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靜見此,眼中冒火,有些不依了:“秦歌,你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攔着我娘,我娘教訓秦家的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言外之意,她並不將秦歌當成是秦家人。
秦歌轉頭,看着秦明靜:“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就有資格?就算我不是秦家人,就憑着我的身份,我也有資格!”秦歌說着,話語中帶着凌厲,銳氣逼人。
“你的身份?”秦明靜嘲諷一笑:“不過是一個叛國女而已,也虧得皇上死的早,否則,她定然要被你氣死!”
啪的一聲。
秦明靜話落的瞬間,就狠狠地捱了秦歌一巴掌,秦明靜捂着臉,瞪大了眼看着秦歌。
“你沒有資格說他!”秦歌一字一頓地道。
“我就說怎麼了?什麼睿智英明,他分明就是天下間最愚蠢的人,竟然被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給矇蔽,最後落得一個身首——”
秦明靜還沒有說完又捱了秦歌一巴掌,秦歌的雙眼圓睜,那冷冽的寒氣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捱了一巴掌,秦明月本想發火,卻在對上秦歌那冷冽的雙眸時,到了嘴邊的話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秦歌的目光從屋內衆人的身上掠過,“你們給我聽着,不慣在你們的眼中,我是不是秦家人,可我告訴你們,秦家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不慣你們怎樣在背後說我,若是祖母又一點不順心,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這話帶着憤怒,洶涌而來,話落的瞬間,讓衆人心頭一震。
柳氏和秦明靜眨了眨眼,有些被秦歌的氣勢震懾住了,秦歌也不再理會屋內的人,轉身朝着內間而去。
秀菁看了柳氏和秦明靜一眼,目光中散發着冷意,呵斥一聲:“來人,將大夫人和三姑娘請回大房去。”說道那個“請”字時,秀菁咬的極重,分明是帶着怒意。
有着秦歌先前的震懾,壽芳園的下人不敢不聽秀菁的話,當下就將柳氏和秦明月請了出去,兩人不想走,就被這些下人硬生生給架了出去。
秦明靜和趙氏離開後,壽芳園安靜了下來,秦歌坐在牀邊,看着被氣昏過去的老人,眉頭皺在了一起,宛然檢查了一下,在秦歌耳邊低語幾句:“老夫人沒有什麼危險,只是被氣的。”
想到秦明靜和柳氏母女的張狂,宛然心中也有些窩火。
秦歌給老夫人窩了窩被角,轉身走了出去,
秀菁想了想,跟在了秦歌身後。
秦歌坐下後,擡眸,看向秀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祖母爲何會被氣暈?”
秀菁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歌,原來是柳氏和秦明靜瞅着她回來了,怕老夫人因着疼她,將秦家的所有家產都留給了她,所以朝着要和老夫人分家,老夫人不同意,柳氏就鬧了起來,然後老夫人就——
“姑娘,這個柳氏當真是太過分了。”宛然聽後,抱怨了一句。
秦歌看了宛然一眼,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秦歌將目光落在了秀菁的身上:“秀菁,你去將秦家所有的子弟走請過來吧,既然趙氏想要分家,那就分吧。”
秀菁聞言,心中震驚:“五姑娘,這可使不得。”秀菁說着,只覺心酸不已:“老夫人這輩子就盼着秦家衆人能夠一心,可如今秦家變成了這個模樣,老夫人心中本就不好過,可若現在真的分了家,老夫人的心裡只怕更加難過。”
秦歌聽了秀菁的話,本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一道沉冷的聲音從內間傳來:“秀菁,你就聽歌兒的,去將幾個房的人都請來,這個家既然已經散了,再勉強處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思。”
秦歌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扶着老夫人:“祖母,您醒了?”
老夫人看了秦歌一眼,伸手拍了拍秦歌的手背。
秦歌眸光閃爍了一下,緩緩道:“祖母,你若是不想要他們分家,歌兒會想辦法。”
老夫人聞言,輕笑一聲:“不必了,祖母已經想通了,這家,早些分了也沒什麼不好。”
老夫人一句話,秦家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了前廳,秦歌如今的身份略微有些尷尬,秦兆元是五王爺的事情,秦家知道的不多,不過,秦歌並不打算去分這份家產,一來,她不需要,二來,若是老夫人當真將家產給了她,只怕柳氏和秦明靜那邊會糾纏不休。
“今日呢,將大家召集到這裡來,不過是老大媳婦的一句話提醒了我,這個家也該分了。”老夫人當衆點名柳氏,饒是柳氏的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她算是看不明白,老夫人這是故意找她難看呢。
她擡眸瞥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神采奕奕的,想要剛纔她還暈倒,就覺得老夫人可能是裝暈,故意想要糊弄她的,她在心底暗罵了幾聲“老不死”,暗自下定注意,今日這分家定然不能讓秦歌這個小賤人撈到一點便宜。
老夫人說着,讓管家將秦家的賬簿拿了過來,給衆人一一看過,柳氏看了賬簿後,臉色有些不好,立刻站了起來:“娘,您這是拿着假賬簿糊弄我們呢?”
秀菁聞言,微眯着眼睛看着柳氏:“大夫人,您這是什麼話?老夫人怎會做那樣的事情?”
“若不是,秦家怎會只有這點東西?”柳氏心有不滿。
老夫人聞言輕笑:“不是這些,難道你以爲還有哪些?秦家的家業早就被老大給敗空了!”
柳氏臉色有些難看:“就算如此,那二爺經營的商鋪呢,這上面可是沒有一點關於商鋪的記錄。”
秦歌聞言,輕笑一聲,她沒有想到,柳氏竟然還想將手伸到二房,不過,柳氏的話,倒是讓秦歌想起了一件事情。
秦歌將目光落在青姑的身上,見青姑點頭,秦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時,管家的聲音在廳內響起:“大夫人,秦家明面上的家業就只剩這麼多了,二爺經營的生意在二爺出事後,就逐漸敗落了,老夫人之前已經發了話,還殘存的一兩間鋪子就留給三少爺和木姨娘母子。”
“娘,這分家可不是這麼分的,您不能這樣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