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晃動着綁着自己的鐵鏈,想要掙脫,去瞧瞧宛心的情況,奈何鐵鏈綁的太結實,他掙脫不了,瞧着那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一下血肉模糊的女子,張允覺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女人!女人,你回我話!”張允喊着,眼中滿是焦急,沉靜的眼眸中,有淚光在閃動。
耳邊總是有鐵鏈晃動的聲音,宛心動了動手腳,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側頭,瞧見被綁在那裡的人,冷冷道了一句:“我有名字!”
聞言,張允哭笑不得。
他擔心她的情況,擔心的不得了,她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來你還沒死!”明明心裡擔心的不行,可說出口的話,卻偏偏是另外的意思。
宛心冷冷瞥了張允一眼,扶着地面,緩緩坐起,低頭瞧着還在流血的雙腿,一咬牙,扶着腿,朝着張允那邊挪去。
血,蔓延了一路,看着讓人發顫。
看着那地上的血,張允的眸光沉了沉,心中越發的焦急,掙動鐵鏈的動作更加劇烈。
宛心停下來,瞧了一眼被綁在那裡的男人,氣喘吁吁道了一句:“別白費力氣了,根本掙脫不了!”
說着,宛心又繼續往那邊挪動着,眉頭糾結在了一處,咬牙忍着傷口上的疼痛。
張允看的眼睛都紅了,只恨不得掙脫開鐵鏈,撲過去,將那女子狠狠揉進身體裡。
他的心在顫抖着。
他告訴自己,如果他能從這裡走出去,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
她敢插宛心一刀,將來他就要****十刀。
她敢插宛心兩刀,他就要****一百刀。
而且,他絕對不****要害,就要她忍受着一刀一刀落在她身上的痛苦,偏偏還活的清醒。
等到宛心爬到他腿邊的牆上靠着,他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
想要彎腰,將眼前的女人撈進懷中,卻發現,根本不能!
宛心扶着牆壁,緩緩站了起來,甩手就給了張允一巴掌,將張允打懵了。
由於身體虛弱,甩了這一下後,她也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女人,你瘋了!”張允怒吼一聲。
他不在意她打的那一巴掌,卻在意她摔疼了沒有?
宛心扶着地面,緩緩坐好,擡眸,怒瞪着張允:“誰讓你爲了我,告訴秦明君姑娘和王爺的下落的?”
張允一愣,這才明白了原因。
“命都沒有了,還守着那些幹什麼?”張允吼了一聲,他並沒有告訴宛心,他對秦明君說了謊話。
不過,在不確定情況之前,至少他們是安全的,他們要趁着這段時間,想辦法逃出這裡,不然,他們真的要完蛋了!
他張允還沒有討到婆娘,怎麼可以死在這種鬼地方?
“你、你混蛋!”宛心雙眸蒙着一層霧氣,怒吼一聲,話落,只覺身體一陣無力,暈了過去……
沈容煜握着手中的紙條,神情冰冷的幾乎要殺人。
就在所有人以爲他要發火的時候,卻見他無奈一笑:“爲何偏偏不聽話呢?”
他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我抓到你,看我怎麼教訓你!”
沈容煜低喃一聲,轉身,吩咐道:“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在明晚前找到張將軍的消息!”
沈容煜低頭,看着紙上另外一個地點,眸光一閃,閃身消失在原地。
……
“乾爹、乾孃!”秦歌喊了一聲,連忙走了過去。
“歌兒?”鍾閣老眼中滿是震驚,當想到當下的情形時,立刻將秦歌往外趕:“歌兒,快離開這裡,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乾爹!”秦歌轉頭,瞥見鍾閣老懷中昏睡的人,神情有些擔憂:“乾孃怎麼了?”
“你乾孃中毒了。”
“中毒?”秦歌的眼中閃過一抹怒火。
“有人用你乾孃要挾我,讓我在登基大典宣讀聖旨,以證明靖王的正統地位!”
秦歌一聽,便知道是秦明君所爲,想到之前的打算,秦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乾爹,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你儘管答應。”
鍾閣老聽了這話一愣:“歌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乾爹,具體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登基大典前,我會想辦法聯繫您,到時候,您就會明白,不過在此之前,只好委屈您和乾孃在此。”
秦歌說着,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知道秦歌是個孝順的,鍾閣老一陣嘆息,伸手拍了拍秦歌的肩膀:“你就放心吧,你乾孃沒事,過會兒就好。”
秦歌點頭,瞧了瞧玉孃的神情,見她的模樣,並非像是中毒,倒像是中了蠱。
秦歌想了想,終究沒有將心中的懷疑告訴鍾閣老,免得鍾閣老擔心。
“乾爹放心,歌兒會想辦法解除乾孃中的毒的。”
秦歌正說着,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她心中一驚,立刻閃身到了一邊。
忽然,伸手伸出一隻手,秦歌差點驚呼出聲!
……
秦明君匆匆忙忙來到地牢,當瞧見牢房中的鐘閣老和玉娘時,鬆了一口氣。
她轉頭,眸光在地牢中掃過,空蕩蕩的地牢,並沒有任何人。
她將目光收回,重新落回鍾閣老的身上,就瞧見了鍾閣老憤怒的目光。
秦明君一笑:“鍾閣老,明日便是最後期限,您可想清楚了?願還是不願?”
“妖女,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那種欺世盜名之事!”
“好!”秦明君鼓了鼓掌:“鍾閣老果然有骨氣,不過,那可要苦了閣老夫人了!”秦明君悲憫地看了鍾閣老一眼,拿出腰間的笛子,吹了起來。
地牢頂部,秦歌瞧見秦明君手中的笛子,眸光一怔。
乾孃果然是中了蠱!
笛聲起,昏迷中的玉娘被痛醒了。
瞧着玉娘痛苦不堪的表情,鍾閣老神色悲痛,眼中帶着滔天的憤怒,如果可以,他當真想將面前陰毒的女子殺了!
瞧着不停掙扎的玉娘,鍾閣老終究不忍玉娘受如此折磨,閉眼,咬牙:“好,我答應你,你別吹了!”
秦明君聞言,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閣老若是早答應,夫人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來人,將閣老和夫人請出去,安排其他的住處,此處陰寒,不適宜生活!”
“助紂爲虐,遲早要遭報應的!”鍾閣老抱着玉娘經過秦明君身側的剎那,恨恨地道了一句。
秦明君一笑。
報應嗎?她會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