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淺無奈笑了笑,諸葛砂嘴上說不收她舒痕膏的錢,可這不就給她還回來了?
難怪能跟她家爺親如姐妹,這不想欠別人的性子,真跟她家爺一模一樣。
可別的方面可以不計較,這些不行,這兩盒舒痕膏本來就是她打算送給諸葛砂的,如何會去收她的錢?
且她也說過了,這舒痕膏本錢並不多,就是方子珍罕了點,但是現在看來,諸葛砂好像並不相信這舒痕膏本錢不多的話,還以爲她是故意安慰她的呀。
在沐親王府待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雲惜淺就帶着諸葛砂讓人準備的小吃點心回雲王府了,回雲王府後,雲起就把她獨一無二,哪怕是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出她這個味的阿膠,還有阿膠糕的方子寫好,就連同開店大概要用到的四百兩銀子,還有兩盒雲惜淺閒着沒事做出來的,還沒拿去保和堂賣的舒痕膏,叫白荷一起送去了沐親王府。
白荷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百兩銀子回來,諸葛砂只收下了二百兩。
“小姐,郡主說她收下了,這二百兩銀子她讓小姐你收好。”
白荷說道。
雲惜淺知道,這是諸葛砂在告訴她,她接受了她的心意,但同時也讓她理解她的做法。
對諸葛砂這半點不肯貪欠人家半分的性子,雲惜淺搖頭失笑,就把二百兩銀子收起來了。
諸葛砂這樣的大美人,又是這樣的品性,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那個福氣娶到她呀。
“白荷,去喊白竹,我們一起去院子裡踢毽子。”
雲惜淺說道。
她一定要多多鍛鍊,把自己也養成諸葛砂那樣一副曼妙火辣的身材,叫她家爺以後能好好享受!
……
“你是說那明月郡主又給大丫頭下帖子了?”
雲祥耀擱下茶盞,對莫氏道。
“是啊,老爺怎麼這麼問,剛丫鬟來稟說大小姐回來了,老爺你也看見了。”
莫氏眨了眨眼,說道。
“我問的是那個意思嗎,我問的是,怎麼那明月郡主會幾次三番邀請大丫頭?”
雲祥耀皺眉道。
諸葛砂是沐親王的女兒雲祥耀當然知道,且也知道諸葛砂那名揚天下喜歡摸佳公子臉的癖好,但他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這沐親王的女兒,跟他的女兒走得這麼近了?
這問題可就爲難莫氏了,她哪知道啊。
她就知道她一定要讓她的丹兒離那明月郡主遠點,有多遠離多遠,這陣子她出去交際,或者是別人來她這裡做客,嘴上議論的無不是那明月郡主離經叛道大庭廣衆之下摸男人臉的事。
哎喲,她都替沐親王妃臊死了,生了個這樣的女兒,那還不知道得操心成什麼樣子。
眼看着十八,這年一過就十九了可那親事還沒一點着落,這不是要成老姑娘的節奏麼?
但是好死不死,那明月郡主到這個年紀還不知道要加緊尾巴做人,還那麼招搖過市,這樣不知進退不知深淺的性子要不是背後有個沐親王府,那她現在肯定得被大傢伙的唾沫星子淹死,不過就算有個沐親王府,可背後議論的人也照樣不少。
正所謂物以類聚,能跟明月郡主那樣的人相處得下來的,那大丫頭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難怪是從鄉下長大的!
莫氏心裡如此腹誹着,面上解釋道:“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就知道好像自從上次明月郡主壽辰,邀請大小姐過去後,就對大小姐另眼相看,當時丹兒跟沫兒嬌兒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大小姐被多留了一個多時辰,想來她們定是聊得來。”
“這陣子我又聽到些那明月郡主的事。”雲祥耀微微皺眉道。
當衆之下就摸了那少傅公子,這舉動真真是……
“老爺的意思是想讓大小姐離那明月郡主遠點?”莫氏挑眉。
“罷了,她既然能跟明月郡主走得來,就雖然她去吧。”雲祥耀皺皺眉,搖頭道。
然後想到什麼,便對莫氏道:“這陣子不要再鬧出什麼事來,好好待大丫頭知道嗎,不然這樁親事要是發生什麼轉變,到時候你可別來我面前哭。”
莫氏一驚,忙道:“老爺,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
那楚世子難道到這個時候還對她寶貝女兒不死心,還在削尖了腦袋想娶她女兒嗎?
“最近皇上龍體大好,好像年輕了不少,這件事我跟你說過吧?”雲祥耀道。
“老爺是跟妾身說過,不過這跟親事有什麼干係?”莫氏連忙道。
“我聽說皇上龍體大好,那都是拜楚世子所尋的靈藥所賜,那楚世子以前可沒有這種好東西,現在倒是有了,還眼巴巴地給皇上送去,你能說他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
雲祥耀謹慎地說道。
莫氏嚇了一大跳:“老爺,你的意思是說,難道那楚世子這是想借送靈藥之功勞,退了大小姐這門親事,再打算轉娶丹兒?”
“這只是我的猜測,要是他沒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了。”雲祥耀搖頭道。
“皇上旨意都下了,難道還能改不成,那不都成什麼樣子了。”莫氏立馬就道。
“改不改,說到底那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雲祥耀瞥了她一眼,淡哼道。
莫氏心頭一跳,可不是,這改不改也就是皇上上下嘴脣一碰的事。
“老爺放心,妾身看那玉嬤嬤還真有一套,這纔沒來多久,現在大小姐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妾身昨兒看到,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高了不少,也白了不少,等到了婚期,妾身相信那玉嬤嬤肯定能把大小姐養得跟其他閨秀差不多,那楚世子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莫氏連忙就道。
“嗯,要是大丫頭看得過去,不會如之前那般粗陋,到時候那楚世子要是再想肖想丹兒,我會聯合老丈人上書拒絕的。”
雲祥耀點頭道。
莫氏呼了口氣,本來看到雲惜淺現如今出落得越來越有其母容馨的美貌神韻,她還想着要不要給她使點絆子,不叫她過得那麼舒暢,現在想想還是算了,隨她去吧。
有她在前面擋災,她女兒方纔能逃過一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