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靳南摸了摸鼻子,低了下頭。
“你不用生氣了,我都已經幫你解決了。”殷靳南試探的說着。
唐語薇果然驚訝的轉回頭。
“解決了?怎麼解決了啊?”唐語薇不相信帶的說道。
“恩,是的,我也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殷靳南還是有點擔心唐語薇等會知道了,會責怪自己做的額那麼狠。
唐語薇看着殷靳南,急切的想知道樂伶現在是怎麼樣了。
一方面是想要知道她受到什麼懲罰,一方面還是想要知道殷靳南會這麼做,但是按照殷靳南的性子,他要是想要做的事情,應該都不會是多簡單的吧。
殷靳南看着面前急切的唐語薇。
“恩,沒有什麼大的,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了,我就只是把她送到非洲去了。”說完眼睛飄忽的沒有看向唐語薇。
唐語薇聽到之後,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殷靳南。
就這樣,就把一個女的送到了非洲去了?
天啊,面前的男的好可怕啊,就這樣就已經被送到了非洲了?唐語薇質疑的眼神,看着殷靳南,以爲只是對她家公司的打壓而已,做做這些事情,自己還是能夠理解的。
但是一言不合,就把別人送到非洲去了,這是什麼情況?
殷靳南自然是把唐語薇驚愕的表情,全部都收進眼裡,看着唐語薇,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
“不要管那麼多了,只要是傷害了你的人,我全部都不會放過的。”殷靳南說的是真的,他絕對是不能原諒這樣的事情,對唐語薇私底下,不管怎麼樣都行。
但是一旦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就是不行。殷靳南陰冷的眼眸。
唐語薇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這樣的事情,在殷靳南的嘴裡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這人是該有多可怕呢。
唐語薇在心裡慶幸了,還好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公,不是自己的敵人,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唐語薇悻悻地拍了拍胸脯。
殷靳南好笑的看着唐語薇,不知道她這樣是什麼意思。
“靳南,你沒覺得這樣對一個女的來說太殘忍了嗎?”唐語薇看着殷靳南說道。
唐語薇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被孤零零的一個人丟到非洲去,就算是再堅強,也忍受不了背井離鄉,洶涌的孤獨、陌生,不知道樂伶要怎麼生存下去。
“我不管,只要是傷害到了我想保護的人,就要想好,自己會有怎麼樣的下場,自己要承擔這一切。”殷靳南理所應當的說着。面對着面前唐語薇的質問,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就是因爲知道這樣,殷靳南才一直都沒有告訴唐語薇的。
唐語薇沒話可說,這是殷靳南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只是太霸道,太無情了。
“好吧,靳南,我不是說想要幫樂伶求情還是怎麼的,只是想要下次還有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不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狠好嗎,我會害怕你的。”唐語薇看着殷靳南認真的說道。
“我原本沒有想要把她送到非洲的,剛開始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只是把她家狠狠地打壓了,到破產了,但是沒有想到她還是那麼的冥頑不靈,竟然想來傷害我的孩子,和傷害你。這個我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殷靳南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是自己做的太絕。
“哎!”唐語薇深深的一口嘆息着。
的確是樂伶自己找的,殷靳南那樣做,嚴格來講都是無可厚非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事權。
唐語薇一邊跟殷靳南說,一邊抱着宇宇在走,不知不覺就已經走了兩圈了,也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了。
唐語薇只是在心裡爲樂伶嘆息,希望能在非洲好好的生活,不要聽到她的噩耗。67.356
殷靳南就是擔心唐語薇這樣子的性子,老是心軟。就像是之前唐語欣這樣的傷害了她了,還是護着她,不想讓自己對她做什麼事情,還想着是親人。
所以,唐語薇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唐語欣現在已經被自己送到非洲了。
要是樂伶在自己送去非洲之前,問了唐語薇,唐語薇肯定也是不同意的。殷靳南搖了搖頭。
唐語薇還是沉浸在爲樂伶的祈禱中。
“好啦,好啦,不要想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這樣了唄。”殷靳南攬着唐語薇額肩膀,往回走。
唐語薇點了點頭。
不做聲的往回走,不是說責怪,就是感覺這個對樂伶太重了,感覺自己的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表情凝重的回到家裡。
還好這個時候,爸爸媽媽都上樓去了,沒有看到自己的表情,不然的話,又該要以爲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語薇抱着宇宇給阿姨。
“宇宇,乖等你長大一點的時候,媽媽就可以帶着你睡覺了哦。你要乖乖的哦!”
這個時候的樂伶,已經在非洲生活的整整一個星期了。
剛開始的時候,樂伶像是唐語薇想的那樣,看到到處都是一片破敗的樣子,自己接受不了的樣子。
樂伶的皮膚白皙的樣子,剛剛去到就已經吸引了當時的所有人的目光,有打量的,有好奇的,又不懷好意的。
樂伶遇上這些目光,每天面對的是這些目光,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但是還好的是,殷靳南沒有趕盡殺絕。至少給樂伶在非洲一個看上去還算是牢靠的局身之所。
剛開始的樂伶整日整夜的待在房子裡面,感覺周遭的一切都是可怖的,甚至是晚上都睡不着,就是害怕到時候會闖進一個人。
整日整夜的睜着大大的眼睛,直到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纔會沉沉的睡過去一會兒,但是很快的又睜開眼睛。
不知道這樣的時日過了多久,終於是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翻騰着的飢餓的感覺。直到感覺到忍受不了的時候,樂伶才站起身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面想要尋出一點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來的時候,左巖,讓自己帶了整整一個箱子的東西,但是,吃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完全沒有時間去準備吃的東西。
樂伶悲傷的看着面前有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了看窗外的世界,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黑黝黝的皮膚,涮白的牙齒,看着自己的時候那樣的齜牙咧嘴。
樂伶無力的蹲下來,無助的把臉埋在膝蓋裡面,嚶嚶嚶的哭出聲。
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也沒時間去憎恨此時正在家裡的殷靳南和唐語薇,只是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臂。
如果不是在這段最黑暗的時日裡,出現了這麼的一個人,樂伶相信自己在一個星期之後,就只是在牀上躺着的一個癱屍了。
早上,非洲的陽光異常的猛烈,直直的打在樂伶的臉上。樂伶捂住自己飢餓的肚子,乾涸的嘴脣,黏滑的舌頭吃力的舔着已經因爲乾涸龜裂的嘴脣。
樂伶在家裡從來都是養尊處優的,這樣的自己,樂伶是從來都不允許會出現的。但是現在樂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這樣子的自己,僅僅只是雙手的觸摸,樂伶已經厭惡了自己摸到的自己,更加的不敢,拿出行李箱裡面的鏡子,看現在鏡子裡面的自己。
這是自己滴水未進的第三天了。
這樣是放在原來居住的南方,這還是能支持的。
但是這裡是非洲最炎熱的地區之一,在外頭,只要是一天不喝水,就足以把整個人都蒸乾。
樂伶已經整整的堅持了三天的時間了。
樂伶吃力的扶着旁邊的桌子,勉強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雙腳發軟,眼睛暈眩的,搖搖晃晃的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站得穩。
站穩了,才慢慢的擡起腳,往前面走。
樂伶走到房門前面,手無力的搭在手柄上面,做了極大的決定,終於是打開了門。
走出去,樂伶不敢擡起自己的臉,聳拉着腦袋,走出來。
但是即使是這樣子了,還是能感覺的到,四周到處投射過來的讓自己可怖的眼光。
唐語薇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艱難的走在外面。捂住自己現在揣在口袋裡面的人民幣。這是自己現在唯一還能有的東西了。
但是,這裡是非洲。
樂伶走到一條看似是集市的街上。
平時自己不屑一顧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可口的樣子。
樂伶看着街上的不知名的東西,舔了舔嘴脣。
腳步艱難的擡起步伐的在往前走。眼睛捨不得離開那麼可口的食物,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脣,最後在一個烤着不知名的東西的攤檔站下來。看着面前的食物,挪不開自己的步伐。
因爲這個發出來的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
攤檔的老闆,不懷好意的盯着樂伶看,但是此時的樂伶眼裡只有食物,全然沒有發現,店主熾熱的眼神。
操着一口完全聽不懂的話,在大聲的叫喚着,像是在跟樂伶講話手腳不停的比劃着,但是樂伶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