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微眯起眼睛。
清婉這一巴掌雖然打在皇后身邊的宮女臉上，可秦歌卻明白，她是打給她看的。
清婉收回手，躬身道：“聖女，清婉說話太沒分寸了，還請您大人有大涼，莫要放在心上。”
“聖女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可奴婢就有些瞧不過去了！”
啪！
宛心甩手就給了清雅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是打給皇后看的。
想用這樣的方法威脅她家姑娘，沒門！
秦歌一愣，她也沒有想到宛心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心裡卻不由得爲宛心喝彩，這一巴掌回的可真好！
皇后的臉色有些難看。
清婉瞥了宛心一眼，眸光有些冷。
“皇后，剛纔秦歌的丫鬟有些魯莽，還望皇后莫要見怪。”說着，秦歌假裝呵斥宛心：“宛心，還不快給皇后道歉！”
“皇后娘娘，是宛心魯莽，還望娘娘恕罪。”
皇后見此，還有什麼話可說？
好話歹話全都讓秦歌給說盡了，她原本是想給秦歌下馬威，好讓秦歌明白，在這個皇宮裡，她纔是真正的女主人，別妄想挑釁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面前的女子，不過十五六歲，卻回絕的如此漂亮！
“聖女的丫鬟可真是忠心耿耿，不過，恕本宮直言，在這個皇宮裡，這麼凌厲莽撞的性子可是要吃虧的！”皇后話裡有話。
秦歌聞言一笑：“故而，秦歌早便吩咐過了，讓她輕易不要出聖殿，秦歌是個護短的人，若是有人敢將手伸到聖殿內，就算拼了這條命，在所不惜！”
皇后的眸光一沉，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抓着手中的帕子。
須臾，她大笑一聲：“聖女可真是有情有義。時辰不早了，就不打擾聖女休息了，本宮就回去了。”
說着，也不等秦歌回答，就轉身離開。
皇后離開後，宛心立刻跪到了地上：“請姑娘責罰。”
秦歌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宛心，含笑道：“我爲何要責罰你？”
“宛心魯莽，剛纔自作主張打了皇后的人，只怕要給姑娘惹麻煩了！”
秦歌一笑，扶起宛心：“起來吧，你沒有做錯，你做的很好，若是忍氣吞聲，只會讓別人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這個皇宮並非你忍氣吞聲別人就不會欺負你，唯有你強，別人纔不敢招惹！”
……
皇后氣沖沖回了坤寧宮，臉色沉鬱的難看。
劉貴妃經過一處迴廊的時候，瞧見了氣沖沖回坤寧宮的皇后，當下眸光一閃，問向身邊的宮女：“知道皇后這是從哪裡回來的嗎？”
那宮女瞅了一眼皇后來時的方向，想了想道：“那個方向好像是聖殿。”
“哦？原以爲那個臭丫頭仇恨於我，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喜歡皇后。”
劉貴妃說着，眸光一閃，轉身吩咐道：“送信到靖王府，告訴靖王，本宮要見他。”
……
“這東西是要送到哪裡的？”
秦明月看着宮女手中捧着的紙張，上好的宣紙，一向只供後宮的貴人和皇帝所用。
“回女官大人，這些是送到聖殿的。”
聞言，秦明月的眸光一向：“給聖女用的？”
“是！”
秦明月的眸光一閃：“本官要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問題。”
“是。”
說着，那宮女就將手中的宣紙交給了秦明月。
秦明月低頭檢查了一番，趁着那宮女不注意，手一拂，將一包白色的粉末撒在了中間的紙張上。
“好了，沒什麼問題，送去吧。”
……
秦歌正打算將整理的東西重新謄寫一遍，卻發現沒紙了，於是就吩咐宮女去拿一些過來，宛然端着點心從殿外走來，剛進殿中，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宮女捧着的宣紙上。
瞬間，眸光放大，眼瞧着秦歌就要碰，大喊一聲：“姑娘，不可！”
話落，她一躍，到了秦歌面前，拍掉了宮女手上的宣紙。
一些白色的粉末從紙張夾層中溢了出來。
秦歌看着那藥粉，眸光一閃。
聖女病倒的事，很快就從聖殿中流傳了出來。
楊正聽聞此事，眼中一喜，第一時間就跑到了聖殿，想要確認消息，卻被陳炳瑞攔在了殿外。
“陳太史，你這是幹什麼？聖女病了，本官要去探望聖女，你爲何攔着本官？”楊正早就看陳炳瑞不順眼了，一個不起眼的人，竟然也敢和他平起平坐，簡直是癡心妄想！
“本官已見過聖女，聖女吩咐，她身體欠安，需要靜養，他人一縷不能打擾，在她養病期間，聖殿所有事情交由本官代管！”
楊正一聽這話，立刻就火了！
“陳大人，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焉能讓衆人信服？萬一有些人居心不軌，害了聖女，想要謀奪權力呢？”楊正斜睨着陳炳瑞，話裡有話。
正當此事，宛心從殿中走了出來：“楊大人，陳大人剛剛所言，句句屬實，聖女說了，若是誰敢不從，直接稟明聖上，治他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原本楊正並不將秦歌放在眼裡，可上回的事後，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年紀輕輕的聖女有所忌憚，他瞅了聖殿兩眼，禁閉的殿門看不出什麼，又瞥了陳炳瑞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事兒，他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病了，這正好是他翻身的好機會！
看着楊正離開的身影，陳炳瑞皺皺眉，他轉頭看向宛心。
宛心一笑：“陳大人莫要慌亂，只要按照聖女吩咐的做便是，您放心，不管發生什麼，聖女都會在背後支持您！”
“如此，那請姑娘告訴聖女，炳瑞定不負聖女所望！”
宛心聞言，點點頭，轉身進了殿中。
殿內，秦歌斜臥在軟榻之上，悠閒地磕着瓜子，哪裡有辦分病態？
“姑娘，陳大人已經離開了。”
“嗯。”
“姑娘，當真放心？”
“這是對陳炳瑞的一個試煉，若沒了我，他鎮不住欽天鑑的人，那日後也難以掌管欽天鑑，順便教訓一下有些人，竟然敢在我用的東西上動手，我就要讓她吃虧！”
宛心看了一眼已經被宛然處理過的宣紙，目光閃了閃。
想要查出這宣紙經過了幾人之手，並不難，而有些人的目標太明顯，那膽敢下*藥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秦明月，還真是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