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世配不上上官澈,可因爲祁山王的摻合,因爲那滿朝的算計,使得她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能夠被選爲世子妃,可是慕容雪卻不一樣了,他的父親是皇帝器重的大將,他的親事勢必握在皇朝手中,連他自己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自己一個小小的無名之女,能撼動那天朝的皇權嗎?
可若不喜歡呢?所以的麻煩便沒了,一切,不過她的一場空歡喜吧!
慕容雪依舊沉睡,毫無清醒過來的跡象,璃晚嘆口氣,外頭卻突然傳來琮鳶帝姬清脆的笑聲,正在尋人往地窖來找他二人呢。
璃晚搖搖頭,將腦中的眩暈散去,衝着上頭喊了幾聲,叫人下來把兩人拉上去。
回去正房的路上,琮鳶帝姬走的搖搖晃晃,晃着慕容雪的手,還在說着二人小時候的故事,那些個含笑與淚水鉤織的深厚情誼,叫璃晚本就有些衝動的心,瞬時便安靜了下來。
慕容雪自有他家的家僕去照顧,璃晚便與琮鳶帝姬告別,自己帶了小清兒,搖搖晃晃地往洛府而去。
身後,琮鳶帝姬被酒氣薰染的欲醉不醉的迷濛,好似撥開了雲霧,只見寧靜的明月。
這一天,璃晚真的是喝的太多太多了。
晚上回去之後,璃晚整個胃便如同被火烤了起來,緊張的小清兒整宿陪在她身邊,聽着她說了一宿的夢話,只是那夢話到了最後,每一句都有慕容雪的名字,而小清兒早已在這嘈雜中甜甜入了夢。
第二日一早起來,可想而知,縱情喝酒的洛璃晚頭疼成了什麼樣子,只恨不得用拳頭把個腦殼敲開,小清兒着急忙慌出去拿了藥回來煎了給她喝下,服侍着她繼續睡到下午纔起來。
璃晚靠在牀榻上,倚着頭,聽着外頭居然有許多人在說話,倒是嚇了她一跳,忙看桌面上那些筆墨是否收好了,才聽見那人聲分明是一羣小孩子發出的,而外
頭,那天落了風箏在流螢築的幾個小孩子正圍着小清兒吵吵嚷嚷地讓講故事呢。
璃晚看了看外頭的日頭,知道這個時辰,府裡的家僕們都在各處做活上工,因爲孩子們也只能這樣野放着,隨他們四處跑,是以,她的擔心倒是去了大半。
小清兒輕着聲,低聲哄着一羣小孩,講了幾個小故事,便進來瞧瞧璃晚是不是睡的踏實,一進屋便看見璃晚早已經坐了起來,神色比早上那會兒好了許多,忙問道:“小姐身子可覺得好些了?昨兒可真不該喝了那麼多酒,活似瘋魔了一樣。”
璃晚覺得頭疼也好些了,讓小清兒取了外套給她披上,起身梳洗起來,口中道:“不過是許久不見帝姬與慕容了,便也放縱了些。對了,這羣孩子什麼時候來的?”
“小姐放心,沒人瞧見。奴婢幫小姐梳個簡單些的髮髻吧?”
“嗯,也好。”
小清兒便將璃晚的發打溼了,梳理順,聽着外頭小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吵鬧,便拿了邊上的盒子,要取糖給他們。
“咦,糖塊都沒了呢。”小清兒晃了晃,纔想起來,“哎呀,鋪子那裡還沒開張,芳兒他們便也還沒開始做新的糖,這下壞了,這羣小瘋子們,可就奔着小姐手裡的糖豆子們來的呢。”
小清兒頗有些遺憾,這些年都是她自己照顧璃晚,難得有幾個小孩子過來聽她說說話,圍着鬧一鬧,現在一看,糖也沒了,想着那些孩子們也會很失望,心裡就悶悶的。
“芳兒之前送你的什麼糖呀?”璃晚隨意問道。
“就是之前小姐教的果子糖啊,黏黏軟軟,還有老些的果肉,孩子們最愛吃的了。”
璃晚颳了刮她的鼻子:“我看不是他們愛吃,是你愛吃呀!芳兒幾個每次都弄不多,偏偏趕上你這麼個饞貓。”
小清兒可不服氣:“哪裡不多了,每次都
做的可多的呢,只不過銷路好,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都喜歡的緊,所以每次小姐過去瞧的時候,實際上都是沒剩下多少了呢!”
璃晚笑了笑,生意好,沒道理不開心,想了一想:“我記得回來那日,芳兒還叫你帶了不少的點心來,你且取出來與他們一道吃,沒的好東西全放壞了。”
小清兒也想了起來,拍了拍手:“是呢,若是小姐不說,我又忘了,我且先去把點心給他們分了去。”
璃晚無奈搖搖頭,看她一溜煙的倒跑得快,沒辦法,便自己動手直接按着男子的髮式打理好頭髮。
外院兒的小孩子們笑笑鬧鬧,一窩蜂地圍了上去,久無人氣的流螢築,如今也不再冷冷清清了。
看着大家玩的熱鬧,璃晚便也沒叫小清兒,自己換了身男裝,與小清兒說了一聲,便出了府。
新的鋪子找好了,算是她的頭一家資產,又去看了看城門口那第二處,發現芳兒他們也裡裡外外打點妥當,她自然也很滿意,敲了敲門進去,芳兒忙迎了上來:“小姐今兒怎麼得空過來了?快請進來,屋子裡暖和些。”
璃晚四處轉轉,點頭道:“看你們佈置的,也很是用心了,怎麼樣,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
才幾日的功夫,他們人手雖多,可是要忙活的工作也不少。
芳兒笑笑:“都安置好了,蘭兒今兒帶了幾個人去拉貨了,就等着姑娘發話,看哪日裡開張了呢。”
璃晚也是開心,想起前幾日雪園的匾額來,於是道:“也該給咱自己家的鋪子掛個牌子了,也省的天香樓那邊總是來問。”
“是呢,好些老主顧常去煩擾李掌櫃,說是幾日不見咱們的點心,吃飯也不香了。”蘭兒推門進來,一臉喜氣,身後跟着好幾個擔着東西的貨郎。
“這些都是之前供貨的貨商家的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