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虢國夫人她們還有異國血脈,皓弟身上也有,傳到盼盼身上了,盼盼連眼睛都是綠色的,這說明肯定遺傳那邊居多。你再看荒兒,他跟他爹長得一個樣,一看就知道遺傳了西嶽這邊,這兩邊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血脈,我看這事能行。”
諸葛砂說得很滿意,不說的時候,她是懶得管兒子白日做夢的,這細細一掰扯,好像真挺好的。
雲惜淺聽得黑線直下,所以說你對你兒子這種想法也是喜聞樂見的是不是?
“都還小呢,這種事以後再說。”雲惜淺決定不談這話題。
現在都還是小屁孩呢,說這個太遠了,十幾年後再說也不遲。
諸葛砂看她這樣就笑了。
拖延法對很多人都是很管用的,就算再惦記那也抵擋不住時光的消磨最後會煙消雨散不復存在。
可是啊,荒兒那小子性子比他老子還偏執,那位天炎帝幹得出來把虢國夫人弄成假死綁架回去,他家這小子照樣也幹得出來這種事。
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打個她這弟妹想用拖延計拖延卻註定不會成功的比方。
遠在莫郡城山上學習醫術的楚盼自然不知道,自己居然就這麼叫人給惦記上了。
只是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且行且看吧。
揭過了兒女的話題,諸葛砂就道:“現在也沒別的什麼事了,就在西嶽多住陣子。”
“要是有空你不說我們也賴着,不過後邊還有不少事呢。”雲惜淺搖頭道。
“南豫那邊你們不是跑過一趟了?”諸葛砂皺眉。
在雲惜淺跟楚天皓過來西嶽之前,就去過一趟南豫了。
現在正是農忙時候,早一步爲南豫找出泉眼,南豫就能儘快種下糧食,而且經過南豫的一番考察,靈泉寶寶發現南豫那邊的玉脈氣息竟是完全不比西嶽弱多少。
不過距離太遠了,那些玉脈都在南豫地界最南方,而南豫缺水的是再與西嶽交界的那些地方,所以再給那邊找出泉眼救急用後,雲惜淺跟楚天皓就先過來西嶽了。
至於南豫,那到時候肯定是要再跑一趟的。
聽她這麼一說,諸葛砂不解道:“你跟皓弟要這麼多玉脈幹嘛用?”
“是我有急用。”雲惜淺實話實說道,又安撫道:“不過你放心,那些玉脈不會影響到西嶽氣運,而且百年之後也會再次恢復如初。”
諸葛砂聽出來了,詫異道:“玉脈還跟氣運有關?”
雲惜淺也不會瞞着這種事,點頭道:“有關,西嶽的氣運很強盛,玉脈也多,不過玉脈抽走後還能恢復,不影響氣運。”
“那大洲氣運如何?”諸葛砂反問道。
“目前爲止,是比較弱的。”雲惜淺無奈道。
諸葛砂笑了笑,道:“我也猜到了。”
“怎麼說?”雲惜淺看她。
“老三說過了,皓弟跟你纔是真正的龍鳳命格,太子跟太子妃他們不是,可皓弟跟你都無意於皇位,大洲氣運比不上其他王朝太正常不過。”諸葛砂說道。
雲惜淺道:“太子其實也不錯。”
“是不錯,不過不是最好的人選罷了,而且皇伯伯偏袒皓弟也不是一天倆天的事了,聽你大師兄說,他最近兩年又動心思了。”諸葛砂道。
動什麼心思,雲惜淺心裡明白,哪怕天聖帝已經冊封了皇太孫,照理說太子的皇位繼承應該板上釘釘了,可是天聖帝還是有些出爾反爾。
這於太子,於她家爺,甚至是於大洲都不是什麼好事。
“跟皓弟注意點,你們現在的風頭太盛了。”諸葛砂看着她。
雲惜淺點點頭。
她哪裡不知道風頭已經蓋過太子,但是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要他們眼睜睜看着大洲百里伏屍於不顧?
在這上邊的這件事,根本就是無解的。
“不說旁的了,我看夜兒也不小了,就沒打算要個閨女?”雲惜淺轉道。
諸葛砂有點無奈,說道:“你當我不想啊?我懷夜兒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閨女,一點反應都沒有,乖得很,誰知道是個小子。”
“那就再要唄,反正你們倆還這麼年輕。”雲惜淺說道。
“順其自然吧。”諸葛砂倒是想得開。
臨近中午的時候,皇甫煬跟楚天皓纔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皇甫荒跟皇甫夜。
雲惜淺看到,皇甫荒竟然沉默許多了,對諸葛砂道:“荒兒怎麼了?”
“大概是看到他準岳父大人居然能跟他爹打成平手,壓力有點大吧。”諸葛砂沒當回事道。
雲惜淺嘴角微抽。
皇甫夜過來了,眼裡帶着崇拜,說道:“舅母,舅舅他好厲害,居然沒被我爹打趴下。”
雲惜淺囧,沒被你爹打趴下就是厲害麼?
“那你舅舅有沒有把你爹打趴下?”雲惜淺反問道。
“怎麼可能!”皇甫夜一愣,臉就漲紅了,在他心裡他爹就是頂天立地的天神,怎麼可能被人打趴下!
“我爹沒有被舅舅打趴下,不過舅舅也沒把我爹打趴下!”皇甫夜重申道。
“這樣啊。”雲惜淺點點頭,問道:“那以前的人是不是都被你爹打趴下了?”
“那是當然!”皇甫夜點頭,十分自豪。
雲惜淺笑了,道:“你舅舅是不是很厲害?”
“是很厲害,我爹都誇他厲害。”皇甫夜說道。
“那你大哥怎麼了?崩着一張臉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雲惜淺說道。
“因爲大哥喊舅舅岳父大人,舅舅把他揍了一頓,還告訴大哥,想要娶他女兒,就先打得過他,不然免談。”皇甫夜有點同情地說道。
舅舅是能跟他們爹打成平手的人呢,他們過去的時候都看到了,戰得可激烈了,連四個先天級別的伯伯都害怕呢,抱着他們遠遠就躲開了。
不過他們還是看到了,舅舅跟他們爹戰了好久,可是都沒能分出勝負。
大哥想要打敗這樣強悍的舅舅,那可不是容易事。
雲惜淺微囧,然後默默爲自己爺點了三十二個贊!
“看來這小子又有一條加強訓練的理由了。”身爲母親的諸葛砂一點同情兒子的意思都沒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