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徹緩步的向謝婉走來,微微的頷首道:“公子可是顧小五?”
不溫不火的話語,深邃的眼眸裡看不到任何的情緒,連表情都是那麼帶有一抹僵硬的存在。
“嗯,在下正是,那公子又如何稱呼?”
臉色平靜點了點頭,謝婉淡淡的詢問着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儘可能顯得自己有肚量與最爲基本的禮貌。
裝扮能夠判斷一個人,所以謝婉纔會那樣覺得,並且聽着這個人的聲音,想必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心裡默默的想着。
還是小心爲好,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套路了,那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陸柒,我有足夠可以代表陸家的權利。”
隨便想了一個名字來敷衍着,荀徹的話語裡帶有一抹篤定的情緒,然而他心裡卻是不大情願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本來應該是陸舒止親自過來的,卻因爲要追殺百里鳳九而託自己過來談生意。
一向征戰沙場的他,哪裡對這些事有什麼涉獵,如今也只能夠硬着頭皮上了。
好在陸舒止給了他足夠的談合作的權利,不過荀徹還是要小心謹慎纔是,目測着自己面前的人看起來溫和,可誰又知道會不會是僞裝。
謝婉突然間輕笑出聲來,在荀徹不解的眸光裡緩緩地開口說道:“陸公子,我需要考慮一下陸家與我合作的誠意了。”
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看似玩味的語氣裡卻滿是認真的樣子,謝婉可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
如果連最爲基本的誠意都沒有,那麼這個生意,果真是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至少謝婉是這樣認爲的。
“顧公子怎麼會這樣想,倘若陸家沒有與公子合作的誠意,我又何必走這一趟。”
不懂謝婉爲什麼會這樣說,然而荀徹仍舊有着足夠的冷靜,緩緩的開口,反問着謝婉。
果然還沒有開始都已經這樣有些爭鋒相對了,荀徹不大能夠明白這樣的原因是什麼。
有多少店鋪想要和陸
家合作,都被陸家給拒絕了,然而陸舒止竟然要和這樣的店鋪合作,荀徹不大能夠理解。
不過他承認,這店鋪雖不大,卻也有足夠的雅緻,獨具一格的存在。
同樣優秀的兩個男子就這樣矚目的站在櫃檯這裡,談着他們談論的事情,其他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向他們投來。
掌櫃的不禁扶額,正在想該怎麼樣和他們兩個人說的時候,而這兩個人似乎並不在意,仍舊繼續着還未結束的談話。
“連具體的時間都沒有,就只是說今天,在下怎麼可能知道公子什麼時候來,就一直在這裡等着,這是我所表現出來的誠意,那你們呢?連一個具體的時間都做不到麼。”
提起這件事情來,謝婉就很火大,忍不住就這樣發泄了出來,這是她理所應當應該去在意的事情。
若是持續下去這樣,鬼才有時間一直等着他們。
所以在開始談合作之前,爲了避免以後突如其來的不愉快,倒不如直接將話語說清楚的爲好。
平靜的語氣裡夾雜着一抹冷意,謝婉不掩飾自己這樣的情緒,再壓制,真擔心自己壓制不住的時候該如何是好。
“這只是一個失誤。”
聽着這樣的指責,荀徹有點愣,沒有想到對方會拿這樣的事情來說事,可是爲什麼自己接到的是有時間的通知,陸舒止到底在搞什麼鬼。
最終歸爲這樣的一句話,畢竟荀徹不瞭解情況,其他的他想說也是說不了的,還不如不說爲好。
這樣的託詞在謝婉看起來有些可笑,脣角微微上揚,譏誚的開口說道:“失誤麼?陸公子,在下認爲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公子請回吧。”
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這樣的話語,謝婉知道,和陸家合作是不錯,可是人心險惡,同樣是爲了避免以後被陸家玩弄而自己卻渾然不覺,那樣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所以還是多方面考慮一下爲好,畢竟這裡也算是自己的心血。
“顧公子這樣未免太過於武斷了,爲了一個失誤
而如此的計較,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要不是陸舒止說一定要把這個合作談下來,荀徹絕對立刻轉身離開,可是他忍住了,語氣雖然有些彆扭,但最起碼他留下了。
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荀徹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挺起來很是尋常。
真的是夠了,他堂堂一個將軍,爲何要放下這樣的身段來與一個和他身份不符的人談論,而且還是自己必須堅持下去的。
“並不,我倒是覺得蠻好的,正因爲這個失誤,才能夠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從而重新考慮做出選擇來,陸公子說是不是。”
淡然而隨和的模樣,就好像全然不在乎一樣,即便謝婉知道得罪了陸家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但是,她覺得自己有可以不讓陸家動自己的能力。
所以她不害怕,反而是在做她覺得是對的事情。
波瀾不驚的看向荀徹,笑意越發的明顯了。
“難道顧公子想要放棄陸家這棵大樹麼?”
輕描淡寫的吐露這,荀徹在賭,賭對方對陸家的興趣到底有多少。
他就不相信顧小五真的能夠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靜靜的等候着,不需要心急。
“雖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可我這只是小本生意,和陸家合作固然不錯,然而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該如何合作?”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謝婉分析着,而後又將話題繞回到了一開始所提出來的問題上。
謝婉並不打算放棄自己所抓住的這一點,耿耿於懷的事情,哪裡是說放下就能夠全然不顧的。
“顧公子想要陸家拿出什麼樣的誠意來。”
咬了咬牙,荀徹換了一個辦法來追問謝婉,他要看看這個人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惺惺作態的那種人,荀徹不是沒走遇到過,還有那種故意來找事找藉口企圖達到自己目的的人,就和現在的謝婉差不多。
至少,荀徹是這樣認爲的,而具體是什麼,謝婉不說,誰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