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高大的男人,嬌小清秀的女人,緊緊地握着對方的一隻手,漂亮旋轉,驚豔刺激。
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專業的舞者,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她根本沒能力挑戰,可是對方是厲陌辰,讓這個畫面完美的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
而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那麼的和諧美妙,女人望着男人的目光,慌張中卻又透着對他絕對的信任,男主冰冷的注視,卻又似帶着刻骨的寵溺。
完美的一對,無比的切合。
“怕了?”
厲陌辰抱着安千夏的腰,順勢把嬌小的她摟在懷裡,他腳下的舞步不停,抱着她依舊跳着舞。
漂亮。
完美。
安千夏碰到厲陌辰,雙手立刻像是八爪魚一樣抱着厲陌辰的脖子,她驚恐未定的心終於得到了一點點的安定,彷彿抱緊了他,纔不會被摔出去。
她被嚇壞了,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臉色慘白慘白的。
懷裡的女人乖順的像是一隻離不開他的小貓,厲陌辰滿心的陰雲終於消散了一點點,俊臉依舊冷的像是覆了一層薄冰。
聲音薄涼,“還喜歡跳舞嗎?”
敢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跳舞,還敢那麼親密的接觸,說說笑笑,厲陌辰怒火上來,就想真的把安千夏從手裡給甩出去,摔得她斷腿殘廢,以後再也別想跳了。
安千夏的胃裡一陣翻涌,聽到跳舞就全身不適,這輩子也不想跳了!
“不……”
安千夏深呼吸,再深呼吸,狂跳的心臟終於穩定了那麼一點,但是不安的感覺還是遍及全身,她的腳並沒有落地,被厲陌辰抱着跳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還是覺得隨時都會被甩出去!
“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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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還沒完。”
厲陌辰刻意加快了舞步,吹動她的裙襬飛舞,纏繞在他的西裝褲上,曖昧糾纏。
安千夏下意識的抱緊了厲陌辰的脖子,臉色又白了幾分,她的理智漸漸的從恐懼中回來,清楚的知道這個混蛋就是故意的,玩她!
“厲、陌、辰!”安千夏咬牙切齒。
“……”
“你就不怕被人誤會嗎?”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他回答的漫不經心,毫不在意。
對他來說,誰是他的女朋友,都一樣,他神秘高貴,根本不在外界怎麼說怎麼看,而他的心中,只有照片上的那個女孩,無人能夠取代。
就算是外人以爲鳳淵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她是他的女朋友,都是一樣的,無關緊要。
安千夏的心像是坐着電梯一樣,一層層的下層,壓抑的感覺讓她忽略了害怕,她撐着厲陌辰的肩膀,看向他絕美冷漠的臉。
高貴。
無情。
“我不想被人誤會。”
安千夏的手掌放在厲陌辰的胸膛上,狠力的推了一下,她借力朝後退了好幾步,就像是踩着舞點一樣,輕快漂亮。
厲陌辰追過去,強勢的抓住安千夏的手,優雅的把她重新帶回懷裡,他低頭看着懷中倔強的小臉,她眼中的疏離讓他想狠狠地粉碎。
對他逃避疏離,對那個男人就嬌笑曖昧!
厲陌辰的火氣,不可抑止的燃燒起來。
“晚上做我的牀伴,一有機會就勾引別的男人,爲以後我甩了你做準備?”
他看着她的目光,輕蔑的像是在看一個蕩/婦。
要不是手被他抓着,她一巴掌就得煽壞他這張嘴,安千夏氣的磨牙。
“安千夏,你的眼光可真次!那樣的男人都能將就?”
輕蔑、不屑的視線肆意的朝着顧勝曉看去,厲陌辰本來就萬衆矚目,他的動作毫無遮掩,很多人的目光都跟隨着他,看向顧勝曉。
厲陌辰不屑的諷刺,沒有半點的掩飾,任何人都看的出來。
顧勝曉一直注意安千夏這邊,一下子對上厲陌辰的視線,輕蔑中帶着濃濃的敵意,危機四起。
他的心猛地收緊,眉頭不安的皺了皺,男人對女人佔有的本能,厲陌辰是他的情敵!雖然,他自己都還不能相信平凡的安千夏怎麼和金字塔頂端的神秘男人厲陌辰扯上了關係。
厲陌辰的話鋒轉的太快了,安千夏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顧勝曉被莫名其妙的捲入了她和厲陌辰之間的戰爭。
“厲陌辰,你別太過分了!”
安千夏使勁的扯了扯厲陌辰的衣服,可是,兩個男人眼神之間的對撞就像是一場戰爭,在空氣中擦出刺眼的火光。
安千夏的動作讓厲陌辰更加不爽,俊臉分外難看,他看着顧勝曉的敵意更加深重。
在圈子裡,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惹厲少不快,而顧勝曉不知道什麼原因招惹了厲少,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對視挑戰,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就是在找死。
不管顧勝曉現在是什麼身份,都將會徹底在上流社會除名。
這樣下去,她得害慘了顧勝曉。
安千夏下了狠心,用了極大的力氣甩開厲陌辰的手,掙脫的瞬間,她靈動的轉身,自然的遠離厲陌辰。
兩個男人的視線瞬間分開,同時朝着安千夏看去,安千夏的背影輕快,靈活的穿過人羣,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羣裡面。
厲陌辰的臉色,壓上一層陰雲。
——
“顧先生,請。”
美豔的女人恭敬的伸出手,前面是別墅的後走廊,光線正好,清幽無人。
顧勝曉點了點頭,走過去,女人站在原地,並沒有跟過去,而是自然的走回了宴會大廳。
月光交匯着燈光,投下一片暗影,像是舞臺上拉開的帷幕,靜靜的鋪開。
暗影中,一抹修長的背景,靜靜的站在月光下面。
他的身高極高,暗色的西裝完美的貼合在他的身上,但是卻讓人不覺得陰暗,而是有着一股躁動人心的暖意,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對他卸下防備。
而這種感覺,是最致命的。
顧勝曉看到他,腳步猛地頓住,他的目光狠狠地顫了顫,不敢相信。
“你……”
從宴會廳裡找到他,也不說性命,執意要讓那個女人把他帶過來,纔開始他懷疑過會是厲陌辰,畢竟跳舞的時候厲陌辰明顯看他不爽,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
顧勝曉曾以爲,他可能再也不會出現,至少,不會在他剛重逢安千夏的時候出現。
顧勝曉高度的警覺起來,他忐忑的朝着男人走去。
“你是?”
他問的很輕,也很紳士,聲音裡隱藏的緊繃,卻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希望那個人會在這種時候回來。
“是我。”
聲線清潤,像是清泉流動山澗石溪。
顧勝曉身體猛地一僵。
男人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眼睛像是海洋般浩瀚,精緻的無關極美,嘴角微微上揚,頃刻間溫暖了人心,卻又無形之中帶着一抹疏離。
“學長,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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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
比當年更加的帥氣,比當年更加的亮眼,比當年更加的成熟,一個更加完美驚豔的夏時,回來了!
顧勝曉就像是攀巖時即將爬到頂峰的人,卻在最後一刻,從崖頂上滾下來一個巨石,殘忍的把他推下無底的懸崖!
他卻只能看着崖頂,越來越遠!
而安千夏就是他要追尋的目標,就是他攀巖的終點。
“學長,見到我似乎不高興?”
夏時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像是受傷的小動物一般,一臉的悲傷。
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憂鬱的氣質,迷人至極,不管是三歲的女娃還是80歲的老太,都會迷的暈頭轉向。
就連顧勝曉,那瞬間也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想要上去安慰這個失落的少年。
但是,當年對夏時的瞭解,他立刻就驚醒,看似無害的夏時,其實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我很高興,千夏見到你,一定更高興。”
顧勝曉臉上揚着溫柔的笑容,他友好的朝着夏時伸出手,禮貌卻又不着痕跡的拉開了距離。
時隔兩年,不是太短也不是太長,曾經是兄弟的兩個男人之間,無形的隔開了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千夏那丫頭,可不一定了。”說起安千夏時,夏時的暗淡的眼中,掠過一抹極致的溫柔,刻骨入髓。
顧勝曉看的清清楚楚,夏時也沒有任何的隱藏,他對安千夏的溫柔,和當年一樣,卻似乎又和當年不同。
“你們關係那麼好,她一定會體諒你突然離開的苦衷的。”
“她的拳頭會體諒我的。”
夏時的嘴角揚起寵溺的笑容,周身溫暖的氣息更加的迷人,這是發自心底的溫暖,不帶着任何的防備。
顧勝曉曾經問過安千夏,要是夏時回來了,她會怎麼做,當時安千夏回答的是:會揍的他哭。
不是生氣不是恨,只是揍他一頓,僅此而已。
而夏時回來,應該還沒有見過安千夏,卻能輕易的猜到安千夏的做法,時隔兩年的時間,安千夏和夏時之間的親密關係,還是緊密的他永遠也不能插足!
他不甘心啊!
這一次,是他先遇到安千夏的!
顧勝曉心裡一陣發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回來了,打算什麼時候見她?”
“會見的。見她之前,我得清楚一件事情。”
夏時的目光淡然,像是大海一般浩瀚,他邁着長腿,緩慢的走向顧勝曉。
步子很輕,踩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但卻像是鋼鐵一樣的腳步,跺在顧勝曉的心尖上。
夏時看起來讓人覺得溫暖,空氣卻不明所以的讓人覺得冷。
顧勝曉莫名的覺得心虛。
夏時停在顧勝曉的三步之外,光陰交錯,他的影子遮住顧勝曉身上的光,就像是,把他籠罩在黑暗之中。
夏時的聲音很淡,像是朋友之間的閒聊,“我就是想問問,學長這段時間對千夏所做的,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