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夕陽西下,夜幕也是隨之降臨了天地間,經過了整整一天的譁然與轟動,隨着各方強者,與那些衆多的圍觀者的相續散去,小小的茶館,終於重新恢復了應有的恬靜與雅緻。
經過今天的種種事,作爲火城三痞之一的黃戈,其名聲,怕是蓋過了城中所有的年輕小輩,在今後好長一段時間裡,人們的議論與談資,必然還會圍繞着這一話題,總的來說,黃戈的鵲起,在今日便是再次得到了有力的體現。
當然,黃戈本人對這些虛名之類的東西,向來是沒有多少興趣,今日徹底打殘了赤雲煥,但也同樣使他自身內腑受傷,恐怕沒有個十天八天的也難以調養回來。
今日的事,其實只能算是慘勝,不但使得自身受傷不輕,還暴露出了其他不少問題,比如說戰鬥經驗的不足,靈符的運用等。
總體來說,自身實力的不足,是目前黃戈最大問題的關鍵,要不然,他也不需要砸出一把二品魂刻靈符,才能取到這種戰果,這些東西,價值可是最少十幾萬,也就是說,他今天用了十幾萬金幣,纔將赤雲煥砸趴下,這種燒錢的戰鬥方式,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奶奶的,必須儘快調養好,然後馬上開始修煉那些鬥技了,還有靈符也該多煉製一些了,這種東西,燒錢是燒錢了點,但可真算得上是打架的好寶貝啊!”望了望當空的銀月,黃戈心中頗爲糾結的喃喃自語道。
“小戈,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嘀咕些什麼呢!不是讓你早點休息的嗎,這樣體內的傷會好的快一些。”黃戈正仰天糾結着,突覺一陣香風從身後襲來,荷雨晨爲他端來一杯藥茶,俏生生的站到他面前嬌嗔道。
“沒什麼啊,荷姐,你自己的手還紅腫着呢,不必這麼麻煩,我只是一點小傷,過兩天就生龍活虎了。”黃戈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暖意,微笑着說。
“你小子啊!今天那麼拼命幹什麼,那混蛋其實也沒能把我怎麼樣嘛!當時可嚇死我了。”爲黃戈整了整衣衫,荷雨晨白了前者一眼道。
“那雜碎都想那樣對你了,還沒怎麼樣啊!要是我再晚一步,我…”聽了荷姐的話,黃戈眉頭當即一豎,聲音都提高了起來,荷姐平時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溫雅了,這種性格不能說不好,但不適合如今這以強爲尊的殘酷世界。
“那麼大反應幹嘛,你真的那麼在乎荷姐啊!”荷雨晨莫名輕笑,望向黃戈的眸子中,似乎更加柔和了許多。
“當然,你可是我……當然在乎,你可是荷姐呢!”意識裡似乎有一句話就要脫口而出,但又被黃戈生生頓住,望着荷姐那美眸中噙着的那縷莫名笑意,當即老臉一紅,悻悻的道。
“咯咯咯…還是如同以前那麼可愛呢!還臉紅了哦!”瞧得黃戈那頗爲窘迫的模樣,荷雨晨被逗得花枝亂顫,玉手掩脣,咯咯的嬌笑不停。
“笑個什麼勁啊!我付出如此之多,眼下又成了傷員,荷姐你不打算補償一下我這弱小的心靈嗎?比如促膝夜談啊,以身相許啊什麼的?”荷雨晨那戲謔的嬌笑,不禁讓得黃戈有些窘迫更甚,爲了掩蓋心虛,痞性一上來,便反過來調笑道。
“嘁﹋許你個死人頭啊,臭小子,連荷姐都敢欺負了?”這次輪到荷雨晨臉紅了,這樣的調笑話,對於絕大多數女孩來說,怕是都有些吃不消。
“我是說真的,荷姐啊,你當時心裡是不是很感動,很幸福,很想來個投懷送抱,很…那個啥…”月色下的荷雨晨,身段玲瓏,神態嬌羞,讓得黃戈體內某些激素直線上升,調笑起來,更是分外上口。
“送你個爆慄,臭小子,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搬回你那小茅屋去!”荷雨晨俏臉羞紅,嬌橫的捶了黃戈一下,佯裝生氣的道。
“嘿嘿,不說了,不說了,不過荷姐,你剛纔的樣子真的很誘人呢!難怪整天都有一羣穿得禽獸一樣的騷包男,整天往這荷間茶館轉悠。”黃戈嘿笑着,神色卻頗爲不忿。
“撲哧…嘴巴里整天沒句正經話,那些可都是茶館的客人,不管什麼原因,茶館總歸得靠那些人營生。”聽得黃戈說的有趣,荷雨晨被逗得撲哧一笑,喃喃說着,片刻,神色間似乎掛上了一絲惆悵…
“荷姐,我總感覺,你似乎有一些事情瞞着我,當然,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就當我多心。”敏銳的將荷姐那絲黯淡神色收進眼中,黃戈直直的看着後者問。
“沒有,荷姐有什麼事,哪用得着瞞着你,你…別想太多了。”荷雨晨神色略有躲閃,依舊閉口不談。
“荷間茶館一個煮茶的老婆婆,卻是元丹境的大高手,可別告訴我,這些你今天才知道,如果我猜得沒錯,荷姐你的身份,應該不是表面這般簡單吧!”黃戈輕輕一笑,他其實沒有逼問的意思,如果前者不願說,他絕不勉強,只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
“唉!你終究還是長大成人了,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小戈請你相信我,荷姐這麼做,是爲了你好,有些東西,等你日後真正成長起來了,或許自然會明白的。”荷雨晨輕嘆一聲,咬了咬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在這個少年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她並不向他有太多的負擔。
“好吧!我不會勉強你,不過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怎麼都是一副口氣,有很多事情,似乎是我們這個年齡段沒資格知道一般。”黃戈聳了聳肩,旋即又是意味深長的嘀咕着說。 щщщ⊙ttκǎ n⊙¢ Ο
“我們這些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誰對你說過這些話嗎?”荷雨晨一怔,不由問道。
“有過一兩個吧!荷姐,你的手該擦藥了吧,來來來,我幫你!”黃戈隨意一笑,迅速的轉移了話題,眼裡掠過一抹賤笑…
房間裡,月色下,咳……
“哎呀,臭小子你輕點,弄疼我了,再上面一點,笨蛋,不是那樣弄的啦!”似乎有些刺痛,荷雨晨嬌嗔着。
“哦哦,我再給你揉揉,是這裡嗎,是不是再輕一點,還疼嗎?”黃戈尷尬一笑,調準了方位。
這裡一看便是女子的香閨,彩簾粉帳,胭脂粉黛時時散發着誘人暗香,玄燈那柔和的燈輝,將房間映射出夢幻般的的曖昧色彩…
黃戈一手託着荷姐的嬌嫩皓腕,一手拿着棉花球,不時的從玉瓶之中蘸着藥液,細心的塗抹在後者皓腕上的紅腫處,那溫柔的模樣,認真的姿態,唯有他在煉製靈符與淬鍊丹藥時,方纔會展現。
荷雨晨美眸略顯閃躲,如玉的俏臉上,早已泛起了動人徘紅,從手臂上傳來的點點異樣感覺,最後讓得她那雙嬌嫩耳尖,都是變得通紅了起來,她甚至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神,但見得黃戈那認真而又笨拙的模樣,又不忍將之打斷,唯有微顫着嬌軀,最後乾脆將一對如水美眸,半閉起來。
她之前本來是強硬拒絕,但後來又禁不住黃戈的軟磨硬泡,糊里糊塗的的答應下來,此時這般尷尬氣氛,實在是令得從未經人事的她,難以吃得消。
“荷姐,要我說還是你們女孩子的手實在太細皮嫩肉了,要不然,你好歹也是蛻凡境的武者,怎麼會弄成這樣呢!”黃戈完全沒有注意到荷姐的嬌羞反應,自顧自的擦拭着,輕笑道。
“小戈,你快去休息吧,藥水已經上的差不多了,荷姐…”一股男子氣息與那手臂上傳來的異樣相互交織,讓得荷雨晨嬌軀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她實在羞的不行,當下,微微抖動的聲音,催促道。
“我沒事…荷姐,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渾身發燙,是不是發燒啦?”黃戈擡了擡天,見得荷姐那怪異的神態,故作天真的問道。
“你個臭小子,快放開我,快出去,回到你的房間去。”望着黃戈眼中的戲謔神色,荷雨晨嬌羞更甚,試着抽回手掌,卻是怎麼也抽不回來。
“我不放,這些藥好沒搽好呢!”荷雨晨本就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此時在這閨房之中玄燈的照耀下,雙頰嬌羞,玉頸粉嫩,媚眼如絲,看得黃戈艱難的的滾動着乾澀的喉嚨,一股無名**,竟是在丹田中猛然涌來,當下抓着這嬌嫩的皓腕,哪裡捨得放手。
“臭小子,快放開,我真的生氣了!”荷雨晨雙頰羞紅欲滴,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嬌喝道。
“不放,荷姐,我……”那股無名燥熱越來越強烈,讓得黃戈鼻息如熾,嘴裡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放手!”見得黃戈的神態,荷雨晨停止了掙扎,語氣一冷,眸中也涌現了霧花,緩緩的,一滴清淚,終於是劃破了美麗的臉頰。
“荷姐!你哭啦,對不起,我該死,我禽獸,你別哭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望着荷雨晨流出的眼淚,黃戈也是在頃刻間清醒了過來,少年心中的那股燥熱,也是很快煙消雲散,慌忙起身,連連道歉着。
然而,黃戈的道歉,非但沒有讓荷雨晨停住淚水,反而哭得更兇了起來,梨花帶雨的俏臉,似有無盡的委屈,她直直的望着黃戈,神色悲慼而急切“小戈,荷姐是不是下賤的女人?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在你眼裡我一定是的,明知這裡是自己的閨房,還……還……嗚嗚嗚……”
荷雨晨怔怔的看了黃戈半響,神色悲慼,直哭得傷心欲絕,聲音哽咽…
“誰說的!我對神靈發誓,我絕不會那樣想,荷姐是這麼純潔溫婉,善良美麗,怎麼會是那樣的女人呢?誰敢那樣說,老子滅他全家!荷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哭吧,把心中的委屈哭出來,然後我再鄭重的想你賠禮道歉,保證不會有下一次!”黃戈沉聲說着,望着荷姐悽慘的哭泣模樣,心裡竟有一絲莫名的絞痛。
“真的!你…真的沒有…那樣看荷姐?”荷雨晨不斷的抽泣着,淚臉直直的望着黃戈,期待他的答案,她之所以哭得如此傷心,或許是因爲白天受到的驚嚇與委屈,但更多的,竟然是誤解黃戈對她的看法,她是如此在意後者對她的看法,並非在意其他。
“當然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五雷轟頂,不得……”黃戈堅定的說着,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玉手捂住了嘴脣。
“荷姐相信你,讓荷姐靠一下好嗎?”荷雨晨的抽泣不知不覺間好了很多,話說着,已經依偎到了少年的懷中。
“啊?哦…”黃戈被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雙臂大張,一時間渾身竟然都是徹底僵硬了下來。
慢慢的,荷雨晨抽泣的節奏已經慢了很多,帶着未乾的淚花,在黃戈懷中幽幽的飲泣着:“荷姐並沒有怪你,我只是…我只是以爲…”
“好了荷姐,你別說了,這事都怨我,我真不該對你那樣。”黃戈歉意的說道。
“笨蛋,荷姐都說沒有怪你,不過,可不許再有下次,除非……”荷雨晨神色一正,最後又沒把話說完。
“除非…你說除非!”黃戈唸了兩句,隨後身形一顫,很是激動。
“除非你將來有足夠的能力應對所要面臨之事,屆時…”荷雨晨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俏臉再次羞紅了一下,話雖然並沒說完,但依舊讓得黃戈愕然加狂喜。
“荷姐,此話當真!”黃戈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美女,心中彷彿在瞬間便有了無盡的動力。
“看什麼看,我是說假如,現在的你,可還差得遠呢,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睡吧你!”望着少年那炙熱的眼神,荷雨晨美眸中泛起了一縷波動,狠狠的颳了他一眼,又不勝嬌羞的轉過身去道。
“哇哈哈!我立刻就去睡覺,不,去修煉!你好好休息荷姐!”黃戈感覺從來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般精神抖擻,怪笑着衝出門去,體內那些傷勢,似乎都是在瞬間痊癒了一樣。
“壞小子,我也很希望能夠有那麼一天呢!但這件事絕非那麼容易啊!”望着那遠去的背影,荷雨晨溫柔的展顏一笑,隨後俏臉再次掛上了那抹惆悵,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