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風你欠我一個人情第一更

祁煜風,你欠我一個人情

祈裴元剛出了宮門就見到自家來報信的侍衛,聞訊後立刻趕來,陰鷙的臉色前所未有,一下馬,就喚人將慕汐靈帶回王府,汐瑤豈能如他的心願?

擋在馬車前,她不動分毫,笑着對其從容道,“裴王妃身負箭傷不易搬動,我已命人準備,待御醫一到就爲她拔箭包紮,裴王殿下也不想王妃有事吧?”

一句話,將祈裴元的心思堵得嚴嚴實實。

再望見對面那端,祁永晨等人紛紛急至,祁雲澈和祁煜風更是在其中,他衝汐瑤擠出脅丨迫的笑,“有勞慕小姐。”

“殿下客氣了,裴王妃乃我至親的三妹妹,她在我眼皮底下遭了刺客,此時我定會深查到底的。櫞”

端出那層關係,再不着痕跡的將事情攬上身,汐瑤面色溫和如初。

慕汐靈是她的三妹妹,按理說,祈裴元是她的妹夫。

待汐瑤嫁了祁雲澈,更是他的七皇嫂,這輩分如何都要比他高,加之…灃…

“人怎麼樣了?”祁永晨走在當先,神情肅然,難得沒有多餘的閒話。

早在國色天香樓時,聽到這消息,無不震驚非常!

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的還是慕汐靈!

祁永晨這纔想起兩年前才子宴,還沒出家的宋成遠可是得了母后懿旨的人!

汐瑤不忘禮數,對他福身,道,“三妹妹中的是箭傷,剛昏厥了過去,傷勢到底如何,得等大夫看過才曉得。”

“你沒事吧?”祁雲澈問她時,深眸早就將她掃了個遍。

但見她一身男兒裝扮,乘的馬車就停在回府的路上,像是剛去了哪裡。

男子裝扮,平時她幾乎不穿,印象裡只有一次……

覺出他眼神裡的探究,汐瑤將頭搖搖,張了張口,又覺着沒有要緊的話說。

回京之後,七爺明擺着皇位的事不要她操心,她在街上閒遊一圈,穿男裝還是女裝,用不着向他鉅細說明吧?

身後,祁煜風行上前來。

邪氣流轉的眸先掃向馬車邊上那灘還未乾涸的血跡,轉向汐瑤的視線直將她望穿,卻,是在看她身後車上的女子。

末了他負手在身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緩聲道,“近來老十可是得罪了什麼人,光天化日與自家王妃引來殺身之禍?”

衆人都曉得祈裴元是袁皇妃一手撫養長大,更是煜王一黨的人,祁煜風當衆責難他,怕是擔心引來皇上不悅。

這倒是情理之中的。

誰想祈裴元竟不如過往那般對他惟命是從,沉得鐵青的臉容難看的笑了笑,道,“旁人不知,二皇兄怎不清楚我可有得罪何人?”

“是麼?”剜去一記眼色,祁煜風語帶雙關道,“那本王可得好好尋思一番了。”

“好了!鬧什麼?還閒不夠亂?”祁永晨輕斥了聲,再問汐瑤,“有沒有望見刺客的模樣,十王妃可是自你府上出來?”

問及此,祈裴元道,“本王倒是曉得靈兒今日要去武安侯府,拜帖早早就送過,只不知慕小姐這一身打扮是從哪裡來。”

見那話鋒又對準了自己,汐瑤無謂露出淡笑,坦然道,“我從街上來。”

攤開手望身上的衣裳,她略帶詫色,“這……回京後見長公主一直這般打扮,我覺得新鮮便也想試試,祁律沒有哪條是不允女子着男裝的吧?至於拜帖一事,裴王殿下也該曉得,上元節一過,這天早上不論是宮裡的打賞,還是各府往來都趕在一起,是汐瑤疏忽了,剛過午時就忙着上街湊個熱鬧,待三妹妹無恙,我親自向她賠禮可好?”

指着對街房頂那端,她接着道,“那刺客將才就是在那兒放的暗箭,着深藍布衣,蒙着面,除了我之外,許多百姓都望見了的,我已命人去追,畢竟那是我的府衛,論身手自不及禁衛軍和神策營,追不追得上就難說了。”

稍頓,汐瑤將面前的四位爺逐一望了個遍。

祁永晨眉頭深鎖,想必正惱火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如何向皇上交差。

祁煜風和祈裴元難得生了分歧,但神態倒頗爲相似,都如……心愛的女子受了傷害,正無處撒火的男人。

相比之下,祁雲澈最輕鬆了。

這又不關他的事,只要汐瑤毫髮未損,他樂得當個看客,估計這會兒想的最多的還是她穿着男裝上哪兒去了吧。

暫且不理會他也罷。

遂即,汐瑤好心提議道,“此時是否該先緊着給三妹妹治傷,人命關天。”

後那四個字一出,最讓當中兩人變色,當即不再多言。就連祁永晨的臉色都不覺陰沉幾分,當街被行刺的是王妃,這麼多人看見……

將將言畢,又聞一陣馬蹄聲急促近來。

細看去,神策營副統領護送着兩位太醫從宮裡來了。

此時卻聽祁煜風道,“養了一羣飯桶連個人都護不住,要來有何用?”

他臉龐帶笑,陰冷至極,與人感覺壓抑着怒色,連那狀似輕鬆的語調裡都是殺氣。

這卻是讓汐瑤覺着稀奇了,她瞄了按捺不發的祈裴元一眼,心頭似有所悟,她家三妹妹何嘗不是個厲害的妙人兒……

……

慕汐靈可謂命大!

那箭雖將她整個人射穿,卻是從心口下方的胸骨之間穿過,拔箭之後,命是保住了,只那過程委實揪心!

尤爲取箭時候那一聲悽叫,就當是汐瑤不得長姐的樣子,全在關注兩個男子的神色變化,當真讓她收穫不小。

之後,御醫囑咐需臥牀修養三、五個月,少搬動,否則動了傷口,又會傷及內臟,引來性命之憂。

汐瑤藉故此處離武安侯府近,硬是要將慕汐靈帶走,祈裴元自是不願,二人免不得一番爭執。

關鍵時,竟是祁煜風開了聲,道,她們慕家姊妹情深,將人放在武安侯府靜養未嘗不可。

那話語裡,聽着像是他藉故發難祈裴元無能,然有心人早已洞悉玄機,心裡笑開花了。

而去追刺客的井宿和翼宿,這兩個極其會看形勢,刺客沒跑多遠就被他們逮住,抓回來時見多了幾位王爺,當即將人拖到隱秘的後巷盤問。

罷了剜去刺客的舌頭和雙眼,挑斷手腳筋,最後往神策營副統領跟前一扔,完事!裴王妃白日早行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許多都在嘆息慕家多災多難,縱使浩蕩皇恩,都不能爲其消除災難,竟生出不少同情。

可是皇宮中,對此不聞不問,猶如不知。

對此又有存心看熱鬧的道,皇上終歸是不喜裴王的,不但封王最晚,連王妃遭逢劫難都沒有多過問半句。

入夜,寒氣肆虐,大街小巷燈籠高掛,街邊生意如火如荼,出遊逛燈市的百姓比昨夜還要多,誰還關心皇家那點兒事?

與之相較來,還不如關切這晚上四方侯還會出什麼奇招,讓人更願意津津樂道。

……

夜深了。

武安侯府內靜無人聲,一片寧好。

雖下午汐瑤將慕汐靈帶回時引起小小的不安。不過這府中上下早就過慣了頭頂風言風語的日子,既不是大姑娘受傷,也就沒多大礙。

反正已經多了個半殘的二姑娘,即便慕汐靈貴爲裴王妃,說到底還不是慕家的三小姐?

便是有了如是心情,府中隨着愈深的夜一通入眠。

子時,東瑾苑。

那道黑影悄然從屋裡行出時,發現院子裡多了個人。

冷月當空,汐瑤背身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套煮酒的器具,此時炭火正旺,已有了溫度的酒液隨之飄出香氣來,溢得滿院都是。

“既然來了,不若過來喝一杯吧。”

目光專注在酒具上,汐瑤煮酒的手法十分嫺熟,對那不請自來的人連看都不多看一眼,但她知道,他是誰。

不得迴應,她意料中的勾脣,又說,“煜王殿下是稀客,一來到此,我這武安侯府都蓬蓽生輝了呢,汐瑤只想請你飲杯酒罷了,死不了人的。”

身着夜行衣的祁煜風意味不明的笑笑,沉聲道,“慕汐瑤,你的酒就是喝了能延年益壽,本王也不敢隨便飲。”

“這說的是什麼話。”轉過身,汐瑤大膽與他相望,語態飛揚,“飲不飲,殿下欠我這人情也跑不了,若不是我將此處的暗衛支開,你以爲我三妹妹的院子是這般好進的?”

她今夜只想賭一把,沒想到押到寶,博得滿堂彩!

堂堂煜王竟對慕汐靈上了心,汐瑤真想按着心口如實大嘆一句……本事了得!

走近,祁煜風來到她面前,神情陰暗,“你想喚人還來得及,不過在來人趕到之前——”

“你已殺了我?”收回目光,汐瑤都懶得看他了。

這般時候還想威脅她,不愧他陰狠毒辣之名!

只可惜,汐瑤還拽着他的軟處。

“我若死了,煜王殿下今後想看三妹妹可就難了,再者此時要去我的命對你來說不得任何好處,你覺得可以殺,方纔已經動手。得不償失啊……”

轉身提起溫熱了的酒壺,倒酒。

汐瑤與自己飲了一杯,溫暖的救液順着咽喉滑入胃中,醇香濃郁,冬夜裡最是必不可少。

祁煜風未走,亦未動。

她自顧品着酒,心情很是不錯,便不介意多說一些。

想了想,人是道,“在河黍時,我也與三妹妹對飲過一回,當時我問她,若要在二爺和十爺之間做選擇,她會選誰呢?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將空杯盛滿,汐瑤推到一邊。

若祁煜風喝了,她就說,不喝,那就不說。

說與不說,對她而言都不得損失,老虎身上拔毛是件有趣的事,況且屋內的人兒還在昏迷,御醫都拿不準多久才能醒來。

或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呢?

一聲狂肆的嘲笑響起,祁煜風語氣裡滿是戲謔,“你認爲本王會爲了這些虛無的東西喝你一杯人情酒?慕汐靈是你三妹,她若要死在你的府上,你的麻煩不會少。”

用這個來和他交換,未免太弱!

“煜王就是煜王,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叫人不得不欽佩呢。”

他不飲,汐瑤只好繼續自飲了。

“殿下也該曉得我慕汐瑤是個怎樣的人,雖不夠殿下狠辣,但之餘親情倒看得極淡,三妹妹紅顏命薄,九死一生的事經過得不少,想來她早就有那準備,黃泉路上,說不定還能與她孃親相……”

“她死了,本王保證你也沒有命活。”

話未盡,祁煜風斷然道。

汐瑤側眸望他,冷月將眼前男子的臉龐曬得無比陰森,彷彿只要她再說錯半個字,小命就要沒了。

她欣喜,“看來還是在意的。”

當初聽聞三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是祁煜風的時,汐瑤暗自震驚。

可那時也只想是手段罷了,祈裴元不能生育,對祁煜風和袁雪飛又惟命是從,將自己的女人讓出去,聽似荒唐,細細計較起來又覺得實屬當然。

沒料到的是,哪怕佛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祁煜風一生都在追逐皇位,只怕能走進他心裡的女人不多,若慕汐靈是一個,此時人又在汐瑤手裡,她豈有不用之理?

重新倒上一杯酒,她站起來,將酒杯送到他面前,“一命換一命。”

“你想換誰的命?”這句話果真引來祁煜風的興趣。

“自然不是祁雲澈的。”汐瑤衝他淺淺的笑,倒是叫他感到些許意外了。

“那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誰能成爲真正的君王各憑本事,與我沒相干。況且對他……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哈哈哈哈!!”祁煜風大笑,“你們慕家的女人都很有趣,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酒他原本不打算喝,但此刻,是有些興趣了。

“在河黍時,我原本大可將三妹妹放逐在那兒,由得她自生自滅,轉而我又想起在東都,她不惜將腹中孩兒斷送,祝我除掉慕容嫣,故此,我與她兩清。”

她竟還提慕汐靈的孩兒,祁煜風不禁怒火中燒,“你真敢!”

“不是殿下讓我說的麼?”

汐瑤全不懼他,繼續道,“今日一事,刺客是誰派來的,只有我曉得,如今也唯有我保得了三妹妹,你信麼?”

他要是不信,白天怎會發難祈裴元,讓她如此順暢的將人帶走?

每一步,汐瑤都算得精準!

“我的要求很簡單,這自古以來,爭權奪位的事哪朝哪代都有,能者居之,煜王殿下在意三妹妹,我願意與你個人情,保她平安。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以她的安危換我自個兒的,殿下覺得,如何?”

該說的,她都說罷了,隨後將美酒送上。

“你就不怕老七聽了你的話傷心?”祁煜風嘲諷道。

汐瑤揚揚眉,“我覺得七爺應當高興呢,找了一個這般會爲自己打算的人,如此一來,他不是更省心麼?”

這話中盡是扎人的刺,瞧瞧夜入武安侯府的煜王殿下便曉得了,紅顏禍水,這‘情’字啊,輕易沾不得。

話已至此,祁煜風不再猶豫,接過杯便一飲而盡。

臨了,他人已轉身,不知爲何又頓下身影,良久……終究還是留下一句……

“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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