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膳時間。
看到她起來,青草趕緊倒了杯水過來喂她喝下,看到她這疲累的模樣,就忍不住說道:“郡主,來日方長呢,你就算特別想念郡馬爺,那也不能跟郡馬爺怎麼這麼胡來,也不知道要節制點。”
聽着她噼裡啪啦的擔心着,諸葛砂只覺一頭黑線,沙啞着音色道:“你覺得你家郡主就那麼飢渴?”
“難道不是嗎?”青草眨了眨眼:“郡主你就別狡辯了,往日你是怎麼想郡馬爺的,奴婢是你貼身丫鬟奴婢最清楚,你那陣子連飯都不想吃了,還說不想郡馬爺?”
“……真不是我。”諸葛砂無力道。
昨晚上那臭男人簡直不是人,就是一頭禽獸,還是一頭喪心病狂的禽獸。
他居然因爲她那句故意撩撥他老虎鬚的話毫不停歇辦了她一整晚!
一整晚啊,他就真的沒有停歇,就那樣來來回回把她翻來覆去變化姿勢的弄,饒是以她的體力都硬是被他做暈了過去,然後她好像還沒暈一會,就又被他做醒了。
她都累成那樣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他就非要她求饒,讓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提別的男人,還要她對他說出這世間最爲動人的情話,最好是那種歌頌讚揚他的。
她不劈了這喜歡玩失蹤的臭男人還叫他上牀這都是好的了,他還要要求她這些?
而且以她的性子她會對他求饒麼,想都不要想,於是她不求饒,他就真一直扛着她做,這樣翻來弄一會,又那樣覆去弄一會,再扛着,再或是抱着。
總之只有她在小黃書上看不到的姿勢,沒有他做不到的姿勢。
臭男人年紀一把了,居然還挑戰那種高難度考驗腰力的動作,被她罵別閃了腰後,他甚至得意洋洋的用行動告訴她,他的腰力好是不好。
證明的結果是,她的腰力不如他好啊,她被他弄得酸死了他還跟沒那回事似的。
臭男人還算是心疼她,看出來她難受就輕哼着罵她沒用然後放過她。
放過她只是那個高難度動作,不是他就不辦她了。
他這女人性子太桀驁太難馴,以前沒機會沒借口,現在她這不自己把藉口送上來嗎。
打她他肯定是捨不得的,這可是他娘們,打壞了誰給他補一個這樣合他口味的?
但是傳統意義上的打不行,中華文化底蘊蘊含深厚的另一種‘打’卻行。
就比如現在,他可不就是在‘打’她麼。
這次必須‘打’到他這娘們服氣,對他服氣,要不然往後她還敢打他耳光,他一輩子長這麼大,誰敢打過他?
就他這娘們,打了一次不夠,還敢打第二次第三次的主,真是潑辣到叫他食慾大振。
但是他這想法諸葛砂完全不知情啊,她要是知情她肯定二話不說立馬跪下唱征服。
其實她也是怕這個臭男人的,尤其是在這上面,他簡直就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禽獸啊。
她承認她胃口不小,但是她更承認,這個年紀一把的臭男人在牀上能叫她吃撐了!
但不知道他打算的她就在那咬牙死撐,她就不對他求饒,就不對他說好聽話,於是她身上的男人面上冷笑心裡竊喜地就繼續享受他娘們這叫他食髓知味的身子。
離了她好久了,這些天他無時不刻不惦記着她,別懷疑,他惦記的就是她的身子,至於他這娘們那潑辣性子他纔不要惦記,就是每每想起來都叫他牙癢癢,想把她按自己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但他要是那麼做他知道,他肯定得挨他娘們的巴掌,真真是一點溫柔都不懂的女人!
於是這一晚上想念極了她這具身子的男人就辛勤耕種了一整夜。
中途諸葛砂還昏厥了三次,醒過來了兩次,第三次被他做昏厥過去後,她就昏睡到了現在。
“你給我擦的藥?”諸葛砂感覺到自己腿心的沁涼,就問道。
“奴婢沒有。”青草搖頭。
那就是那臭男人擦的,哼,臭男人還算有點良心,要是他忙活完沒給她擦藥,她現在肯定不知道得腫成什麼樣。
“真是郡馬爺那麼不知節制呀?”青草看她這樣,不由苦巴着臉道。
諸葛砂翻了個眼。
青草道:“郡馬爺也真是,這又不是以後都沒機會了,要是想念郡主你,大可以常來呀,幹嘛這樣把小姐你折騰成這樣,世子妃說得果然沒錯,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女人的艱辛,好在有世子妃的藥,要不然郡馬爺把郡主你折騰成這樣,都得好些天才能恢復。”
這說的倒也是,她那臭男人胃口太大了,這往後下去需要用到的藥肯定不少,但是現在她的藥不多了啊。
“楚嬸嬸昨天來的時候,說惜淺什麼回來的?”諸葛砂問道。
“楚王妃說已經回來了,大概是在路上,不過世子妃身子現在越來越重了,走得慢,大概還得些日子。”青草點頭道。
此時楚天皓與雲惜淺的確在回京的路上,但是卻前所未有遇到一場刺殺。
“留活口!”
楚天皓挽着臉色微微發白的雲惜淺,眉眼冷厲地望着正在廝殺的雙方,沉聲道。
場上雙方看似廝殺得慘烈,但實際上陣勢卻是一邊倒,不多時,己方黑衣人就已經把敵方黑衣人宰殺大部分,俘虜幾個正打算卸掉下巴以防他們咬舌自盡。
卻不料這些全是死士,口中早已含毒一應不測,所以來不及卸掉他們下巴,他們一干人等就全部毒發身亡。
“請主子降罪,屬下沒能留下活口。”黑衣人首領單膝跪下道。
“算了,把屍體處理乾淨。”楚天皓擺手道,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說着,就扶身子略帶幾分僵硬的雲惜淺上馬車。
“媳婦兒,嚇到了?”楚天皓把她攬懷裡,揉了揉她胳膊說道。
雲惜淺怔愣地點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她嫁給的這個男人是身邊充滿着刺殺危機的皇室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