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奇怪。”雲絡嬌點頭道。
雲惜淺可沒那麼好詐,問道:“我哪奇怪了?”
“二姐,難道你自己都沒發覺嗎,我感覺你現在對什麼事都不怎麼關心了,成天就是圍着盼盼跟寒寒轉,這個是正常,我看大姐也這樣,生孩子的女人一般都這樣,不過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好像是……好像是……”雲絡嬌想找個詞彙來形容,發現找不着了。
“好像快要成仙了?不理凡塵事了?”雲惜淺笑問道。
“對,就是這樣,要成仙了感覺!”雲絡嬌眼睛一亮,篤定道。
雲惜淺哭笑不得,對白雪道:“這才兩天沒見呢,你看看六小姐,這嘴巴甜的。”
白雪抿嘴笑,給兩人換了茶水。
雲絡嬌道:“我可沒說笑,白雪可能是在二姐你身邊待久了,所以沒什麼感覺,但是我們不一樣,我雖然說來的頻繁,但也是三四天才會來一次,這變化我可一直都看在眼裡,心裡老有種感覺,但就是說不上來!”
說完,雲絡嬌就看着雲惜淺,她是真感覺現在她二姐真是越來越有範兒了,十分飄逸的感覺,而且肯定不是她的錯覺,她還發現她二姐現在越來越漂亮了,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叫人驚豔!
但今天她解惑了,對,沒錯,就是仙,有這種仙的感覺!
雲惜淺翻了個眼。
“二姐你別不承認,你看看你現在,這些凡塵俗事都快乾擾不了你了。”雲絡嬌說道。
雲惜淺耐心安慰這位小妹妹道;“阿嬌啊,等你到了二姐這身份地位的時候,再來看你四姐乾的這些事,你就會明白爲什麼二姐爲什麼根本就不把這當事了。”
不是她魚躍龍門了就自以爲了不起了,恃寵而驕恃才傲物了,而是實情。
因爲她已經跳出跟雲絡霞攀比的圈子了,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那雲絡霞怎樣,結果又與她何干?
雲絡嬌道:“不聽解釋,我就想知道,二姐你究竟是怎麼培養這氣質的,我覺得二姐夫對二姐你這麼癡情不改一輩子栽你頭上,你肯定是奧秘。”
“天生麗質難自棄,姐姐也着實無奈,你不知道你二姐夫那人,太粘人了,我煩死他了,現在可算是出門了,我高興極了。”雲惜淺擺擺手,說道。
雲絡嬌決定不聽她的炫耀,轉而道:“我覺得這事肯定還沒完呢!”
“怎麼說?”雲惜淺很快跟上她思維,笑問道。
“四姐夫這人我以前也是看走眼了,還以爲他真是個不錯的,沒想到竟然也是個有錢就變壞的,現在得了二姐夫的聲勢,他又是本性暴露,這過去山脈那邊還能不鬧出點事來?”雲絡嬌說道。
“那邊領隊的是你二姐夫的人,管理一般人手,剩下一半人手是周秦手下的,他就算如何也翻不了天。”雲惜淺說道。
至於陳遠山會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雲惜淺沒在意。
有些腫瘤就是要壞到一定程度,到時候才能一次性切除。
而要說雲絡嬌這丫頭嘴巴是烏鴉嘴也行,說她有預言本事也好,但還別說,這件事還真叫她說對了。
趕了七天的路程,陳遠山跟他大哥陳遠河就抵達北邊山脈這了。
因爲趕路,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自然也就要找地方休息。
也很近了,所以陳遠山帶着他大哥就先找了個村子借宿。
這是山脈鄰近的村子,當初山脈植樹造林的時候,這村子還有不少人過去應聘幫忙呢。
而當時陳遠山也在那,所以他帶着他大哥進來村裡說要借宿的時候,村裡自然不會不答應。
“聽說咱村裡來了客人借宿,還是昊王殿下的四妹夫?”錢家村的一個婦女立刻就問自己男人。
“嗯。”她男人點點頭,催促她道:“快點拿點把櫃子開出來,上回我拿的酒呢,給我拿出來,我要去找他喝兩杯,沒準能給咱什麼差事!”
“不會是騙子吧?”婦女就狐疑道。
“什麼騙子,以前我跟他幹過活,他剛來的時候昊王殿下,那時候他還是楚世子爺呢,他就給他安排了個領隊的職位,說是看在他幹活努力的份上,這話誰信啊,還不是因爲他們是連襟,昊王殿下要不提拔他說不過去?他的身份毋庸置疑!”男人推搡她道:“你個眼皮子忒淺的婆娘,還不快去。”
婦人沒再遲疑,立刻就給他去拿了酒,然後眼珠子一轉,說道:“梨兒她爹,你說梨兒這也不小了,也不知道這位大人他看不看得上梨兒?”
男人被她說得一愣,下意識就想反駁她,但緊隨其後,心頭就是一陣火熱。
自己女兒可是村裡第一枝花,現在也十六了,上門來提親的人家不知道多少,但他們都沒答應,就想給女兒找個好婆家。
可是這十里八村的看來看去還不都一樣?
但要是能把女兒嫁給這位大人,那……
“她爹,我是真覺得可行,你看梨兒長得那樣好看,一點不像咱乾土裡的,而且梨兒自己眼光也高,一般人她看不上,但是這位大人可不一定,你過去敬酒的時候,順便把他帶過來咱這,就說村長那屋子太小,他身份高別擠在一起,過來咱這睡覺,我再給你拿多一瓶酒!”婦人越說,眼睛越是發亮。
“你這婆娘,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幾分聰明。”錢家男人笑道。
“那是,不然我能生出梨兒這樣的好閨女?”婦人哼笑道。
於是錢家男人就過去了,喝到半夜纔回來,回來的時候,也帶着陳遠山一起回來了。
“打攪嫂子了。”陳遠山也帶着兩分醉意,對着錢家婦人抱拳道。
“客氣,客氣。”錢家婦人一看他竟然長得如此端正,心裡歡喜得不得了。
本來想着能當昊王殿下四妹夫的應該不會差到哪去,這下子看到真人了,她女兒一定會喜歡的!
錢家男人拉着他就又喝了一壺,然後才把他送回特地給騰出來的房子去。
“你是誰?”
陳遠山帶着六分醉意躺在牀上,任由這面容姣好的女子給自己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