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不久,魯冠便將電話打到家裡,姜雲如今閉關在密室,也只有曉欣知曉,此刻傳話自然也只有曉欣了。
魯冠先是將大致情況言明,然後將自己搞的事情也說的坦白...
“師傅...盛陽液的事情可就只能拜託您了,這邊沒有藥,我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真品的,你那邊煉藥的時候,荊棘草的年份不用管,直接就隨便在藥店裡買就行...”
“你這是將本門的秘藥,當作毒藥啊...這樣煉製出來的東西,還能給人吃嗎!”姜雲沉聲質問道。
“師傅...那我也總不能用真藥吧,對方都是外敵,也都是有可能暗害您的人,先不說我自己會不會真給他們真藥,就說給真東西的話,其他人又將如何看待,師傅...您覺得呢...”魯冠有點無語的說。
“三日之後是嗎...”姜雲那邊頓了許久,這才顯得無奈的問道。
“師傅...我在這邊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等我回去了,後期供給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放心吧師傅,絕對吃不死的,我知道你怕損了本門的名聲,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你知道就好...”姜雲總算是語氣有點緩了,他之所以會質問,實在是覺得魯冠將門派秘藥盛陽丹,練成藥渣盛陽液也就算了,竟然還將藥渣再縮減,直接搞的跟毒藥都差不多了。
那荊棘草雖然只是一味藥引,可卻是盛陽丹中必不可缺的一味關鍵,若是煉製盛陽丹,藥齡就必須在一百三十年,就算是盛陽液,也都是百年以上的才行。
可是直接在藥店買,甚至魯冠覺得,要是有可能,直接去野地隨便挖點就行了...
藥引的次品,雖然不會讓盛陽液出現什麼什麼大變化,卻可以極致的將藥效縮減,甚至在沒有藥引的中合下,其藥性可能還會更強,但是卻會造成大起大落的結果。
這也就是姜雲所說的,毒藥...
驟然之間的生命力增強,之後肯定就是驟降,這樣的藥效,絕對是可以將經不起折騰,直接折騰死...
和姜雲通完電話,魯冠翻着白眼自言自語的說:“我這算不算是黑心商人...連師傅都看不爽了...”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吃,到時候走人了,愛咋滴咋地...”說話間魯冠將自己的東西重新穿好,玄鐵之精還有寒晶玉,魯冠都直接貼身帶着。
正準備去吃飯,周洪那邊又來電話,問魯冠事關波多野派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動手...
“周叔...那個...那你等等我,我現在就過來...”魯冠本來想說自己不去行嗎,可是轉念想到,自己是姜雲的徒弟,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他當初救姜雲的時候都能去拼命似的,此刻給自己師傅出氣,他這個徒弟要是不去,真的就說不過去了。
也不管外面還有多少眼睛看着,魯冠直接出門,朝着周洪所說的地方而去,那地方雖然不至於荒僻,卻也是在深山所在。
魯冠前腳剛走,後面就跟着數輛車,搞的跟警匪片似的,魯冠坐在車裡夠淡定了,可是卻把開車的司機嚇得不輕。
搭個車不容易,司機問了好幾次後面跟蹤的是幾個意思,魯冠說後面是保護自己的,讓司機不用擔心,直奔目的地。
司機停了好幾次,都快哭着求魯冠了,要不是魯冠不斷安慰,甚至指着後面說:“大哥...你看他們都不過來,就在後面跟着呢,你就放心吧...”
好說歹說才讓司機大哥將車開到地方...
“大哥...謝謝了哈...”魯冠直接給了三倍的車價,畢竟在日島能碰到個國人,怎麼也得照顧着。
至於後面跟着的那些人,魯冠可沒去招呼他們,直奔周洪所在的地方...
被人這樣跟蹤,魯冠連避諱的心思都沒有,也真是不怕被人知曉,這針對日島忍者報復,第一個便是最有可能暗害姜雲的波多野派。
魯冠的速度,可不是背後之人跟得上的,經常上山採藥的魯冠,都快成了山猴子了,躥的跟竄天猴似的。
見到周洪的時候,都不帶**的...
“周叔...”看向下方遠處,幾個低矮的木屋零零散散,其中還有人影閃動,魯冠指着下方說道:“就是這兒?全殺啊?”
“怎麼...難道我們來此,還要請他們吃大餐啊,如果不是你師傅命大,你覺得今時今日,他還有命在你那兒閉關嗎,既然他們膽敢踏進天朝,那就直接連根拔了...”周洪說的冷冽。
“這樣真行嗎?全殺啊...老弱婦孺怎麼辦?”魯冠面色有些難看的說。
“殺!”周洪依然冷冷的一個字。
魯冠聞言直接閉眼撓頭,這殺人的事情他沒做過,就更不用說殺老弱婦孺了,這逼死人是一回事兒,這親手殺人可是另一回事兒了。
對於周洪或者姜雲這等老江湖,他們當初可是恰好碰上戰爭的年月,那是腥風血雨的江湖,更是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
所以說他們面對日島,可以狠辣的說出一個殺字,可是魯冠卻實在下不了手,小孩婦女老人,雖然說這裡是日島,這裡是一幫可能暗害過姜雲的敵人。
但是如果自己下手,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那豈不是和當年的牲口一般...
“周叔...我下不了手,也不是我假惺惺,更不是什麼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反正對老弱婦孺下手,我做不到...”魯冠直接連看都不想看周洪,說完之後低着頭,難得顯得低沉。
“小冠...你要知道,他們可是你師傅的仇人!”周洪沉聲說道。
“可是我還是個人,不是牲口,牲口可以做出牲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魯冠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深吸口氣繼續說:“師傅被人暗害重傷,我可以拼命去救在所不惜,可就算是敵人,超出底線的事情,我做不到...”
魯冠說完之後,緩緩擡頭盯着周洪說道:“而且...我也不想周叔做到如此程度,敵人是敵人,該死的殺之,可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還請周叔手下留情...”
“哼!婦人之仁...”周洪頓時皺眉說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在這兒,我不想看着您做出那樣的事兒...”魯冠轉而看向下方低矮的木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