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誰說要將她處理掉?”沈容衍輕聲道,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那雙眼睛裡是玩世不恭。
夏雲瑾轉頭,震驚地看着沈容衍:“我們不是說好——”
夏雲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容衍打斷:“那都是公主自己的想法,我可沒有和公主說好什麼?公主要嫁誰、要對付誰都好,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沈容衍說着,眸光一轉,落在秦歌的身上:“而我要的是她!”
夏雲瑾一怔,面目變得猙獰起來:“沈容衍,你怎能欺騙我?”
“欺騙你?公主,您這話可是冤枉我了,我從來都沒有欺騙您,不過是您的自作多情罷了!”沈容衍說着,身體貼近秦歌,在秦歌的耳邊吹着氣,低語一聲:“可愛的小貓,我們又見面了。”
這一幕落在夏雲瑾的眼中,瞬間勾起了她心中的怒火,她低頭,瞧見桌上的茶盞,拿了起來,就朝着沈容衍那邊砸去。
沈容衍眼明手快,攬着秦歌,躲開了飛來兇器,茶盞落在地上,瞬間摔成碎片。
秦歌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你究竟是誰?”
“小貓不認識我了?我就是——”
沈容衍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秦歌打斷:“當初是我故意將你認成是他,你根本不是他,你以爲你事後調查,故意裝成是他,我就認不出來了嗎?”秦歌說着,臉上帶着譏諷的笑。
沈容衍略微揚眉,臉上並沒有被拆穿身份的尷尬,伸手在秦歌的臉上抹了一把:“小貓還真是聰明,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多了,當然——”沈容煜說着,伸手指向夏雲瑾:“也比那邊那個傻女人聰明多了。”
秦歌聞言冷笑,毫不吝嗇地詛咒:“擔心招惹的多了,最後死在你認爲的傻女人手裡。”
“是嗎?”沈容衍不置可否一笑,掩在面具下的臉,讓人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自然。”話落,秦歌詭異一笑。
沈容衍還來不及反應那笑容的奇怪,只覺手腕一疼,下一刻,秦歌就脫離了他的控制,在離開的剎那,她迅速伸出手,朝着沈容衍臉上的面具探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咣噹一聲,沈容衍臉上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面具下的,是一掌再平凡不過的臉,除了那雙眼睛,讓人覺得陰沉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秦歌的眸光一閃,心底略略有些失望,她以爲他是沈容衍,看來,還是她猜錯了,或許這個人當真只是秦明月的一個遠方表親。
秦歌斂神的剎那,並沒有注意沈容衍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光彩,幸好他除了那層面具外,還有一層,否則,今日他的身份算是要暴露了。
“可愛的小貓,你還真不聽話,竟然將本將軍的面具都蹭掉了,你說,本將軍要怎樣懲罰你呢?”沈容衍說着,將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重新撿了起來,戴在了臉上,擡眸的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清冷。
秦歌一愣,轉身就要離開。
沈容衍卻比她反應的更快,伸手就要去抓秦歌,夏雲瑾瞧見這一步,立刻撲到沈容衍的面前,去抱住沈容衍的大腿。
腿被抱住,沈容衍難以行動,他低頭看着眼前的夏雲瑾,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夏雲瑾,放開!”
“你說放,我就要放嗎?你欺騙了我,總要付出代價。”
她看的明白,剛纔眼前的人看着那個女人的目光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是那雙眼睛卻變得認真了起來。
那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是特別的!
夏雲瑾原以爲,眼前的人喜歡的事秦明月,可現在看來,她錯了,秦明月也不過是被他利用了,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那個女人!
她想不明白,他怎會看上那個女人的,可她決不允許他喜歡上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蠢貨!”沈容衍低咒一聲,用力將夏雲瑾甩開,轉身就追下樓去,卻在瞧見樓下的士兵時,望而卻步。
沒有想到她早有準備!
沈容衍的眸光一閃。
“姑娘,您沒事吧?”宛然剛帶了人走到茶樓前,就見秦歌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連忙上前詢問。
秦歌搖搖頭:“我沒事。”
她轉頭,看向樓上站着的人,清冷的身形,那雙眼底按捺着野獸一般的慾望。
他竟然不是沈容衍!
秦歌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又沒有想出問題出在了哪裡,不過如今士兵趕來,那人自然不敢對她怎樣,不過地方是流雲國的使者,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也沒有辦法動他。
忽然,樓上的那人嘴巴動了幾下,在意識到那人說的什麼後,秦歌的眸光一沉,轉身拂袖離開。
你終將是我的人!
這是他剛纔說的話!
秦歌的心一緊。
那一剎那,她從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強烈屬於沈容衍的氣息!或許,這件事情那個端靜公主會知道一些端倪!
“姑娘,是回宮還是——”
“去沂源那。”
秦歌以爲趕到沂源那,見到了那個目擊者,祖母的事情就會有些頭緒,然而,在秦歌趕到那裡的時候,那個目擊者竟然死了!
有人在知道他得到消息的剎那,也知道了目擊者的消息,在她達到之前,將那個目擊者給殺了。
看到躺在屋內的屍體,秦歌皺了皺眉。
一劍封喉,血還在流,顯然那個人的手法很高明,而且剛下手不久。
“怎麼會這樣?明明一盞茶的功夫前,他還好好的活着?”沂源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歌低頭,打量了死者一會兒,見他雙目圓睜,神情恐怖,顯然死之前,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或者……人。
“這期間有沒有人進來過?”秦歌問。
“爲了保險起見,我派了兩個人在門外看守着,剛纔已經詢問過了,並沒有人進來過。”如今的沂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這話說完,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或者說,不是沒有人進來過,只是那人的手法太過高明,躲過了門外人的視線。”
聞言,秦歌微眯起了眼睛。
這個人煞費苦心製造這一切,切斷所有的消息,究竟是爲了製造更大的陰謀,還是隻單純的不想讓她找到祖母?
祖母究竟知道什麼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