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現在的女人心裡多麼愁嫁?
或者說,不是愁嫁,而是生怕遇見不良之心,對男人的期待太多了,要求就多了。
阿木淡淡的說道:“小姐不需要求姻緣。”
奚春和念夏看了看阿木,才醒悟過來,小姐雖然沒有出嫁,可到底是訂了的,剛纔那話有點沒將王爺放在眼裡。
“算了,去看看吧!我不求,這不是還有你們麼?而且,許願池還可以求其他的,我的願望可就多了。”夜秋瀾忍不住一笑,跟着人流往後走。
奚春和念夏臉一紅,不敢隨便亂說話。
扔了一些銅板進許願池,夜秋瀾看了看那長在水中的大樹,這品種倒是挺稀有的。
完全浸泡在水中才成長的樹,其他地方很少見,難怪會說是許願池?
夜秋瀾擡頭瞧了一眼那參天樹冠,輕笑了一下,也閉着眼睛誠心求了求。
不管許願池都是怎樣形成的,她還是信奉心誠則靈。
有時候不是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神靈,而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約束和期待。
一願孃親能好好投胎,來世幸福安康。
二願……夜秋瀾想了想,烏州百姓能夠度過這次的災難,最重要的是安分點,這樣十六就能早點回來了,還要平平安安的回來纔是。
想到這裡,夜秋瀾皺了皺眉,現在纔想起,前世十六回來的一身傷不太正常。
真的是因爲救災而受的傷麼?感覺不太像啊!
十六的武功不弱,不至於救災會傷成那樣,何況,大水已經退了,剩下就是災後工作,不至於還有危險。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夜秋瀾才覺得十六的傷像是打鬥遇險才留下的。
前世,夜秋瀾雖然沒有仔細看過十六的傷勢,可是聽說過,畢竟十六受傷情況,張妃可是很關心的,巴不得十六就能那麼病重死了纔好。
輕舒了一口氣,夜秋瀾睜開眼沉思,想得多了,反而更想見到人,依照前世的軌跡,距離十六回來最少還有三個月,臨近年關啊!
回頭看三個丫頭已經在等着了,眼神都帶着好奇,似乎很想知道她到底什麼願望,竟然許了這麼長時間?
“走吧,從後山下去,看看別的山?”夜秋瀾打量了一下奚春和念夏:“你們若是受不住就慢慢來,或者在山下等我也成。”
奚春和念夏的體力比一般女人好多了,因爲練武的關係,可日子尚淺,年紀也不小了,成就有限。
所以,自然比不得夜秋瀾和阿木。
念夏遲疑了一下:“小姐真要每座山都爬一次?”
這樣的話,她和奚春真要拖後腿了。
上山若非顧忌她們倆,夜秋瀾和阿木也不至於那麼慢。
“剛纔已經對公主說了,別的不提,好歹不能自己先食言。”夜秋瀾原本就有這種想法的。
“那奴婢和念夏就在後面吧,小姐和阿木不用管我們,等累了我們就在山下等小姐,不過,那公主真的不會對小姐怎麼樣嗎?”奚春有些擔心。
“這麼多人,公主的臉還要不要了?”夜秋瀾挑眉,沒有說的是,這主峰人才是最多的,其他山峰人少,那幽靜之地很容易遇見,就是靜宜公主出手的時候了,就看她要做什麼?
阿木木然的說道:“公主真要出手,你們倆也不起作用,還會成爲小姐的把柄。”
“阿木?”夜秋瀾哭笑不得,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念夏和奚春一曬,也不再堅持。
夜秋瀾和阿木輕裝上路,速度就不慢,但是也沒有太過離譜,看起來就是別人體力全盛之時的速度
從第二座山峰到第三座,一路平平安安的,夜秋瀾都有些意外:“阿木,你說是不是我們速度太快了?公主追不上?”
阿木嘴角抽了抽:“小姐想多了,公主身邊有高手。”
這意思就是,公主未必需要自己爬山。
果然,阿木說完這個沒多久,專門挑幽靜之路走的夜秋瀾碰見了攔路的人。
除了坐在竹椅上被人擡着走的靜宜公主,還有六個身着白衣,持劍而立的人。
夜秋瀾掃了一眼這陣仗,還是挺能唬人的:“沒想到公主的速度還這麼快,對其他山峰的情況也很有心嗎?”
靜宜公主冷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坐着矮人一等,就站了起來,高傲的看夜秋瀾一眼。
“你不是很囂張?連本公主都敢拒絕?現在不如跑一個給本公主看看?”靜宜公主不以爲然的說道。
夜秋瀾有點無語,她不是囂張好不好?剛纔那是不能妥協,靜宜公主腦補過頭了。
“走了一大圈,臣女的腿都軟了,跑不動了怎麼辦?”夜秋瀾好整以暇,公主要玩她就奉陪,反正沒什麼事情。
萬菊山的這幾座山峰都沒有什麼高大的數目,爲了不遮住陽光,除了菊花,就沒有更多的遮攔視線之地。
而菊花方便觀賞,都修整得不錯,最高的也不會超過一人視線,所以說,從遠處看的,還是能看到兩隊人的僵持。
不過,或許人家不覺得是僵持,應該是在花叢中聊天,暢想人生比較妥當。
靜宜公主眼神一利:“嘴皮子倒是厲害,別的本公主也不跟你廢話,楊凌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本公主。”
之所以要找夜秋瀾就是爲了這個,靜宜公主從一開始就沒準備來軟的。
確切的說,她沒有想過要跟夜秋瀾示弱。
夜秋瀾也看出來了,靜宜公主一開始就沒準備跟她拉關係,不過是命令而已,所以纔沒有留什麼餘地,直接打臉。
“不知道公主找表哥有何事?”夜秋瀾雲淡風輕的說道,彷彿靜宜公主是什麼態度都不能影響到她。
靜宜憤然的看着夜秋瀾,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反應,會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楊凌的事情,與你何干?你還沒資格插手。”
夜秋瀾“哦”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靜宜愣了一下:“站住,本公主的命令你竟然敢無視?讓楊凌來見本公主。”
夜秋瀾回頭,似笑非笑:“不是公主說表哥的事情臣女沒資格插手嗎?那我怎麼叫表哥過來?最重要的是,我怎麼知道表哥在哪裡?我這不是沒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