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方陽點點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對了,你的住院費我已經替你交上了!”
他看出來了,星野真弓現在又在飆演技。對於這種沒誠意的態度,他也不想廢話,站起來就走。
“方陽君……”
星野真弓楚楚可憐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我害怕……”
“等你學會以誠待人的時候再說吧!”方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逼婚……這麼老套的橋段。是不是真的啊!”唐曉芙聽方陽說完,不屑的撇撇嘴。
方陽淡淡笑了笑,打開了車門。唐曉芙坐好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鍊,在方陽面前晃了晃。
“這是我爲你做的,要不要帶上啊!”
這項鍊很簡單,甚至說簡陋更合適。編織的紅繩,繫着一個拇指肚大小的小水晶瓶子,裡面有液體在微微的盪漾。
方陽疑惑的看着唐曉芙,她拉開領口,從衣服裡面拽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
“我也有一條!這裡面裝的是水。如果我們距離不太遠的話,我可以通過這瓶子裡面的水,看到你在做什麼!”
看到方陽帶上自己的項鍊,唐曉芙甜甜一笑,正要說話,方陽的手機響了。
“方陽,我有事找你,你到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個俱樂部來!”
電話是韓雪打來的,也只有她的那種性格,纔不問別人的意見,直接下命令。
本來方陽要去送唐曉芙。也正好順路,可是到了家門口,唐曉芙說什麼也不下車,一定要和方陽一起去看看。
兩人來到大院裡面的俱樂部,想起上次韓雪帶自己來這裡,那還是自己第一次摸到真槍,雖然時間過去並不長,現在想起來,卻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進門的大廳中,王湘岐和賴曦晨正坐在沙發上,低聲商量着什麼,看到方陽和唐曉芙進來,兩人的神色都有點古怪。
王湘岐舉起手。對方陽打了個招呼,賴曦晨也衝方陽友善的點點頭。
“來玩玩?”
方陽搖搖頭:“不是,韓雪有事找我!”
“韓雪找的是你?”王湘岐瞪大眼睛看着方陽。眼神明顯是羨慕嫉妒。
就連賴曦晨都微微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着方陽。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方陽詫異的看着兩人,感覺有點不對勁。
“問題,倒是沒有……韓雪沒說找你幹嘛?”王湘岐緊張的看着方陽。
方陽搖搖頭:“他就說有事找我,讓我來這裡!”嗎共池技。
“快上來,跟他們兩個墨跡什麼!”韓雪從二樓喊了一句,方陽對兩人聳聳肩,拉着唐曉芙往上走。
“沒天理啊!”王湘岐鬱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方陽心裡更加的迷糊,不由加快了腳步。
韓雪一身筆挺警服,站在樓梯口,一伸胳膊:“你進去,曉芙妹子留下!”
“幹嘛啊!”唐曉芙嘟起嘴巴。
方陽皺了皺眉:“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有人找你!”韓雪對方陽一個勁的打眼色,示意他聲音小一點,說話客氣一點。
“她不進去的話,我也沒什麼必要進去了!”方陽拉起唐曉芙的手,態度堅決。
唐曉芙的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癡癡的看着方陽。
韓雪瞪了方陽一眼,低低的說道:“不要任性,這件事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方陽,那你自己進去嘛!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唐曉芙知道方陽心中有自己就足夠了,一邊對方陽說着,一邊悄悄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項鍊。
方陽想起她那個異能,也就不再堅持,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坐着三個人,方陽看到兩張熟悉的臉孔,不由愣了一下。
當初唐曉芙被人追殺,他爲了保護唐曉芙,墜下懸崖,兩人在水下進入了青龍的洞府,遇到了玄武,從有了第一次的金風玉露。
他們兩個獲救之後,方陽和這兩人其中一個,叫做大司命的中年女人交過手,還有另外一個矮胖子,也是當時他們一起的。
不過兩人一左一右的坐着,明顯中間的那位頭髮斑白,神態不怒而威的老人才是主角。
“這就是方陽!”韓雪從後面進來,指了指方陽。
大司命和方陽交過手,對他評價很高,對方陽微笑着點了點頭,那個矮胖子上下打量着方陽,神色古井不波。
“坐吧!”
老人指了指對面,方陽劍眉一挑,沒有說話,坦然坐了下去。
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見過他們兩個,也大概可以猜出我們的身份吧!”
“有話直接說吧!”方陽開口道:“我知道你的地位應該很高,或者除了從新聞聯播上看到之外,我見不到你這種地位的人,不過那是你的事!”
老人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饒有興趣的看了方陽幾眼:“看起來,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最近定海市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現在我們來調查一下,同時,也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我只是一名學生!”方陽開口截斷了老人的話,他知道,如果讓老人一直說下去,知道了內幕的自己,再拒絕就會比較困難,畢竟那應該是很高層面上的機密了。
“如果你們可以解決,何必要我幫助,如果你們不能解決,我也沒那個能力幫助到你們!”
老人沒想到方陽這麼幹脆的拒絕了自己,他眉心一皺,神情有點不悅。
“方陽!”韓雪拉了拉方陽的衣角,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還是我來說吧!”大司命對老人說完,看到老人微微頜首,這才轉向方陽。
“方陽,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大司命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是一名異能者!”
方陽淡漠的看着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們查過你所有的資料,我們可以推斷出,你的異能覺醒,應該就是三個多月之前!以前的你,只是一個普通學生,甚至可以說,比起普通人還要懦弱。”
“一個叫做趙波的男生打了你,這件事情應該是你能力覺醒的拐點。當然,你這種能力覺醒的例子,其實並不少見。以前出現過很多例這樣的事情。”
“我們國家,在超能者研究上面,起步比較晚。不過依靠人口基數,這些年發展的並不比歐美國家差。現在已經有了完善的異能者管理辦法。”
“像你這種情況,只有兩個選擇。一種是配合我們進行一些研究,從科學方面分析異能者的變異情況。”
雖然大司命說的比較委婉,不過方陽還是聽出來了,就是做實驗小白鼠啦!
“還有一種選擇,就是爲國家做事!”
大司命說完,丟了一個眼色給方陽。顯然是擔心他一時衝動。
不過方陽明顯比她想象中要冷靜的多,立刻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選二!說吧,要我做什麼!”
“哦?”那個老人頗感詫異,一般來說,異能者都是比較桀驁的,畢竟與衆不同嘛!他見過不少的異能者,都是囂張跋扈的,不吃點苦頭,是不會乖乖屈服的,沒想到方陽年紀不大,卻如此的決斷。
“我沒得選!”方陽平靜的說道:“事實上,我並不是異能者,我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相較於像小白鼠一眼被你們研究來研究去,我只能選擇爲你們做事!”
“不要說得那麼無奈!”老人微笑起來:“爲國家做事是你的義務,但是你也會享有相應的權利!至於你說自己不是異能者……”
矮胖子從身上摸出一個類似於錄音筆的儀器,對準了方陽,筆尖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紅燈,有氣無力的閃爍了兩下。
矮胖子臉上的表情,忽然呆滯了。
他手裡拿的,是測試異能者的儀器,可是沒想到,儀器居然顯示,方陽真的沒有異能。
“不可能!”矮胖子和大司命一起驚呼。方陽可是打敗過大司命的人,怎麼可能儀器沒有半點反應!
“是不是壞了!”矮胖子拿着筆對準自己,筆尖的紅燈急促的閃爍起來。
房間裡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沒人相信,方陽居然不是異能者。
矮胖子皺眉,正要收起儀器,忽然筆尖的紅燈再次閃爍起來。
這次,筆尖是對準房間外面……
唐曉芙拿着自己的水晶瓶,凝神注視,水晶瓶裡面的水面開始盪漾,房間裡面的情形,清晰的顯露出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看仔細,房門忽然開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