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心裡着實有些不舒服,不過如果他此時因爲劉聞生對駱明詩的行禮就生氣,則是有些不符合他皇子身份。
“劉先生,好久不見。”
他鄉遇故人,總是會讓人覺得親切一些。
“家主,別來無恙。”
兩人只是簡單的對話,卻足以能夠看出,兩個人之間的情意是有多深。
六皇子站在一邊,說實話,當他看見駱明詩對劉聞生展露出笑容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有點嫉妒的。
因爲駱明詩從始至終,在他面前都沒有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
她的笑容一直都是淡淡的,給人一種猶如春風的感覺。可是此刻駱明詩的笑容,卻猶如驕陽綻放,明豔照人。
這種笑容還只是給一個熟人,那如果是她的夫君呢?
六皇子的心裡不禁開始期待,如果齊茂雲知曉他的妻子,此時躺在自己的牀榻之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會黑臉還是會憤怒到想要和自己打上一架?
“家主身上的傷勢可還好?可要請來郝慈悲?”
劉聞生見駱明詩身上雖然換了一套新衣服,可還是能夠從衣服上看到有血跡溢出。
駱明詩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跡,笑着搖頭:“還好,我身上攜帶的有止血藥。這些傷我還能應付,就不麻煩我師傅了。”
六皇子聽聞駱明詩的話以後,整個人就有種在風中凌亂的感覺。
郝慈悲竟然是她的師傅!
那郝慈悲是誰?是天下第一的醫師,此人在藥王谷的谷主醫術之上!不過,那郝慈悲最爲厲害的還是毒,藥王谷則是負責救治。
六皇子看着駱明詩,心中很是悔恨。如若他能夠提前遇見這個奇女子,是不是這天下大勢都會成爲他的?
“如若家主在這宮中住着不舒服,家主儘管派人告訴我。”
劉聞生的話着實讓六皇子感到生氣,什麼叫做住在皇宮之中不舒服?
這天下之人,誰不想削尖了腦袋往皇宮裡鑽?
駱明詩聽到劉聞生這話,卻是微微一笑。她知曉劉聞生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話劉聞生說的也沒錯。
她駱家的財富,流安國整個國庫加起來都不一定有她駱家三分之一的財富多。
不過她來流安國的目的一個還沒有實現,她現在還不能隨意離開皇宮。
“劉先生哪裡話,這皇宮之中還是挺舒服。就不麻煩我們駱家的丫鬟照顧我了。”
駱明詩承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故意的。
她駱家有這個資本可以在任何的人面前輕狂,不過平日裡她喜好低調,不愛張揚罷了。只是這六皇子卻是要給他一些教訓,不然他總以爲這整個宮中就是他做主了。
這時,一個人突然慌張的跑了過來。
六皇子突然有些不喜,因爲屬下這麼慌忙的一幕讓駱明詩看見,就好像將自己的短處暴露出來一樣。
“什麼事?”
不覺間,六皇子的語氣還有些憤怒。
侍衛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六皇子,一臉的恭敬,面上卻還是帶着一些恐懼。
六皇子接過信箋,看着上面的字,頓時轉過頭看向駱明詩。
駱明詩則是從六皇子面上的表情看到一絲錯愕,她的心裡則是有些詫異。
六皇子爲什麼要用一副見到鬼的模樣看自己?
“傳令下去,守好城門!本皇子這就前去城門!”
六皇子說完便邁步走出殿內,徒留下駱明詩與劉先生面面相覷。
“這是發生了何事?”
駱明詩看着六皇子走後,地上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信箋。
劉聞生自然也看到,他連忙上前將地上的信箋從地上撿起來以後,看着上面的字則是驚呼的說着:“家主,這鳳皓軒是誰?”
駱明詩微微皺眉,從劉聞生的手中接過信箋,看到那上面的字,慌忙想要從牀上走下來:“快,帶我去找六皇子!”
這鳳皓軒是個個性容易衝動的人,如果他與六皇子真的起了衝突,起了兵馬之力。那大周國就會遭受到無辜的戰亂,當然更無辜的還是流安國的百姓們。
“家主,你身上的傷……”
劉聞生看着駱明詩,很是擔心。家主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未免有些逞強了些。
“不礙事。”
駱明詩並不在意,淡然的面容上在眉宇之間,卻是多了一絲憂慮。
同樣的消息,啓靈帝也是得到了。
他閉上雙眼嘆息,自從這駱明詩的身份曝光以後,倒是惹了很多讓人感到心煩意亂卻又無能爲力的事情,比如眼下,這個南王世子竟然帶兵想要攻打他流安國,爲的只是讓這六皇子放了駱明詩。
一個女子攪得他流安國不得安寧,可是他卻並不能殺了她。
因爲一旦殺了她,那真正給流安國帶來戰亂的罪魁禍首便是他自己。
啓靈帝長長嘆息一聲,罷了,這皇位還是不當了,讓年輕人去憂愁去吧。
鳳皓軒坐在棗紅色高大的戰馬之上,身穿銀白色鎧甲,盔帽之上還插着兩根孔雀羽毛。只是隨意的坐在戰馬之上,便讓人能夠感到他不可一世的強大氣息。
六皇子一路騎馬狂奔總算是來到了城門外的郊區,看着一臉英姿颯爽的鳳皓軒,六皇子心裡則是有些肅穆。
“鳳世子,你這是何意?”
鳳皓軒卻是挑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搶了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向你要回她。”
“你的女人?”
六皇子挑眉,隨後只是輕笑點頭。心裡也立即明瞭,這鳳皓軒怕是也和他一樣,都是愛慕駱明詩。
很可惜的是他們都不是駱明詩的夫君,倒是他們這兩個愛慕者打起來了。
“正是!”
鳳皓軒始終認爲,只要他能夠表現出認真,駱明詩會再次喜歡上他。
他不會介意駱明詩曾和誰結過婚,他在意的是那人心裡住着誰。
“我怎麼聽說駱姑娘的夫君,乃是大周國的齊王,而非大周國的世子鳳皓軒?”
六皇子說道這裡,心中倒是有了一點平衡的感覺。駱明詩太過優秀,可是女人的心卻是小道只能愛上一個男人。
“那有怎樣?我比他出現的要早,再者如果沒有皇帝的賜婚,詩兒又怎會與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