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笑了一下:“就當是我來活動活動,整日呆在院子裡也悶得慌。”
夜秋瀾瞭然,花姨娘最近低調得很,也不爭寵,整天就呆在院子裡等待時機。
夜博雲整天在外應酬,後院也顧不上了,偶爾有空也是去鬱姨娘院子。
侯府後院都開始怨念橫生了,有個姨娘這麼知情知趣的迴避,其他女人也會默契無視的,巴不得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其實,淑妃被打入冷宮開始,她名下的產業就開始整合了,內務府已經有消息流出要被賣,花家倒是想買的,只不過沒什麼關係,那條路走不通,只能看着別人買。”花姨娘輕笑:“原本父親是想走一走姑娘的關係,不過姑娘剛得了聖旨,不適合參合,這才作罷。”
“走關係原來不是有錢就能找上門的啊”夜秋瀾愣了一下,纔想到沒那麼簡單。
“一般人要去買,得找關係,塞銀子,那賣鋪子的官員還要吃回扣,鋪子價格本身定價就不低,這麼一算下來,要收回成本只怕得花好幾年。”花姨娘不以爲然:“所以說,地段再好,有時候還不如從私人手中買。”
夜秋瀾聽了若有所思,如此看來,官員體系果然腐敗滋生,嶽王上位能下狠手治理,那也是有一番作爲的。
怕是隻有大官,有背景的人去買纔會少了其中的打點費,最多打賞一點。
難怪那些人都不急,根本不怕被人買走,左右都是圈內人。
易家再有錢,也懂得這個度,不敢大包大攬的買下。
夜秋瀾琢磨了一下自己手中銀子,總覺得留在手上不如開源,價格太高的話她也捨不得。
“那花家想不想買我可以讓人去問一下。”夜秋瀾是擔心花家能拿銀子出來不貌似南方的那事兒花費不少。
不是說就能將花家給搞窮了,而是流通資金肯定大大減少。
“小姐能幫忙自然好,花家就等着了。”花姨娘淺笑,這事兒她沒好意思提,夜秋瀾倒是主動提了,自然也不會拒絕。
夜秋瀾爲了迴避侯府,直接讓阿水去的。
王爺府的人,自然沒人敢怠慢。
夜秋瀾想來想去,就自己買了一家,她不知道葉嬤嬤還藉機買了一家鋪子,一個莊子。
阿水管理着王爺府也買了,剩下的就是花家買了去。
淑妃和十皇子的產業還真不少,若非怕太過引人注目,花家還想多買點。
阿水爲了不讓別人注意王府,將王府買下的都算在了花家頭上,畢竟王爺還在南方拯災,家裡還能拿這麼多銀子購買產業,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葉嬤嬤買下的也算在了花家頭上,她一個下人購買產業也說不過去。
夜秋瀾就只有一個鋪子,完全是不起眼的角色,連侯府都可以完全瞞着。
如此一來,就是王府搭線,花家在購買,跟易家一樣,得有個度。
雖然擔了名聲,花家也滿足了,若非如此,他們一家都買不到。
這些好地段的鋪子莊子,以前撒錢都買不到的
,自然合作愉快。
其他人見青濡王府插手,賣出的產業越來越多,頓時也坐不住了,不再觀望,紛紛出手,讓皇帝想要湊的銀子很快到手,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夜秋瀾可沒空管侯府那攤子事兒,剛到手的鋪子得折騰一下,看看情況纔開張。
夜老夫人和鬱姨娘的關係越發惡劣,因爲賬本的事兒,金嬤嬤一看,七月末,賬面上可虧空了五千多兩。
聽到這個消息,夜秋瀾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詫異鬱姨娘夠狠的,估計一早想好要將賬本交出來,就先給自己撈一筆。
原本這賬都還能抹平的,一個月就算府內有宿客,也不至於虧空成這樣。
肯定是鬱姨娘給自己撈了一筆,纔會虧空這麼多。
夜老夫人發現了這個情況,氣急敗壞,立刻就要將賬本送還給鬱姨娘,結果鬱姨娘很“恰好”的又病了,還挺嚴重的,根本沒法管賬。
於是,這個燙手山芋就落到了夜老夫人手中。
加上那天夜秋瀾和夜姿纖選的首飾衣服加起來近一千兩,這六千兩的虧空,真的是需要人來填。
當時夜姿纖選的首飾全是玉質的,自然價格比較高,夜老夫人事後想起來簡直心肝肺都疼。
夜老夫人也是挺狠的,將夜博雲叫到房裡耳提面命了一頓,這個虧她吃了,可鬱姨娘也別想落個好。
只要將事情攤牌在夜博雲面前,將他拘着不去鬱姨娘院子,時間一長,鬱姨娘也得急死。
兩人就這麼槓上了,看得夜秋瀾很好笑。
前世的後來,夜老夫人對夜姿纖的行爲也讓鬱姨娘跟她槓上了,但是並沒有這麼早這麼快。
做媳婦的跟婆婆槓上,吃虧的永遠是媳婦,何況那還名不正言不順,只是一個姨娘而已。
其實,鬱姨娘再次“病重”後,夜博雲三天沒進她院子,她就急了。
不過是夜姿纖很淡定,她將鬱姨娘勸了下來,纔沒有讓鬱姨娘去服軟。
夜姿纖的依仗很簡單,等夜旭然鄉試完畢再說。
所以,夜老夫人等着鬱姨娘來服軟呢,知道消息後氣了個仰倒,越發覺得夜姿纖也無法掌控,對夜秋瀾的忌憚轉移了不少在夜姿纖身上。
這一下子換三個人僵持了,讓夜秋瀾倍感輕鬆。
夜姿纖重生後本來就沒太將夜老夫人放在眼裡,以前沒有利益關係還好,有利益糾葛,矛盾立刻顯露出來了。
夜姿纖可不管那麼多,她忙着呢,用最快的速度將新配方墨條研製了出來,讓人趕着做。
鋪子處則是極力推銷這新型墨條,很快就打開了市場。
前世可是能風靡整個大澤的墨,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內行人一試就覺得心喜,經不住那誘惑。
所以說,這市場打開很容易,雖然十兩銀子一條的墨真心不便宜,很多人都消費不起,可有錢人也多啊
反正貨物本身供不應求,捨得花銷的都得用搶的,自然沒有人關心那些買不起的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