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不行?”
諸葛砂挑眉看他。
“不是,我是說你這樣的,還用得着算姻緣?”
穆四看着她,實話實說道:“不應該是上|門求親的人該快要踩平沐親王府的門檻麼?”
“你眼光不錯。”
諸葛砂先是笑納了他隱晦的誇獎,然後攤手道:“這不是沒一個是老孃我看得上眼的麼,所以求到另師這,想讓另師爲我算算,到底我命中的那個混蛋到底貓哪去了,老孃都十八了他還不來把老孃娶回去,難道真要老孃等到白髮蒼蒼他才肯來麼,那黃花菜都涼了!”
雲惜淺眼角抽了抽,小聲道:“郡主,注意用詞,你才十八,‘老孃’那樣的詞就不要用了。”
諸葛砂睨了她一眼,繼續看穆四:“怎麼說。”
“你說我之前怎麼就沒遇見你呢!”穆四沉默了半響,忽然說道。
“啥?”
諸葛砂一愣。
諸葛砂沒反應過來,但是這邊雲惜淺那個垂汗啊。
她就知道,諸葛砂這幅樣子肯定能把她抖m屬性的四師兄迷得半死,她之前就想到了的。
不過好在她已經提前告訴他諸葛砂心有所屬,讓他不要有什麼其他念頭了,他們師門的門風好,是做不出來那種橫刀奪愛強行插足二者之間的事來的。
“你是說你沒早遇見老孃是吧。”
諸葛砂這下反應過來了,就笑了,挑眉看着他道:“不過早遇上也沒法子啊,你這樣的不是老孃的菜,你身上王霸氣不足**絲氣有餘,而且眉毛不夠張揚,鼻子不夠高挺,脣瓣也不夠寬厚,對了,肩膀也不夠寬,還有,身高還得再高五公分。”
穆四:“……”
雲惜淺憋笑憋得整張臉都紅了。
“想笑就笑出來,憋着做什麼。”穆四瞥了她一眼,哼道。
“哈哈哈!”
雲惜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了出來。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該啊,叫你上次敢把我貶得一無是處,現在也嚐到被貶得一無是處的滋味了吧。
她在這邊笑,那邊穆四撩了諸葛砂一眼,哼道:“難怪你嫁不出去,要求那麼高,我這樣的你知道多難得嗎,你還嫌棄,按你那要求,要不我給你拉個紅線,把你介紹我大師兄得了,我大師兄跟你說的就差不多。”
“你大師兄?”
諸葛砂挑眉,道:“高不大不俊俏不?”
“跟你說的一模一樣,要不要,要的話我給你介紹介紹,像你這樣的給大師兄那樣的冰山正好,一冰一火,嘿嘿。”穆四嘿笑地說道。
“打住,快點打住啊。”雲惜淺趕緊說道。
“爲什麼打住,我覺得挺好啊,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倆沒緣分,興許跟我大師兄有緣分呢。”穆四笑着說道。
“好啊,有空讓你大師兄來京城,我做東,請他到天香樓一聚。”諸葛砂爽朗道。
“這怎麼行,我大師兄要是來了,肯定得是我們請,這相親宴哪有叫女方請的道理不是?”穆四哈哈笑道。
“這話我愛聽。”諸葛砂點頭。
“說笑歸說笑,你要是遇見喜歡的那就趕早吧,別等我大師兄了,他那人實在說不準,神秘得很,而且他還有大事沒做呢,想來只有等他辦完了,纔有空來吧。”
穆四說道。
“對了,找不到師父,不是可以找三師兄嗎?”雲惜淺終於可以插話了,連忙道。
諸葛砂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別想了,你以爲師兄我想不到嗎,三師兄一樣,他有辦法找到我,但我沒法找他,能找到三師兄的,大概就只有師父了。”穆四擺手道。
“唉,都搞什麼呢,一個兩個都搞得這麼神秘。”雲惜淺說道。
“那是,就只有咱兩個小的最接地氣,那三個大的全都神秘死了,二師兄還好點,就大師兄跟三師兄,往日裡想見一面都難,真不知道平時都在忙活些什麼。”
穆四嘮嘮叨叨地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雲惜淺就拉着穆四問太子妃的身體狀況,在得知太子妃恢復得不錯,且也沒有其他什麼事後,雲惜淺看她穆四師兄好像有急事的樣子,就沒有再多留他了。
“我說,你剛剛怎麼老打斷你師兄給我介紹你大師兄的話。”
穆四一走,諸葛砂就對雲惜淺問道。
雲惜淺攤手道:“我這不是怕你病急亂投醫麼,你知道我大師兄什麼人嗎,他不會是你要找的那人。”
“說說看,你四師兄還說你大師兄跟我說的挺像的呢。”諸葛砂揚眉道。
“說實在話,除了我四師兄,其他的幾個師兄的面,我都還沒見過,不過我四師兄跟我說過,我們師兄妹幾個學的都是什麼本事。”雲惜淺看着她道。
諸葛砂挑眉道:“什麼本事?”
“其他的就不說了,就說我大師兄吧,他跟我們師父學的是毒。”雲惜淺淡言道。
“毒?”諸葛砂一愣。
“不錯。”雲惜淺看着她:“你認爲我大師兄那樣專擅毒道的人,會是你認爲的當年那個中別人春藥的人?”
諸葛砂嘆了口氣:“你就不要說得這麼明白了,給我留一點念想吧,就算讓我期待一下也好過現在無止境地等下去。”
說話,聽穆四說他大師兄就跟她描述的那樣一般無二後,她面上是波瀾無折,可她的心是砰然一動的。
那些描述之外,再看穆四的年紀,再想象一下他的大師兄,肯定也是比他大的,年紀方面,也是剛剛好……
她剛剛差點以爲,他大師兄興許就是她要找的那個臭男人了。
但是如雲惜淺說這般,她大師兄最擅長的就是毒,會被下那種烈性春藥而失控到那程度麼?
雲惜淺這個小師妹醫術能夠被教導得如此高深莫測,連太子妃那樣被列入絕症的病都能治,那她的大師兄,在毒術一道上又該是如何的登峰造極?
只怕舉手投足間,就能夠把對手殺與無形,哪怕是中了藥,也能夠揮手間便解了的,又豈會跟她有過那樣的邂逅呢。
“不過也許是我大師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