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特別快,雲惜淺都感覺他們纔剛見面呢,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分別了。
楚世子也特別感性,話是這麼勸着,但是抱着她的手,就一點沒鬆開的意思。
“爺,我捨不得你。”
雲惜淺也感性極了,抱着她老公就是不肯撒手。
真是天殺的,時間怎麼能這麼殘忍,硬是要分開他們這對熱戀中的情人!
“乖啊,今晚爺再去看你。”
楚世子無奈地說道。
“到今晚可還有五個時辰零三刻,要我這麼久見不着爺,我心裡難受。”
雲惜淺十分矯揉造作地說道,硬是把一秒不見如隔三秋發揮得淋漓盡致,真是作得叫人不忍直視。
可這麼作的她在楚世子看來,卻是叫他心都快要柔化了,抱着她也是不肯撒手了。
兩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依依不捨了好半響後,才慢慢分離出來,然後在要分離的那一秒,兩人又不約而同緊緊抱在一起,楚世子更是不捨地捧着雲惜淺的臉,把她給吻得滿面桃花滿心蕩漾,這才鬆開她。
這一副彷彿即將要生死長別的慰藉之後,兩人這才從偏房中出來。
“砂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楚天皓出來後,就對諸葛砂說道,但話是對諸葛砂說的,可是眼睛看的,卻是雲惜淺,那眼神,就恨不得把她全全納入懷裡叫她一分一秒都不能從他身邊離開一樣。
諸葛砂看到他這幅樣子,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十分嫌棄地擺擺手:“快滾吧快滾吧,楚嬸嬸兩刻鐘前就在等你了。”
楚天皓沒搭理她,就直直地望着雲惜淺,雲惜淺也是兩眼含淚,委屈噠噠地回望着他,兩人眼看着就要再來一場生離死別,諸葛砂以法海鎮壓白素貞的姿態橫空殺出,擋住了楚天皓的視線: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快點,別叫楚嬸嬸等急了。”
“那……那砂姐姐你不要欺負她。”
楚天皓還想踮起腳尖看他的小世子妃,但卻被無情的諸葛砂給擋住了,最後只得無奈道。
“什麼叫我不要欺負她,你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姐姐是不是?”
說到這,諸葛砂就看到楚天皓臉上毫不猶豫顯露出來的那‘你能跟我老婆比?’的表情,頓時泄氣般無力地說道:“我算是看透你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行了,你這世子妃厲害着呢,誰敢欺負了她去,快點滾吧,再不滾我讓楚嬸嬸也來看看你們倆這幅樣子。”
“爺,你……你就先回去吧。”
雲惜淺從諸葛砂身後露出半張臉,對楚天皓依依惜別道。
“你別太想爺,爺今晚就去看你,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楚天皓說道。
“嗯,爺今晚記得早點來。”
雲惜淺堅強地點頭道。
然後,楚世子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青草,快點給我倒杯熱茶來,受不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楚天皓一走,諸葛砂連忙對侍立一旁的青草說道。
青草立刻獻上一杯溫度剛好的茶,諸葛砂沒形象地灌下去後,這才呼了一口氣,用那種劫後餘生的口氣說道:
“真是差點把我給膩死了,見過膩歪的,就沒見過膩歪成這樣的,真真是千古難得一見,比戲文你演的還要叫人牙酸。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就受得了這樣的,今晚就要再去偷|情了,就不能先收收嗎,要浪那也得等晚上了再去浪啊,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兩怎麼能這樣的膩法?”
直到現在,雲惜淺才把情緒收起來,然後聽到諸葛砂這誇張的說法,就是一頭黑線。
“郡主你別說我了,我看你這麼重口味,等你找到你的那個男人,我看你肯定比我還浪,要不要我先做好準備,給你家那位先備上兩幅補腎良方啊,你也別拒絕,咱都是知根知底的,我明白你飢渴了這麼多年,到時候一定是非把你家那位榨乾了不可的。”
雲惜淺說道。
諸葛砂沉默了半響,方纔吶吶道:“我真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可不是,看到我跟我老公在一起,我瞧着郡主你都快去撓牆了,唉,差不多就行了,別太委屈自己,遇上入得了眼的,就霸王硬上弓了吧,男人跟女人其實都一樣,嘴上說不要,心裡都是喊着要的。”
雲惜淺指點迷津道。
諸葛砂敗下陣來,心力交瘁道:“行了,我不該取笑你的,我給你道歉還不成嗎,不過你們也確實太膩歪了,躲偏房裡把嘴都親紅了就算了,出來還膩歪個沒完,搞得跟要送君千里了一樣。”
“唉,郡主你是不明白的,這纔剛分開,我就又開始想他了,今晚肯定會吃不好飯的。不行,我今晚得準備點糕點,我要讓我老公親自餵我。”
雲惜淺計劃着說道。
“青草,快點,去準備馬車,把這中毒的雲二小姐給送回去,我看她快要無藥可救了。”
諸葛砂轉臉對青草說道。
青草抿嘴笑,然後就下去了。
“郡主,你要理解兩個熱戀中的人的心情,不過算了,郡主你這種十八了還沒嫁出去的大齡剩女是不會明白的,我也不指望了。”
諸葛砂:“……”
“唉,要找一個能述說心事的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雲惜淺十分遺憾地說道。
“回去吧回去吧,等過兩日姐姐這顆心粘回去了,姐姐再給你下帖子。”
諸葛砂心碎地說道。
“嗯,那郡主你快點給我下帖子,以後我一定會常來看你的,對了郡主,這句話你派個人替我轉告給我老公,我剛剛忘記跟他說了。”
雲惜淺笑語嫣然地說道。
“所以你這是打算把我這當成你們倆偷|情的場所了嗎?”
諸葛砂覺得自己好像是上了賊船?
“郡主怎麼可以這麼說,那兩個字郡主怎麼能用在我們身上?”
雲惜淺不滿道。
“那是私會?”
諸葛砂挑眉道。
“這叫什麼私會,私會能叫第三個人知道嗎,我們這叫巧遇。”
雲惜淺糾正說道。
“巧遇……”
諸葛砂佩服地看了這個極擅長自欺欺人的準弟媳一眼,沉默了半響後才道:“真是好巧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