾天病情一度有些好轉,可是你剛纔聽到了,今天又惡化了。
本來項老年紀就大,估計這次能不能挺過去就難說了。”
楊子俊眉毛一豎,心想這個大人物既然影響力這麼大,如果和他攀上點關係的話,或許對未來自己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也說不定。
楊子俊擡頭繼續問兩個護士:“那這個項老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那麼多的好醫生都束手無策呢?”
兩個護士又彼此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笑:“什麼大病都沒有,只不過是年紀太老了,身體的各個器官功能都退化了,這叫自然老化病,想把這種病治好,除非有返老還童丹。”
楊子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開口和兩個護士扯起了別的話題。
就在病房裡的幾個人快忘記那個話題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了嚎哭的聲音。
“老項呀,你可不能就這麼拋下我呀!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呀!”
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勸道:“媽,你先別這樣,現在我們就轉院,沒準一切還來得及。”
這種吵鬧聲一下子驚動了病房內的所有人,楊子俊第一個帶頭衝出來,護士和林靜怡與芳菲也跟在後面跑了出來。
楊子俊來到外面一看,五六個醫生推着一個病牀往醫院門口走,病牀上躺着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老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整個人除了一張皮包着骨頭以外,幾乎看不到一點多餘的肉。
老人身上插滿了管子,各種醫療器械也在旁邊伺候着。
但這對於老人的病情似乎沒有任何幫助,這個老人閉着眼睛,臉色雪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而且更爲嚇人的是,老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
除了五六個醫生推着病牀以外,病牀後面還跟着一老一少兩個人,年紀大的是一個老太太,衣着雍容華貴,氣質儀態萬方,一看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大家閨秀。
旁邊的年輕人似乎是這個老太太的兒子,他一邊走一邊勸老太太:“媽,你先不要太傷心,爸爸不會就這麼撒手不管我們的,還有機會的。”
在這一老一少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黑衣人,這些人全都西裝革履,個個虎背熊腰,看上去像是專業保鏢。
這一行人不管走到哪裡,人都躲着他們,似乎生怕衝撞了他們惹麻煩。
項老的主治醫生也從樓上走下來,看着遠去的這一行人不斷的搖頭:“唉,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項老這個病情,真的是讓我們束手無策呀。”
旁邊一個更老的醫生也不斷的感嘆:“像項老這種病情,除非是華佗在世,要不然就是神仙下凡,不然的話,想要救活項老,簡直是癡人說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他的家人還不理解這一點,還埋怨咱們,真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