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游龍和靈蛇,若是按照游龍正常的速度計算,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安全回到了府中。只願她們不曾遇到危險纔好。
很快便走到了那暗室出口的地方,只需伸手在那機關上輕輕一扭,就能出了這暗道了。
只是駱明詩身形又是一頓,隨後很快的整個人都貼在石牆上去。
一個操着彆扭的大周話的人說道,“你說的那個絕世美女沒瞧見,之前被我拿下的那個女子也逃跑了,這下一下子連個女人都沒了,你拿什麼陪我?”
聽着這聲音渾厚有力,駱明詩推測着這人應該是之前那個武功高深的人。
“哎呀公子啊,這個實在不是小人能夠掌控的呀,而且前頭的那個女人,實在是美的很,小人可真沒騙你,這纔想着若是公子您親自去看看,肯定也會高興的,哪裡想她人就那麼不見了,連帶着我的小二也不見了呀。”
後頭說話的人的聲音就是這個清風樓的老闆沒錯了。
駱明詩聽了二人的話,不由得猜測,那個前頭的女子可是在說自己?駱明詩這才也明白過來,之前靈蛇來打探消息,被他打傷暈倒在地,那壯漢可能想着將靈蛇一併拐賣了,後來出去想來也是得了消息特地看她去的。在外頭庭院的假山一錯過,她便讓游龍將靈蛇救走,而她也連同着夥計一起消失不見,這老闆和勞什子公子這才都一起急了。
那壯漢又是不耐道,“你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告訴你,之前說得了極品,我消息都已經上報上去了,你現在必須儘快好到一個極品呈上去,不然我再告你一個辦事不利的的罪名,你就別想再繼續得主子庇護了。”
那壯漢話音一落,茶樓老闆自然又是一陣叫苦不迭,然而壯漢似是不想再同他多說,只道,“我先去暗房裡瞧瞧,看看那三個女子還在不在。我總覺得你這裡現在已經不安全了,我決定今天晚上就帶她們走。”
駱明詩聽罷,當即運功提步,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極快的往裡頭的走着,極其狹小的甬道里,也並未驚起任何的多餘的聲響。
而聽着身後那暗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危險已經越來越近了。
方纔走了許久的甬道,這會兒一下子就走到了頭。
猛地出現在暗牢中的人三人視線裡,那三人也皆是一驚,三雙眼睛皆瞪大了來看着她,似乎都在用眼神詢問她怎麼回來了。
然而後邊的腳步聲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一步一步的腳步聲都帶着迴響震得人整個胸腔都發疼。
就連着那暗牢中的三人都感受到一股空前的壓迫感,都不自覺的邁着步子往後退。
駱明詩眼見着牆角處有一個凹進去的形狀,剛好能掩住身形,一閃身,人便緊緊貼到那塊凹槽中去了。
整個人也猶如鑲進去了一般,隨即掩去了呼吸,一隻手也拽緊了一個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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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個身形高大的壯漢便出現在三人的眼中,那人在柵欄面前站定,審視的目光掃向暗牢中的三人。
三人皆是膽顫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還有些飄忽的眼神不時瞥向駱明詩。這樣可是很容易暴露駱明詩的蹤跡了,在駱明詩狠狠瞪了她們一眼之後,她們才慢慢學乖了也不再繼續朝着駱明詩那邊瞧。
駱明詩終於暗暗在心頭鬆了口氣,但仍是躲在牆角一聲都不敢吭。二人之間的武力相差太大,尤其是那壯漢壯得跟一頭牛一般,似乎輕易就能捏死駱明詩,緊要的生死關頭,全憑着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又有誰敢輕易放鬆?
看了三人,壯漢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隨後開口道,“都老實呆着,今夜就送你們走!”
壯漢的一句話,果然驚悚非凡,原本還只是膽顫的幾人,倏地害怕的大叫起來。
尤其是蕭筱。
駱明詩此刻反而鎮定下來,一雙眸子不去盯着那壯漢的舉動,反倒一點都不疏忽的盯着蕭筱瞧。
蕭筱的演技可比看壯漢有意思多了。只見她起先還是害怕,後來卻是不斷的朝着那壯漢打眼色,似乎是暗示着什麼。
駱明詩緊緊盯着蕭筱的動作,以肉眼不斷放慢的速度瞧見蕭筱緩緩地擡起手來,她那一刻使出近八成的內功使勁躍起身形,與此同時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力道與她錯身而過,打在了她方纔站在的那處,駱明詩一刻不停,躍起的身子還未落地,之前手中就緊緊攥着的瓷瓶朝着那壯漢丟過去,那壯漢還以爲是什麼暗器,擡手就是一擊打碎那瓷瓶。
幾乎是一瞬間,伴隨着瓷瓶破碎的聲音,一片煙塵般的青煙散了開來,幾乎是全部的粉末都落在了壯漢的身上。
片刻間,駱明詩落地,使出了幾乎所有的力氣的她變軟了身子,單膝跪在地上,方纔從腰間抽出來的軟劍被注入了內力堅定非常,支撐住了駱明詩快要軟下去的身子。
駱明詩卻還不肯倒下,仍是強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壯漢瞧,目光堅毅,不肯妥協。
終於,只聽砰的一聲,是那壯漢暈迷過去倒地不起的聲音。
直到此刻,駱明詩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那軟劍也名副其實的堪軟下來,駱明詩沒有支撐的身子也一股腦的跌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她功夫果然還是太弱了,她的內力也實在是太淺薄了。
不過幸好,她還會用毒。既然打不死,她就用毒的。就算是許多人爲下毒不恥,只要是能保命的功夫,有什麼恥不恥的,被人弄死了,纔是真的恥辱呢!
駱明詩眼神在壯漢身上一掃而過,落到了蕭筱的臉上。
蕭筱這會兒是真的怕了,已經察覺到了危險的腳步不斷的往後退,直到後背都頂着牆壁了也仍舊覺得還不夠。
駱明詩朝她甜甜一笑,開口說話都帶着極爲甜蜜的強調,好似同她是閨中密友一般,“蕭大小姐,方纔你在做什麼呢?”
“沒,我沒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