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般害怕作甚?既然你說我是殺人兇手,我自然是來檢驗死者的身體上,是否留下有關於我的證據。”
駱明詩冷笑一聲,隨後從容不迫的觀察着那死者的身體。
一旁的圍觀者這是對於駱明詩的行爲,都是感到有些吃驚。不約而同地,紛紛向後退了幾步,好像駱明詩是瘟疫一般。
駱明詩對於衆人的行爲並沒有感到絲毫不滿,畢竟這個世間,仗義勇爲的遠遠沒有冷漠無視的人多。
掌櫃的卻是連忙指着長工說着:“你們快把她拉開,她想毀了證據!”
長工聽命後,想要去阻攔駱明詩。可是卻被那個蠱師攔住,他搖頭對那掌櫃的說:“我見這位姑娘心思坦蕩,不像是掌櫃的說是殺人兇手。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掌櫃的不妨先去報官,這位姑娘也可以先留在客棧,等事情真相大白以後,再讓這個姑娘走。”
照常理說,掌櫃的應該會聽從這個蠱師的提議,可誰知掌櫃的一聽到要報官以後,人就急了起來:“我看誰敢報官!這個臭丫頭分明就是一個殺人犯,你爲何如此包庇她?難道你是他的同夥?”
蠱師被掌櫃的這麼一說,也急了起來:“掌櫃的,你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我與這姑娘素不相識,如何成爲殺人同夥?更甚至這死者我也不認識,如何就要去殺了她?”
駱明詩此時也已經站直了身體,拍了拍手,隨後又看向屋客棧屋裡的擺設,與她屋裡的一樣。且沒有過打鬥痕跡,桌子上放了一個白色空碗,像是死者以前在用過一般。
“這位年輕人,也別和掌櫃的吵了。我已經知曉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了。”
駱明詩話音一落,圍觀的人均是發出震驚的聲音。他們這些男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女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掌櫃的先是驚訝,隨後又露出一絲得意。他不相信,一個女娃娃能夠診斷出,殺死這個人的兇手是誰。
“姑娘,你確真知曉?”
蠱師看着駱明詩有些瘦小的身軀,着實擔心。
“知曉。”
駱明詩點頭,隨後點了男子幾道穴位,只見死者猛地坐起身來,口吐鮮血,隨後又再次倒了下去。
衆人見死者突然做起來,紛紛尖叫向後退着。這其中,最爲害怕的,應該就是掌櫃的了。
蠱師倒是沒有多害怕,他只是有些壓抑,駱明詩竟然會武功。
駱明詩走到死者吐得鮮血前,面容冷漠嚴肅:“大家仔細看,可以看到這其中有蠱蟲。只是這是什麼蠱蟲我不知,但是它的作用卻是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失去意識。致使他會死亡,且死亡時間不過兩個多時辰。”
駱明詩算了算,正是她入住客棧之前的那個時間。
“這位姑娘說的極是,這個蠱蟲叫做樂蠱,幼蟲爲透明白色小圓球狀,放在水裡通常人是發現不了。幼蟲只要一進入人的體內,便會開始迅速向頭部擴散,使人精神麻痹,失去意思。在人昏倒以後,便又會從頭部擴散至心肺,開始慢慢啃噬人的肝臟。”
聽着蠱師說的細節,衆人不禁發出了惡的嘆息聲。
“因爲一切都是在失去意識之間做的,人感受不到痛苦,故而得名樂蠱。只是這種蠱蟲,毒發週期應該爲一整天時間,而這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及地上蠱蟲的大小來判斷,均是兩個多時辰以前的事情。”
駱明詩點了點頭:“這個屋子裡並沒有大都過得痕跡,顯然這是一個熟人作案。故而讓這個死者沒有產生防備之心,再者桌子上還放置了一個白色的空碗。”
經過駱明詩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發現桌子上放置的白色空碗,只是他們不太明白,死者和白色的空碗,會有什麼樣的聯繫?
“這說明,這白色的碗裡裝的不是水,就會是湯水。且方纔年輕人說過,這樂蠱的幼蟲爲透明色,和水一樣的顏色。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所以這幼蟲就被死者喝到了肚子裡,然後又快速的向人腦攻擊,死者失去了意識。”
聽駱明詩這麼一推斷,衆人也覺得是有這麼一種可能,只是這只是他爲什麼會死?那是誰,又是爲了什麼原因,殺死他的呢?
駱明詩像是看懂了圍觀者們的心思,又緩緩解釋着:“一進來這房屋之時,我就覺得這位死者的包袱被人動過,大家不妨前去翻看一下,包袱之中是否少些什麼?尤其是銀兩之類的。”
蠱師聽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駱明詩,但是也十分聽從的將包袱拿了過來,當着衆人的面去翻,果然如駱明詩所說的那般,沒有發現到一份銀兩。
“姑娘你怎麼推斷出這件事情的?難道是你親眼見過?”
長工在掌櫃的授意之下,特意問着這麼一個引人誤會的問題。
“倒是沒有親眼見過,不過我卻是知道,這殺人犯是誰。”
駱明詩此言一出,掌櫃的不覺向後退了一步。
他本是不相信一個女娃娃能夠診斷出死者的原因,更不相信這個女娃娃能夠爲她自己辨別什麼。可是眼下,他不禁聽到了她的辯解,更是聽到了她推斷出死者的前後情景,一時間倒是有些害怕了。
“是誰?”
衆人紛紛問着。
駱明詩呵呵一笑,隨後對着那掌櫃的笑眯眯的問着:“掌櫃的,接下來該你說了吧?”
“什麼?”
衆人又是紛紛驚訝,她的意思,殺人犯是掌櫃的?不可能吧?
掌櫃的被駱明詩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一時又氣又腦怒:“你這是污衊!你知道我要是報官,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那你報官啊。”
駱明詩聳肩,不在意的說着。
“你,你……”
掌櫃指着駱明詩,連說了幾個你都說出來個所以然,只是臉色緋紅的指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個殺父仇人。
“我什麼我?揭穿了你的罪行?還是說我冤枉了你?”
蠱師倒是有些焦急的問着:“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掌櫃的就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