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煜一邊吃着飯菜,一邊在心中唾棄自己。
明明生氣,爲什麼還要吃她做的飯菜?沈容煜,你忒沒有骨氣了!
心裡雖然這樣罵着自己,可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最後,他坐在桌前,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碟,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福音。”
福音一直守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喊聲,福音推開門,走了進來,當瞧見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碟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哎呦喂,今天皇上可是吃了不少哇。
沈容煜瞥見福音看着空了的碗碟一臉興奮的模樣,冷冷掃了福音一眼。
福音立刻板起臉來。
這俗話說的好,表現的太放肆了也不好,要知道他的腦袋可還在頭上懸着呢!
“皇上,您還需要什麼嗎?”福音收拾了碗碟,多嘴問了一句。
沈容煜沒好氣低吼一聲:“滾。”
聞言,福音立刻走了出去,免得走完了皇上當真發火。離開前,福音瞥了一眼內室,心想着皇上今晚要在乾清宮歇下嗎?他要不要吩咐宮女來收拾一下,可當他瞥見沈容煜黑成的臉色時,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他敢肯定,這個時候他要是敢多嘴,他的腦袋就不要想要了!
福音一直守在殿外,等待着沈容煜的吩咐,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殿內沒有傳來任何動靜,一個時辰過去了,殿內還是沒有傳來動靜,兩個時辰過去了,殿中依然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福音擡頭,看了一眼通火通明的宮殿,轉頭看了一眼月色,眼瞧着就到了子夜了,皇上這是不打算去找皇后娘娘了?
福音抿脣,想了想,打算硬着頭皮去勸皇上歇下,可當他推開大殿的門時,只瞧見殿內閃爍的燈光,並沒有瞧見沈容煜的身影。
福音愣了一下。
皇上這是去哪裡了?
焦急間,他往內殿走去,內殿裡,被褥整齊地擺放在那裡,並沒有動過的痕跡,空空如也的房間,似乎裡面的人已經離開了有些時候了。
福音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皇上如今的本事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福音將殿內的燈熄滅,斂身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把手在兩邊的侍衛,想了想,吩咐着:“好好看守着這裡,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打擾了皇上休息,聽到了沒有?”
“是。”侍衛應了一聲,福音轉身離開。
皇上不在,他也要好好去休息一下嘍。
這一日啊,還真是累的慌。
沈容煜低頭,看着眼前的宮殿,再看了看腳下的房頂,一陣臉黑。
這裡明明是皇宮,是他的地方,他當真弄不明白,自己弄得跟做賊一樣,當真是怎麼回事?
沈容煜的嘴角抽了抽,瞧見宮女走了過去,躍了下去,一個閃身,躲在了牆角。
瞧着已經暗下來宮殿,沈容煜的心中有些不快。
她說睡就睡,還真是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弄得他自己一肚子火。
瞧着那已經滅了燈的宮殿,沈容煜更加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巴巴地跑了過來。
沈容煜啊沈容煜,你當真沒有了女人就不行了嗎?
這樣的想法剛從腦海中閃過,沈容煜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將這樣的念頭拋到腦後,一個閃身走到了殿前,瞧着來往並沒有宮女路過,推開門,閃身走了進去。
開玩笑,身爲皇帝,要是讓宮裡的宮女瞧見他這個樣子潛進她的房中,那麼他以後的面子還要不要?
殿內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東西,等適應了一段時間走後,他摸索着朝着內殿而去,熟悉地摸到了牀邊,坐在了那裡。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許久,聽着耳邊傳來的清淺呼吸,低喃一聲:“狠心的女人。”
然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被中的人摟在了懷中。
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到來,習慣性地轉了一個身,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找了一個熟悉的位置,趴在那裡睡得香甜。
“……”當真像是小貓一樣。不是不想他嗎?不是過的很愜意悠然嗎?現在這樣貼着他,又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現在一點都不矜持,貼的我這麼近做什麼?”沈容煜不滿地嘀咕了一聲,可是被中的手,卻緊緊地攬着秦歌的腰,似乎想要將懷中的女子嵌進自己的身體中。
那力道似乎有些重了,女子不滿地哼了兩聲,沈容煜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今天惹他生氣,就該得到懲罰。
還有——
想到白日裡他瞧見她竟然對着景琰言笑晏晏的模樣,就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團氣堵在了那裡,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他伸手,狠厲地捏了捏她胸前的小饅頭,一時沒有忍住,竟低下頭,用嘴噬咬了一下,口中還低喃着“可惡”。
然而,那樣的觸感好極了,一觸碰,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放開。
等沈容煜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心中懊惱極了。
明明知道,自己對她的身體沒有一點抵抗力,竟然還給自己找罪受,沈容煜覺得自己真的是愚蠢極了,尤其是被她氣了之後,自己變得更加的愚蠢。
睡夢中,秦歌只覺得胸前,一疼,她不滿地哼了一聲,伸手,毫不客氣地拍了胸前一下。
“啪”的一聲,在幽靜的宮殿內聽起來格外的響亮。
迷迷糊糊中,秦歌愣了一下,只覺得那聲音有些不對勁,身上像是被什麼壓着一樣,有些踹不過氣來,她緩緩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染着怒火的眼眸。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幾次才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
“阿煜?”
沈容煜看着還有些迷糊的女子,剛纔那一巴掌甩的可真不含糊,他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是不是甩的很爽?”
沈容煜咬牙切齒地道了一句,像是懲罰性的,手中的力道重了幾分。
秦歌只覺胸前一疼,隨意徹底消失,黑暗中,她瞧不見沈容煜紅了的臉頰,可發熱的手掌,還有腦海中若有似無的印象,都在告訴她,她剛纔幹了什麼。
她將他給打了,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