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皓最近的日子過得也是沒誰了啊。
他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沒有比他幸福,因爲現在內亂平息了,現在楚王府上一片安寧,十分和諧美好。
而且因爲外邊的事情被他在前陣子硬是給合在一起辦完了,現在該交給下邊人的那些事,都已經交下去了,他們也給他辦得都挺不錯。
不然呢,還得事事都他來不成,那他得忙活成什麼樣子?
最主要的是,楚天皓也沒打算四處跑了啊,首先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今年從一開始就老四處亂跑,現在他得騰出時間來好好陪陪自己的媳婦兒,閨女兒,還有兒子,他得教閨女跟兒子認識這個世界,分辨這個世界的好與壞啊。
總不能光生不教吧,這可不行啊。
這是其中一個,其次呢,靈泉寶寶現在已經沒空再蘊養泉眼了,它徹底閉關之前留給了他三個泉眼以防萬一,而這一次閉關,靈泉寶寶自己也不知道要閉關多久,總之時間肯定不會短。
所以楚天皓自然也就閒下來了,不四處亂跑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想再跟他媳婦再造一個小奶娃啊。
所以現在基本上每天,他就圍着她的身邊轉遛了。
這天用完早膳,盼盼小姑娘跟小楚寒先生就被楚天皓一個抱着,一個牽着走出來逛街了。
雖然現在天氣還是熱得很,不過早上的話,卻是相當涼爽的,得步入八點後,這纔會開始熱。
爺三個逛了一圈後,盼盼小姑娘手裡還拿着一根糖葫蘆,小楚寒先生手裡也抓着一根,正往自己嘴裡啜呢,姐弟倆個都很滿足。
過來醉仙樓的廂房歇腳,盼盼小姑娘就道:“爹,娘最近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老貪睡。”
“你娘最近比較累,不用管她,有爹帶你們出來玩就行。”楚天皓說道。
“爹,那明天咱進宮去給曾皇祖母,還有皇爺爺請安吧。”盼盼小姑娘說道。
“好。”楚天皓點頭。
盼盼小姑娘很滿意,等把糖葫蘆吃完了,她就提出要回去了,她還得繼續去背醫書呢,她娘交代了的,不背就要減她的糕點了。
盼盼小姑娘被掐準了七寸之地,沒辦法了,只能努力學醫。
於是爺三個就從醉仙樓出來了。
正巧就遇上了王康,看到楚天皓,王康立馬叫道:“二姐夫!”
“喊誰呢,誰是你二姐夫啊。”楚天皓立刻道。
王康忙賠笑道:“世子爺,咱這以前就是連襟關係啊,你也是我二姐夫沒錯。”
“你小子也曉得說以前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別攪和在一起說。”楚天皓嫌棄道,然後抱着小楚寒先生,牽着盼盼小姑娘就要走。
“世子爺,世子爺,你等等我啊。”王康忙道。
“你有事?”楚天皓睨着他。
“世子爺,不知道北邊山脈那邊,還缺不缺人手,我最近比較閒,想過去那邊盡一份綿薄之力。”王康知道他不喜人磨嘰,連忙道。
“現在倒是想過去了?”楚天皓道。
“想,想,二姐夫,之前是我不懂事,你就原諒我一回吧。”王康說道。
“我又沒怪過你,哪來原諒的說法,不過現在不行了,那邊人手已經夠了,不缺人了,以後要是需要,我再讓人去跟你說聲。”楚天皓說完,帶着自己的一對兒女就回去了。
留下王康站在那,一臉的氣憤。
什麼叫那邊人已經滿了,那邊人手根本就是再多也不夠的,那麼大一片山脈,想要把那些樹苗全種上來,那需要多少人,根本就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事,但是他就是不讓他過去了!
說到王康,現在他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啊。
他跟王夫人現在的關係名存實亡,王夫人已經連一點錢都不再給他了,美名其曰你得靠自己了,你得自己撐起來了,娘不可能幫襯你一輩子,不然娘將來沒了,那你可怎麼辦啊?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是以前王康肯定會感動的不行,但是現在有趙姨娘在他耳邊天天說,他還能跟以前那般王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而沒了王夫人的支持,恢復到了尋常庶子的份例的時候,王康這才感覺到生活的巨大壓力啊。
庶子一個月的月例,說實在話,還不夠他三天的消費,但是月例是固定的,你要花沒了,那就沒了,沒人給你填補,以後再想要別的,那就得你自己花錢了。
這不,這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手裡頭的錢就有些見底了,而外邊趙姨娘的那鋪子,壓根就賺不到多少錢啊。
而這大熱天的,那還不得用冰啊,冰價那麼高,就算再省也省不到哪去啊。
所以這陣子下來,王康就開始四處鑽研了。
但是不管怎麼鑽都沒用,他那些酒肉兄弟壓根就排不上用場,有酒有肉那才叫兄弟,沒酒沒肉了,誰認識你王康是誰啊。
這陣子的生活壓力,就叫王康開始後悔了,後悔啥?
自然是後悔當初那樣就跟雲絡燕給斷了啊。
要是現在雲絡燕還在,今天他的日子就不會淪落成這樣,因爲王夫人肯定不會跟他撕破臉,而楚世子這邊,他想要求差事,那肯定也是有的,就只看他幹不幹。
以前是老大不願意幹了,但是現在,他想幹還沒有啊。
王康現在可清楚這有差事辦的好處了啊,看到那楚天琪沒有?
這都落魄成什麼樣子了,被曝出那樣的內幕,有那樣的爹孃,這將會是他一生都難以洗清的污點,本該是落魄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但是看看現在,誰人敢小看他啊?
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因爲他手裡還有楚王,也就是他大伯交給他的差事!
加上他也不是個蠢的,很快他就能慢慢把腳跟站穩了。
再看看自己,現在生意做不好,差事也沒得辦,王康真是越想越失落。
想去賭場玩兩把,卻發現自己手裡壓根沒什麼錢了,而那些該死的賭坊也不讓他賒賬了,因爲王夫人對外說過,他的賬現在王府不認了,誰欠的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