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城衛軍與萬寶樓兩大勢力一起出手,城東坊市區的匪徒潛入事件,在很多人甚至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便是徹底解決,那幾處爆發戰鬥的場所,在得到一些相應的賠償後,也是很快便恢復如初,這片封火城最火爆的黃金地帶,喧譁依舊如常…
不過,當一衆路人在望向被重兵押送的特製囚車時,也依舊免不了一番圍觀與議論,血頭幫,在方圓百里之內,可都算得上兇名顯赫的悍匪,他們佔據着地勢險峻的血陽嶺,多年來,不知搶奪了多少過往的商隊,讓得不少商人,對其可謂恨之入骨。
因此在一些街道兩旁,不時有着臭雞蛋爛蔬菜等東西,雨點般的朝着那些囚車丟過,伴隨這一些咒罵與歡呼聲,傳出老遠。
“看來血頭幫那羣傢伙激起了不少民憤啊!這場面,可是不多見呢!”望着那少見的排場,黃戈等一衆小輩既好奇又愕然,一路談笑而過。
黃戈一路有炎蓮兒攙扶着,倒是頗有豔福,其實他的傷倒也沒那麼嚴重,完全可以自己緩慢行走,但此時有美人攙扶,他即使沒受傷也得裝成受傷了。
“也怪那些傢伙太貪得無厭了,既然剛搶到萬寶樓的客戶頭上,而且還膽敢潛入到這城東坊市來,分明就是自己給自己逼上絕路。”炎雲也是笑了笑道。
“這羣可惡的匪徒,都是咎由自取。”炎蓮兒俏臉頗爲不忿,完全沒有注意到黃戈那色迷迷的眼神,不時的在其嬌軀上隱晦的掃來掃去。
“炎總兵他們過來了。”後方的城衛軍突然整齊的讓開一條道路,一個小輩滿臉崇拜的叫了起來。
黃戈等人聞言看去,果然見到衣衫略有破損的炎向,正龍行虎步般的朝着這邊走來。神色間似乎依舊殘留着一些疲意,想來,爲了擒住那名爲血鷲的惡徒,他也是經歷了一場極爲慘烈的大戰。
“黃痞小子,你怎麼樣,傷的不重吧!”炎向老遠便是高聲說着,見得黃戈幾乎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炎蓮兒身上,眼神似乎有些不善。炎蓮兒在他們這些叔輩眼中,那可是掌上明珠,他可不允許黃痞這小子乘機佔其便宜。
“咳咳…沒事,就是斷了幾條經脈,吐了點血而已。”望着炎向那不善的眼神,黃戈裝模作樣的乾咳了兩聲,身姿趕緊站正了一些,滿臉病態的模樣,一看之下還真是傷的不輕。
“來人!找一副擔架把黃戈副隊擡回去,慢着點,別給他顛着了。”炎向聽罷,咧嘴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而後對後方的士兵揮了揮手吩咐道。
“擔架!少爺這輩子從來不坐擔架,我自己可以走,不勞炎總兵費心。”好不容易有一個享受美人攙扶的機會,卻被炎向無情打斷,讓得黃個個恨得牙癢癢,當下抽回手臂,一搖一晃的自己走起來。
再說,他的傷勢也的確沒重到那種地步,如果坐上擔架,而被荷姐得知,她又少不了一番瞎擔心,所以黃戈打算自己走回去。
“誒,黃痞你這傢伙行不行啊!”炎蓮兒一怔,旋即有些不放心的朝前喊道。黃戈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
“別管他,我就知道這小子不老實。”望着那逐步前行的背影,炎向再次笑了笑,眼裡有着讚賞之色閃過,之前的事,他已經聽了炎大等人的彙報,對於黃戈能夠有那等手段,心中可是頗爲震驚。
城東距離炎火堡更久不遠,在經歷這些小插曲之後,黃戈等所有小輩,均是安然的回到了族中,而黃戈由於受了傷,則是直接被送往藥師處,接受一番療傷。
經過藥師的那些靈藥療治,一天下來,黃戈的傷勢就已基本無礙,本來擁有這陰陽祖鼎自身又身爲方士的他,完全不需要那些藥師動手,但爲了不至於太過驚世駭俗而引人懷疑,黃戈也只得裝模作樣的接受醫治。
入夜時分,盤膝於牀榻上的黃戈緩緩睜開雙眼,一種決定,在心中油然而生。
今日的傷勢,先不管那披風人的動機是什麼,說起來一切都是他自身實力不夠強所致,一個人沒有足夠的實力,非但保全不了身旁的親人好友,就連自身都難保,一次又一次,黃戈是如此的渴望實力!
“看來只有試一試那個辦法了,雖然那地方註定充滿未知兇險!”黃戈雙手撐在窗沿沉吟許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對着炎南天的書房方向穩步走去。
砰砰!
“進來吧!”黃戈輕輕敲了敲門,炎南天的聲音也隨着在書房中響起。
“炎家主,我想進那地方去開始做那件事!”黃戈沒有多餘的言語,直接開門見山,面對這位長者,很多時候,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他直接這樣說,他想後者也會明白他的意思。
“你真的決定了?”炎南天放下手中的書卷,擡頭深深看了黃戈一眼,確認了一句。
黃戈點點頭,與炎南天對視着,滿臉堅決:“是的!”
“雖然我已經對你說過多次,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那個地方,其兇險程度,即便是我都感到棘手,你現在退出,我並不會怪你,也不會看不起你。”再次拿起了桌上的書卷,炎南天將其緊握在手中,對着黃戈正色道。
“所謂富貴險中求,天下從來就沒有平白而來的力量,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須有所付出,而我現在,非常渴望得到力量,因此,不管付出什麼努力與代價,我都不會絲毫退卻!請炎家主不要懷疑我的決心與勇氣!”黃戈深吸一口氣,話語異常堅決。
他心中也知道,炎南天這麼百般相勸,也是爲自己着想,面對那未知而兇險的火麟劍劍靈,黃戈自己也沒有多少成功的把握,但這一切,絲毫阻止不了他想要獲得力量的決心,成爲強者的決心!
“好!如今你還是傷勢在身,先休整兩天,兩天後的這個時辰,你再來這書房見我,我會帶你到那個地方。”炎南天站起身,話說間,臉龐之上同樣掠過一抹決然的意味。
“一言爲定,告辭了!”黃戈心中隱隱一喜,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
“這決定魯莽嗎?小子,不知爲何,我對你始終都有着一些信心啊!先祖保佑,此事一定不要再生變故啊!”
望着少年那遠去的背影,炎南天神色複雜,喃喃自語間,語氣裡有着明顯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