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蹲在湖邊洗衣,忽然,身後傳來一絲動靜,她心中一驚,眸光一閃,卻按兵不動,繼續洗着手中的衣服,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她一個側身,滾到一邊,同時將手中的衣服甩到那人身上,然後站了起來,冷眼看着面前出現的兩人。
從身形看,並不像是男子,兩人皆蒙面,但其中一人的眼睛太過勾人,瞬間,秦歌就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秦明君!
秦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想要抓她嗎?就他們兩個,秦明君是不是太自信了點?
寒劍朝着這邊撲了過來,秦歌瞅準了時機,隨手扔出一根銀針,細小的銀針,在陽光下泛着冷光,等到別人察覺不對勁時,那小小的銀針,已經鑽進了對方的身體中。
莫靈只覺得腿彎一疼,下一瞬,就直接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
“腿,動不了了!”莫靈看着秦明君。
秦明君眸光一閃,只見那丫頭依舊站在那裡,也不逃,雙手空空,什麼都沒有。
她雙眸一冷,揚起劍,就朝着那邊撲了過去。
嗖——
銀針飛出,快,準,狠,扎進秦明君的手腕,寒劍從手中掉落,秦明君心中一驚,憤怒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做了什麼?”
秦歌不言。
秦明君一惱,迅速逼近秦歌,一掌拍出,只是,她的掌還沒有接近秦歌,只覺手心一麻,下一瞬,就使不出力道來。
離得進了,她才發現,那一剎那,有一道寒芒從眼前閃過,迅速躥進了她的身體裡!
是針!
秦明君的心中震驚不已,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藏着這樣的東西,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那日秦明月氣沖沖地去了衙門,最後是被擡着回來的,恐怕也和這丫頭手中的針有關!
見身體漸漸被麻痹,情況有些不妙,秦明君轉身,扶起地上的莫靈,離開了!
見秦明君離開,秦歌舒了一口氣,她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掌心,只覺累的不行。
“看來,還是練習的少了,這才幾針,就已經累成了這個樣子?”
秦歌輕笑,起身走到剛纔洗衣服的地方,看到灑落一地的衣服,她皺了皺眉,認命地重新洗過。
忽然,一道身影落在了她的身邊。
“姑娘,那老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是李青李大將軍的生母。”
聞言,秦歌的眸光一閃。
……
沈容煜回到衙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小丫頭坐在窗前發呆,看着她那呆愣的模樣,他心中一暖,走了過去,隨手將她抱了起來,摟在懷中。
“在想什麼呢?”
“在想人性。”
聞言,沈容煜一愣,腦袋有些發矇:“怎麼會想這麼奇怪的東西?”
秦歌轉過頭,看着沈容煜,一本正經地道:“大叔,二丫今天碰到一個難題,你可以給二丫解答嗎?”
“什麼問題?”沈容煜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歌。
“假如,大叔是個忠臣,有一天,一個壞蛋抓了大叔的母親,威脅大叔幹壞事,大叔會做嗎?”
沈容煜有些發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歌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低頭沉思了起來,轉頭瞧着小丫頭眼巴巴瞅着他,期待着他回答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抱着她,走到了牀邊坐下。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那個小壞蛋也是你,看大叔怎麼收拾你,小腦袋瓜裡整天想着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說着,他就將她壓在了牀上,狠狠蹂躪一番,直到她小臉都紅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摟着她在牀上躺着。
“你這勾人的小東西,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沈容煜看着懷中霧氣朦朧的眼眸,低喃着。
“等二丫長大了,大叔想幹什麼?”秦歌轉頭,瞅着沈容煜。
瞬間,沈容煜臉就紅了,他咳嗽兩聲,將秦歌的頭轉過去。
秦歌嘿嘿一笑:“有些事,不需要等二丫長大,也可以做哦!”說着,她壞心眼的在沈容煜的兩腿之間蹭了蹭。
“你這不乖的小東西……”
……
軍營中。
李青正埋頭看着面前的地圖,忽然,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他一個閃身,就有一枚飛鏢射在了桌面上,他旋身就要去查看是誰射的,然而,營帳周圍除了幾個來往的士兵,什麼人都沒有。
他轉身,回到營帳內,盯着飛鏢上的紙條看了會兒,拿起來,當瞧見上面的內容時,心中一驚,迅速離開了軍營。
他匆匆回到家中,只見家中空空如也,原本年邁的老母親不知去了哪裡。
他眸光一沉,轉身就要離開,卻覺一把寒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是誰?”李青問。
一人緩緩走了出來,當瞧見那渾身帶着邪氣的俊逸男子時,李青的眸光一閃:“靖王?”
“李將軍能識的本王,真是讓本王倍感榮幸。”
李青看着眼前的人,眉頭緊皺:“靖王這是何意?”
沈容衍給榮澤使了一個眼色,下一刻,架在李青脖子上的冷劍撤了下去。
李青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紙條緊緊攥着,那樣的用力,幾乎將紙條碾碎。
他少年爲將,便跟在沈容煜的身邊,沈容衍此刻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心中有幾分底。
“靖王抓了在下的母親,想要李青做什麼?”
“噯~李將軍何必將話說的這麼難聽?我不過是瞧着李將軍的母親年歲都這麼大了,住在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沒有人照顧,所以將她接到了舒適的地方,住上幾日。”
“靖王,明人不說暗話,您何必和李青兜兜轉轉。”
“好,李將軍快人快語,那本王也就不說廢話了!本王希望李將軍……”沈容衍壓低了聲音,湊近李青的耳邊道。
李青聞言,雙眸愕然,神情激動地道:“不可能,我李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沈容衍的眸光一凌:“李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別忘了,令尊現在還在我手上。我可是要手下的人好生孝敬着令尊,若是李將軍冥頑不靈,令尊可是要吃苦頭的!”
“靖王,你卑鄙!”
“卑鄙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成大事,李將軍,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沈容衍說着,給榮澤遞了一個眼色,榮澤拿出一個小瓶。
“靖王,你若敢傷我母一分一毫,我李青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李青怒吼一聲,拿過榮澤手中的瓶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