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聽完,極爲錯愕,“那人這麼聽琉兒的?”
薛檬程點頭,豈止如此,江湖中人大多知道,斷斷不能惹了這是非黑白還不知如何區分的小孩子,不然,實在是冤。
鑑於薛檬程並不知曉這個林雪的主子的真正面目,清淼將一開始的謀劃說了出來。
“薛盟主,朕希望你能助朕一臂之力。”
薛檬程立刻點頭答應崾。
清淼說道:“既然這位主子如此在乎琉兒,那麼,就由你將琉兒不見之事告知於他。”
薛檬程一聽,立刻說道:“皇上,如今林雪就在薛府之中,若是草民此刻告知那人,林雪必定會早早發現。躪”
清淼呵了聲,說道:“有人會隔了這個消息,你斷不必擔心,明面上薛盟主大概不動聲色,仍讓江湖中人廢寢忘食尋人。”
薛檬程應是,提醒說道:“若是如此,小太子近些時日是斷斷不能出門,若讓哪個江湖中人發現,實在是措手不及。”
清淼嗯了聲。
薛檬程拱手送他二人離開,收拾了包袱,獨自離開了顧府。
其他薛府之人,仍是在顧府大眼瞪着小眼,不知何時能從這麼幾個院子裡離開回去。
……
清淼讓杜淵非回去休息,自己一人奔着琉兒的房間方向走去,有人身上配着一把劍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見過皇上。”
“免禮吧。”
公玉浩笑了笑,“皇上來瞧小太子?小太子去了兩位殿下之處。”
清淼嗯了聲,打算去瞧三個孩子,公玉浩攔住她的去路,低頭瞧着這個身材略顯勉強算是高挑的身影。
天氣涼涼,女子的眼睫毛上帶着冰霜,白白的,彷彿鍍着銀色,脣紅齒白,耳墜上墜着藍色的水晶。
清淼一手撫着手上的藍寶石戒指,一雙雙眸湛藍似得瞧着公玉浩此人。
“你攔朕做什麼?”
公玉浩說道:“皇上,你欠我一次救命之恩。”
清淼笑了聲,“你想讓朕怎麼還?”她美眸一挑。
公玉浩歡喜說道:“在下也是富貴之人,金銀珠寶視如糞土,眼下只盼能有個較量的機會。”
清淼等着下文。
公玉浩自信滿滿的說道:“三位殿下已有夫子,我這侍衛也不能越俎代庖,不如這樣,來場比試,若他果真文武雙全,我便罷了,若是他文武皆不如我,或哪樣不如我,那我便撤去太子侍衛之職,擔當三位小殿下的夫子。”
清淼一聽,裡外裡,公玉浩不想當太子侍衛,而是,想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
倒也理解,古代尊卑有別,這麼多年,她體會的極爲深刻。
“好,朕應下。”
公玉浩這個歡天喜地,清淼看着他充滿了希望的模樣,脣邊狡黠笑着。
文,公玉浩瞧着必定是比不過雲辰學識淵博的。
武,雲辰的本事,實在是令人望塵莫及。
再以身份而論,雲辰可是三個孩子的親爹,有人來搶他這個親爹教孩子,呵呵,清淼這個笑啊。
叫雲辰如今惹着她,她就也給他找點麻煩。
清淼錯身打算離開,公玉浩一個返身,不知怎麼手腳不聽了使喚,竟順倒的一絆,張揚舞爪的一拳頭就奔向了清淼的後腦勺,清淼正巧回頭,見着他一拳竟是奔着她的眼睛而來,猛地一甩絨裘,狠狠踢了一腳回去。
公玉浩立刻被踹飛出去,趴在地上這個哀嚎,“你……我都要摔到了,你竟然不拽我,還踹我?!”
公玉浩聲音極爲氣憤。
清淼腳步後退兩步,將着甩偏的絨裘拽了回來,氣急敗壞的蹲在他眼前指着他罵道:“公玉浩你狼心狗肺,朕答應了報答救命之恩,你竟然還想將朕打成烏眼靑!”
“我沒有!”公玉浩氣的想跳腳,坐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看着清淼清麗的臉龐,“你這根本就不是想報答救命之恩,你這一腳,踹的我五臟六腑內傷重重,所以,救命之恩,你還欠我的。”
清淼好笑的呵了聲,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你可知,你方纔對朕意圖不軌,分明就該腦袋搬家。救命之恩,好,朕饒你一命扯清。”
清淼鬆了手,尋着地上捏了個雪球,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公玉浩對這女人如此潑婦忍無可忍,見着清淼起身離去,直接伸手一拽她披着的絨裘。
清淼腳步頓時一滑,整個人轉了個彎就要摔下去。
公玉浩見着,不知爲何,竟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鬆了手,徑直衝過去,將清淼抱在了懷中。
仗着內力深厚,他穩穩的站住,未被當成墊子。
銀裝素裹中,枝椏如玉,金亮陽光撲面,俊朗男子懷抱絕美女子,女子髮絲隨風一拂,拂過男子面頰。
公玉浩的眼神瞬間微變,神情點點邃然,忽然
有一種不可或缺的感覺萌生。
遠處,白色狐裘的男子,如玉面龐微有懵然,他擡手拂過自己的面頰,竟遠遠似曾想起什麼,手,驀然伸向自己的髮絲。
有處髮絲掩在烏髮之中,墨黑的順順的打着結,結在他的發上。
他摸着這髮絲,眸色黝黑淺涼。
清淼站直,對公玉浩的惡劣真是忍無可忍,不過瞧他垂眸認錯,稟了半天的氣,才消了火。
這個男人行事天馬行空,尤其是,她最討厭打女人欺負女人罵女人的男人。
清淼見他年紀比自己小,只當他是幼稚的弟弟,很有氣度的大步離開。
然,還是手癢,不由將着一奇癢的毒微微散了去。
不到片刻,神遊天外的公玉浩頓覺一陣奇癢,逼不得已,連忙前去尋了大夫。
……
清淼回了房間,棄了絨裘,喝了幾口熱茶,方向歇一歇,顧浩建竟帶着孫慕寧來了這裡。
孫慕寧的女兒的病如今起色甚好,而她自己,也已快恢復健康,也因此,這些時日有鬧騰的機會了。
“爹,您來女兒這兒是?”
顧浩建說道:“皇上,慕寧既然是我的女兒,爹想讓她認祖歸宗,改回顧姓。”
“這到好,朕無意見。”
顧浩建又道:“皇上,慕寧是你親姐姐,爹想,賀家既然讓此事事已至此,不如讓皇上下旨讓她二人和離,峰城之中,王孫貴胄另尋夫君。”
清淼聽他這麼說,不由高興,“這到甚好,女兒也不必煩累家族之事,近日雪災不斷,女兒也不能多多分神。”
顧浩建一笑,說道:“慕寧雖是再嫁,但卻是皇上親姐……”
清淼一笑,打斷說道:“爹,經驗教訓……”
清淼話未說完,孫慕寧竟也打斷了她說的話,說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寧現在不想提甚兩情相悅,只想夫妻相敬如賓,如普通人家一般就好,再尋夫君,只想其是個溫和如玉的人便好。皇上,慕寧再嫁,已有了人選。”
清淼問道:“哪個?”
“楚耿。”
清淼一聽,心裡真是想笑,楚耿如今身爲楚相爺,孫慕寧用着這些搪塞的話,竟想二嫁當相爺夫人,若是兩情相悅,她自然置之不理,可到如今一瞧,還是來逼着她說媒的,也是,若說逼她賜婚,那麼,他們這些人也白白識得她到底是何等思維的人了。
說媒,給她一個機會?看在親姐的份上,清淼願意張個口。
“你與他相處甚好?”
孫慕寧道:“這些時日,楚相爺一直對慕寧體貼溫柔,慕寧也才知曉強扭的瓜不甜,將賀盛琛放下了,我知楚相爺尚不曾成親,也不曾有心上之人,希望皇上此刻能賜姐姐一個安寧的日子。”
孫慕寧期盼的看着她。
清淼心裡掂量,楚耿與孫慕寧在一起,日後未必能幸福。
門外砰砰聲響起。
清淼讓人進來。
南宮黎秀捧着瓜果到了他們面前,一雙眼眸瞧了瞧清淼,又退了出去。
南宮黎秀出了門,匆匆奔着楚耿的院落飛奔而去。
“什麼?”楚耿一聽顧浩建竟然帶着孫慕寧去打他婚事的主意,驚得上氣不接下氣。
南宮黎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氣哼哼的捶着他說道:“你說你,這些時日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你這是引火上身。”
楚耿一聽南宮黎秀聲音哽咽,連忙溫柔說道:“她自作多情和我有何干系,我對她哪裡好了,若不是那位夫子這幾日非要我顧着她點,我豈會理會這個潑婦。”
“夫子?殿下們的夫子?”
楚耿說道:“正是,這夫子與皇上極爲親暱,日後,皇上許會再嫁。話轉回來此事,如今這情景……”
“你想怎辦?”南宮黎秀眨着眼睛瞧着他。
楚耿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做事,不能按常理出牌,要向之前的帝后好生學習。”附耳在她耳邊一說。
南宮黎秀呵了聲,一下子笑了起來,“只不過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那你想如何?”楚耿問道。
南宮黎秀附耳在他耳邊連說數語,楚耿那張臉紅的如朝霞一般。
兩個腦子秀逗的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在顧府之中生生鬧得驚天動地。
南宮黎秀離開之後,楚耿立馬出了房間,奔着那位姓雲的夫子房間而去。
沐雲辰正坐在房間打量着他的頭髮,這頭髮,他想了甚久時辰,怎麼到現在,仍是想不起,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有這麼個頭髮打結在此。
打從記憶被封至今,不過由谷天狐絮叨一些重要之事,依此推論,這頭髮,許是顧清淼這個女人的。
他將頭髮放好,踩着雪地的靴子聲響了起來。
他起身,奔至門邊,一瞧來人竟是
只着一身深綠錦袍,連絨裘都未曾披的楚耿。
“楚相爺。”
楚耿大步進了房間,撣去身上的落雪,說道:“雲夫子,本相就快心想事成了。”
“何談?”沐雲辰平靜而問。
楚耿說道:“當日雲夫子知曉孫慕寧乃是皇上親姐姐之後,猜測出此事必定引到皇上身上,讓本相先一步斷了她日後逼婚的念頭,再引火上身讓秀兒在意,如今秀兒已應下你給本相的計謀不算,竟還令出高招。”
沐雲辰道聲恭喜,說道:“事已至此,孫慕寧也是斷斷不會再去打你主意,這主意再打何人身上,本夫子此刻想推波助瀾一把。”
楚耿一聽,心想,誰這麼倒黴,雲夫子是想把孫慕寧推到誰的身邊去?
“雲夫子這是……”
沐雲辰一笑,說道:“皇上下旨,明日讓本夫子與太子侍衛公玉浩一較高下,本夫子願將太子師之位拱手相送。”
楚耿冒了冒冷汗,這個公玉侍衛膽大包天,與雲夫子也是兩廂看不上眼,這如今,雲夫子是連環計的挖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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