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拜別了行真大師之後,翩然便連忙去追尋謝婉的腳步,急切的跑出去,而後立刻便看到了坐在那裡的謝婉。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緩步的向謝婉走去,故作輕鬆的語氣說道:“呆坐在這裡幹什麼,小五,我們下山吧,我請你喝茶。”
注意到謝婉一臉陰沉的模樣,翩然有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纔剛剛相識沒多久,卻連續惹了她好幾次,這並不是行真所願,但是卻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
沒有人能夠預料未來,所以有些事情註定要發生的是無可避免的,看着謝婉這樣,翩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那樣去強迫於她。
聽不到謝婉的回答,翩然除了站在她身旁,目光隨意的在周圍看着這樣的景色,默默的等待着她之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大約就是如此了。
謝婉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凝結着的目光一直落在水池裡,眼睛不曾眨動,而看的卻不是它,只是在遊神。
他們怎麼敢那樣說,以爲是自己放下就能夠了卻的事情麼?怎麼能夠了卻,又如何能夠放下,收縮的眸光散發出如同玄冰一樣冰冷的時候,連池水似乎都要沾染這樣的氣息。
乾澀的眼睛有些生疼,謝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整理着腦海裡破碎的思緒,但是這些思緒卻能夠拼接出一副完整的畫面來。
一幕幕的,刺痛着謝婉的心。
爲什麼身處於這樣,自己總會有這樣的感受,謝婉不明白。
自己調節好情緒之後的謝婉緩緩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媳婦,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脣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的擡眸看向翩然,波瀾不驚的情緒,“下山吧。”
三個字,話音落下的時候,便直徑向前走去,或許只有離開這裡,自己才能夠冷靜下來,才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謝婉是這樣覺得的。
太過於突
然間的決定,翩然和流雲回過神來的時候,連忙跟了上來。
三個人便如此火急火燎的下山了,最爲主要的是因爲謝婉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下山的路上,三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麼,明明很是壓抑的氣氛,謝婉卻感覺到了一種輕鬆。
“對了,那個時候你們爲什麼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猛然間想起的事情來糾結,不過是因爲翩然想要緩解這樣的氣氛罷了,有些事不能夠提,瞬間又不知道其他的該說什麼,倒不如解答一下自己心裡的疑問也好。
明明應該是走大道,卻偏偏走到了那裡,並且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他眼前,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我和我家公子以微你出了什麼事才躺在那裡,所以纔去看看的,而你卻是對我家公子一點也不客氣。”
抱怨的口吻控訴着翩然,語氣裡多了一抹的嚴肅被莫名其妙的冤枉,流雲心裡本來就不舒服,打算就這樣讓它不曾發生過一樣。
既然翩然提出來了,那麼自己自然是要正視這件事的。自知身份有別,也不能夠平白無故的惹麻煩,所以儘可能將自己的情緒與語氣控制好。
恍然大悟的翩然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呢,現在算是答案有了自己的解釋,因爲這件事是和他自己有關係的。
“如此,倒是我錯怪你們了。”
笑着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翩然下意識的去看謝婉的情緒,不過是想要緩解一下,卻發現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無奈的嘆息,只能夠等到了城裡再看吧,明明是一個男子,怎麼對一件事情的糾結程度會有這麼久,大約是真的很重要吧。
寥寥的得出這樣的結論來,心裡算是有些明白了什麼,只是又能夠怎麼樣。
“是這樣沒錯,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公子不會責怪你的。”
正因爲和翩然不熟,只是陌路的相識,所以流雲纔敢這樣的放肆,不過尊卑的觀念始終是有的
,只是現在屬於特殊狀況罷了。
特殊狀況就應該特殊對待纔是。
一陣無語,翩然很明智選擇了閉嘴,再度恢復了這樣的沉靜時,氣氛卻沒有剛纔那樣的緊張了,反倒是緩和了不少。
入城之後,他們最先經過則是集市,人山人海的,看起來是很熱鬧,只是有些太過於熱鬧,甚至變爲了嘈雜,這纔是謝婉所不喜歡的。
所以才挑了一條相比較下來人爲少的路,正是因爲人少的緣故,只有寥寥無幾的攤子擺在這裡。
不經意的眸光滑過一個攤子上的物品時,謝婉便停頓下來的腳步,轉過身來,直接將那支髮簪拿了起來。
“公子,這支髮簪名喚挽月,公子拿去送給心上人也是好的,這是檀木的,工藝絕對是上品。”
小販一眼就看出來了謝婉是個十足的貴公子,連忙上前解說着,本來就沒有幾個顧客,好不容易有一個,定然是不能夠讓他輕易的空手而走的。
畢竟做點小買賣不是那麼容易的。
細長的手指在把玩着這支紅棕色的髮簪,仔仔細細的看着它上面的紋理,謝婉不否認,自己在注意到它的時候,就被它給吸引住了。
“嗯。”
猶豫了片刻,既是自己喜歡的,便不能夠錯過,謝婉從荷包裡掏出來銀子遞給小販之後,將髮簪收在了袖子裡,有着一絲的謹慎。
“小五可是要送給心上人?”
離開了攤子後,翩然戲謔的詢問着謝婉,一個大男人能夠對這樣女兒家的物品感興趣,大約也就只有這樣的可能了。
謝婉瞥了翩然一眼,冷冷的吐露着兩個字:“囉嗦。”
而後便不再搭理翩然了。
流雲偷偷的笑着,她自然是知道謝婉是喜歡這支髮簪纔會如此,哪有什麼翩然所說的心上人。
不過這樣的話語流雲自然是不能夠說出來的,只是覺得很是好玩。
翩然對他們主僕兩個人有些莫名其妙,越來越搞不懂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