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詭異事件,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現在爲大家鄭重介紹一下,這位我請來的方陽先生,是火雲派的掌門弟子!”
高宜茜果然不負魔女之名,聰明的一塌糊塗。立刻站起來爲大家介紹方陽。
這要感謝武俠小說與港片幼年時的洗腦,在場的人居然還都相信了。一個敬畏的看着方陽,火雲派耶……估計火雲邪神就是他的師父師爺之類的吧,太特麼牛叉了……
方陽脫下身上的衣服。用力撲打安德烈身上的火焰,他心中沒有半點勝利者的榮耀,只有深深的悲哀。
除了他,還有誰在乎這個剛纔還威風八面的男人,到了臺上的選手,就好像兩個被人觀賞的野獸。爪子撕牙齒咬,輸了一無所有,贏了的人享受着歡呼和掌聲,可是這些榮耀,卻輕飄飄的一戳就破……
“臥槽,特麼的見鬼了!”孫承安察覺到,那才那種劇烈的燒灼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他寧願自己燒掛了。也就不願意面對這殘酷的現實了!
第一次,他押了三千萬。
第二次,他借了兩千萬追加,還有自己的一雙眼睛。
第三次,他押上了自己的祖傳寶玉。這塊玉或者價值不值一個億,可是意義卻比十億都貴重,這是孫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是孫家的象徵。如果老爺子知道自己把這塊玉輸出去了,只怕宰了自己都有可能!
他現在已經輸的一無所有了,他只能放下所有的面子,灰溜溜的來到高宜茜的面前。
“高……總……”他低下一向高傲的頭顱,忍氣吞聲的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高宜茜的冷笑截斷。
“不要叫我高總,我記得你以前一直都叫我平胸女人的,繼續吧!”
現在就是再給孫承安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這麼叫了,他軟弱的說道:“高總,我認輸了!”
高宜茜揚揚眉毛,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妹啊!孫承安心在滴血,明明知道對方裝傻在調戲自己,臉上還要很誠懇的受辱。
“高總,我也不廢話,我直接說吧!錢,我可以給你,再翻一倍都行,可是我的眼睛和那塊玉……算我求求你!你給我這個面子,來日我必有厚報!以後……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問你一個問題!”高宜茜目光越過孫承安,落在擂臺上,方陽撲滅了安德烈身上的火焰,跪在他的身旁,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做着人工急救。
“如果,今天是安德烈贏了,按照合同,我應該陪你睡覺,你會不會放過我!”
當然不會!我特麼玩死你!孫承安心裡暗暗發狠,卻很誠懇的看着她:“當然不會,那只是個玩笑。其實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你在商業上的成就有目共睹,我遠遠不及。”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差距!”高宜茜淡淡的說道:“我在商業上成功,就是源於我的守信!我答應別人的,一定會辦到,別人答應我的,也要如此纔對!”
“高總……”
孫承安簡直快要跪下了,高宜茜嘆了口氣:“好,我給你一次面子,只有一次,眼睛不要挖了,錢和寶玉馬上給我!”
高宜茜深知,如果挖了孫承安的眼睛,和孫家就結下了難以化解的樑子,所以主動退了一步。
可是她並沒有想到,孫承安最在意的,還是那塊玉。
“這……高總……”孫承安面有難色,爲難的說道:“那塊玉,能不能……”
“不能!”一個乾澀的聲音冷冷截斷他的哀求,方陽肩上扛着昏迷的安德烈,站在他們的身後,臉上罩滿了嚴霜。
“你……”
孫承安瞪着方陽,卻不敢說什麼,要是換個別人,他肯定會破口大罵,這特麼有你丫什麼事。可是方陽他惹不起啊!
上次在警局門口,被他當衆羞辱,結果他權勢通天,安然無恙的從警局出來了。
這次自己投入重金,從俄羅斯請來了東歐坦克安德烈,本來是打算在這裡陰高宜茜一把的,沒想到,又碰到了方陽……
要不是方陽,陳慕問肯定不是安德烈的對手,然後自己就會贏得這場比賽……
就是這個攪屎棍!把自己的一切都毀了!
孫承安把對方陽的恨埋藏在心裡,可是方陽卻把自己對他的鄙夷直接表現出來。
“這個人,爲你而戰,爲你而傷,你打算怎麼辦?”
孫承安看了安德烈一眼,見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嫌惡的說道:“這種廢物,死了算了!”
他的話音剛落,肚子上就捱了一腳,他整個身體變成弓形,向後飛退,帶倒了一排座椅,稀里嘩啦的聲音中,他摔在地上。
孫承安正要掙扎着爬起來,一隻腳踏在他的胸膛上,方陽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指着安德烈,一字字的說道:“你記住,他是一個爲了榮譽而戰鬥的真正男人,絕對不是你能夠侮辱的,你不配!”
“你特麼放開我!”孫承安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氣昏了頭腦的他,渾然忘記自己現在的困境,指着方陽破口大罵:“魂淡,你特麼找死……”
方陽腳下微微用力,孫承安只覺得胸口的空氣全部都被擠了出去,因爲缺氧而臉孔發青,額頭青筋綻露,望着方陽的目光,露出乞憐之色。
方陽彎下腰,從他的脖子上拽下那塊寶玉,心裡難掩興奮,迅速把寶玉放進口袋,轉頭對高宜茜點了點頭:“這裡交給你了!”
“你去哪裡?”高宜茜詫異的問道。
方陽看了肩上的安德烈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高宜茜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在蘇杭市,我醫院的人脈應該比你要強!”
方陽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這場比賽,我應得的那份,你幫我交了診費吧!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活。”
高宜茜錯愕的看了方陽一眼,隨即笑了起來,比出一個ok的手勢。
“我們走吧!”方陽拉着兩個女孩,正要離開,又被高宜茜叫住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高宜茜指了指臺上愁眉苦臉的裁判,他的手中,還捧着那條金腰帶呢。
方陽略一沉吟,返回了臺上。
那個裁判,剛纔可是看到方陽暴打孫承安了,所以戰戰兢兢的遞過金腰帶,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方陽低頭,目視手中的金腰帶,金絲鎏彩,精緻華麗,在看看燒成黑炭一樣的安德烈,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這個,有什麼用?”方陽似乎是在喃喃自語,目光茫然的掃過裁判。
“這個……”裁判哆嗦着回答道:“是榮譽吧!”
“榮譽……”方陽冷笑:“能證明什麼?”
裁判快哭了,能證明你牛叉算不算啊!
“只能證明,我們像是野獸一樣撕咬,我站到了最後!只能證明,我們像是小丑一樣,把彼此的尊嚴擊得粉碎,讓你們看,讓你們爽,讓你們賭!”
方陽一聲比一聲大,凌厲的目光掃過全場。
“這樣的榮譽,不要也罷!”
他的手用力一震,金色腰帶片片碎裂,散碎的金粉在空中飄散,方陽大步離開了擂臺。
“別生氣啦!”唐曉芙溫柔的撫摸着方陽的手,輕聲道:“其實這種事情,你以一己之力,也不能改變啊!我記得書裡面說過,我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就試着改變自己!”記餘剛號。
“不要生氣啦!大不了今晚回去不讓你睡沙發,讓你睡她的牀好了!”
正凝視方陽的沈瑤佳一愣,愕然看着唐曉芙:“你……說什麼?”
“我說,讓方陽到你的牀去睡嘛!”唐曉芙笑吟吟的說道:“怎麼,不願意?”
“我我我……你胡說什麼!”沈瑤佳臉孔漲的通紅,雖然和方陽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可是被唐曉芙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她臉皮這麼薄的人,當然有點掛不住了。
“我哪有胡說啦!”唐曉芙俏皮一笑:“我的意思是,讓方陽去你的牀上去睡,你和我一起睡啊!你這麼激動幹嘛?難道你是想……”
“我沒有!”沈瑤佳簡直想一頭鑽進地縫裡面了。
唐曉芙故作詫異:“我還沒說你想什麼,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我是說,難道你想去客廳睡啊!”
沈瑤佳快被唐曉芙作弄死了,她雙手捂住已經紅的不行的臉,不再說話了。
兩個女孩這樣的插科打諢,方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感激的對唐曉芙笑笑,又摸了摸沈瑤佳的長髮,腳下一踩油門,風馳電擎的向着家裡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