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中。
“外邊傳成這樣,德妃就沒再多說什麼?”嚴氏十分不解地問道。
“還能說什麼,都成這樣了,不想答應也沒辦法,不然外邊該說咱大洲欺負人家小國公主,始亂終棄了。”許氏便道。
“我上回跟德妃坐過,她就跟我說她想給五皇子找一個淺兒那性子的,但這個外域公主我可是打聽了,十分奔放,而且也喜歡舞刀弄槍跟一些拳腳功夫,跟她的理想兒媳婦可大不相同。”嚴氏說道。
“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哪裡能混在一起說,現在沒準她肚子裡已經有五皇子骨肉了,難道德妃還能不承認她不成?德妃可是急着抱孫子呢。”許氏應道。
她倒是覺得這種事很正常,就是他們倆個真太過奔放了點,這種夫妻之事怎麼還搞得人盡皆知,真是有傷風化。
不過還別說,倒真是挺有用的,不然她覺得德妃肯定不會這樣無聲默認。
“潘兒要是回來,我肯定是要把他的親事給定下來的,這些外域姑娘實在是不像話,真是遠不如咱大洲的小姐知書達理。”嚴氏顯然也是不贊同他們倆的,如此說道。
“大嫂,其實這件事也不用太過嚴厲,主要還是看潘兒的意思。”許氏勸道。
“你也不是沒看到,她這一國公主尚且如此,換做一般門第的姑娘,那還成什麼樣子?我是絕對不會讓潘兒娶外域姑娘的。”嚴氏如此說道。
許氏聞言,也就沒再勸,倒是疑惑了,道:“潘兒這也出發不少時間了吧,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沒回來?”
“是啊,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嚴氏經她這麼一說,也疑惑,對她道:“喊越兒過來問問。”
許氏點頭。
很快容越就被喊過來了,他嘴角抽了抽,然後實話實說道:“大哥把大嫂帶回來了,用的馬車,所以才慢了點。”
許氏愣住了,嚴氏更是呆住了。
“咳咳。”看她們倆這樣,容越乾咳了聲。
許氏回神過來了,罵兒子道:“你這小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怎麼不早說?”
容越道:“前陣子收到大哥的信知道的,不過最近在跟天皓說莫郡城那邊的事,就忘記說了。”
許氏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嚴氏已經回神過來了,而且氣得發抖:“這逆子,他居然,他居然真敢把那外域妖女帶回來,他這是想氣死我這個娘嗎!” шωш✿ttКan✿c o
“大嫂,你先別急,潘兒只是把人帶回來而已,沒別的什麼事。”許氏忙安慰道,一邊示意兒子快點下去。
容越摸摸鼻子,就下去了,他本來還想說,大哥帶着他的小外甥也一起回來了呢,大嫂又懷孕了,所以這一路上才走得比較慢。
不過算了,看他大伯孃這脾氣,他還是別衝上去火上澆油了,等大哥回來自己解釋吧。
於是容越就跑了,留下嚴氏真是氣得不得了:“我是不會讓她進定國公府大門的,這個女子我也絕對不會承認!”
“大嫂,現在事情還沒個定數呢,你可別先把自己氣壞了,還要留着力氣收拾那丫頭呢”許氏看她氣得臉色都青了,忙安慰道。
“弟妹,這叫什麼事啊。”嚴氏都氣哭了,道:“你說他們現在就都打着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是不是?”
“潘兒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你也知道,五皇子跟那外域公主也是在回京後纔出此下策的,你要是不答應他們的事,就想個更好的辦法,不要逼他們,不然鬧得跟五皇子一樣,到時候咱定國公府肯定得挨皇上批。”許氏說道。
諸葛曜親生兒子都禁足三個月了,要是容潘也有樣學樣,那肯定會被定位爲挑釁皇威,到時候定國公府吃不了兜着走。
她相信容潘不會做那樣的事。
這麼想,也這麼說了,聽到自己兒子還沒跟那外域妖女有何交集後,嚴氏臉色纔好看了不少。
如此一來,她就不怕了,她肯定是有辦法把他們分開的,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外域的兒媳婦!
但一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還違背自己意思,帶了個外域女子回來存心氣她,嚴氏還是十分的傷心,眼淚也控制不住往下掉。
“怎麼了?”容席跟容俞從外邊回來,就看到嚴氏在那抹淚,許氏在那安慰,就皺眉道。
“還問怎麼了,還不是你好兒子,他竟然從外域那帶了個女子回來!”嚴氏對他怒道。
容席挑眉,沒怎麼當回事地說道:“帶就帶吧,這有什麼,看把你樂的。”
“你眼睛長斜了嗎,怎麼看出來我是樂的?”嚴氏冷哼道。
看他們夫妻倆個鬥嘴,容俞帶着許氏就走,把地方騰出來給他們。
“兒子喜歡什麼女人讓他自己找就行,你跟着瞎摻和什麼勁,想當年咱倆也是自己私下認識的。”容席說道。
嚴氏老臉一紅,嗔道:“瞎說什麼呢,他們如何能跟我們那時候相比!”
“怎麼不能比,都一樣,我也是當時一眼就看中你,這纔想法設法偷偷去接觸你,最後博得你芳心,把你給娶了回來。”容席笑道。
嚴氏臉上一紅,笑罵道:“你少說這些哄我開心,我對潘兒這件事是不會鬆口的。”
“這還早着呢,還要兩三天才回京呢,到時候沒準你就改變主意了呢,現在就操心太早了。”容席安慰道。
嚴氏冷哼道:“你在外邊另外找個宅子,那姑娘我是不會讓她進門的,省得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
見她這樣滴水不進,容席也是惱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人家不遠萬里跟着兒子一起回來,你就要把人趕在外邊?你這樣做就不怕寒了你兒子心麼?”
“我要是不這樣做,我會被他們倆氣死!”嚴氏反駁道。
“萬一潘兒要是也跟着不回來,一起住在外邊呢?”容席道。
嚴氏勝券在握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潘兒那麼孝順,他是不會當着面如此忤逆我的。”
容席直接拂袖而去,他懶得跟她廢話。
兩天後,距離京城很近的一座城池,一家三口,不對,算上那女子顯懷的肚子,應該算一家四口已經緩緩朝京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