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圖像漸漸清楚了起來,在那一系列的思索之後,聯繫到那雪來峰,以及當天所看到的冰雪,那外界陽光的照射位置,凌霜華確定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在皇宮最北段的位置。陽光難以照射進來,而且最北段,也是最低的地勢,常年霧氣凝結,一點都不過分。只不過不知道她現在是位置,到底是最北端的東邊還是西邊了。
大陸上的歷史凌霜華很少去了解,但是傲水國她是知道的,傲水國在大陸以北,而且是在大陸的中心位置,這樣看來,她要往東邊去,才能夠到達傲水國了。
正如那個婢女所講,到了晚上,凌霜華又被送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穀風很晚纔回來。
一身酒氣,加上那一雙赤紅的雙眼,將凌霜華從睡夢吵醒,狠狠地發泄了之後,才撒手離開。一句話都不說,什麼都沒有問,看到她淤青密佈的身子,也不會再給她擦藥。
在穀風的心中,她原本就是這麼低賤的。
連續幾天,凌霜華白天都在洗衣服中度過,晚上則是被送去了穀風的寢宮。這幾天下來,算是讓另外的牀奴傻眼了,還從未見過誰能夠這般被王寵幸的,一時間,所有的牀奴都跟凌霜華對着幹。
洗澡沒有熱水,吃飯不會給她留菜,就算洗衣服,都會特意在那衣服上踩上幾個腳印,纔會傲然的離開。都不過說話,所以她們之間,根本不會吵架,也不會發生任何的糾葛。
端起那木盆,凌霜華大步朝着走廊外走去。這幾天下來,她完全將這些的地勢瞭解得清清楚楚了,穿過最裡面的房舍,便是凍僵的屍體,然後再往前走,就是晾曬衣服的地方,也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一點陽光,感受到一點溫度。
“嗯?”凌霜華輕哼了一聲,看着那依舊黑暗的外院,她不過將曬衣服的時間改到了上午,沒有想到,這裡連光線都沒有。拍打着衣服,晾在那竹竿上,凌霜華的大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下午的光線,殘留着的餘光,從這邊過去的話,也就是說……她的地點,是在北段西邊嗎?
要從西邊往東邊跑,看來還得繼續瞭解一下地形。
因爲身上的月事來了,凌霜華也不需要去伺候穀風,只是那一雙小手浸泡在冰水之中,小腹跟刀絞一般疼痛。只能用鬥氣暖着自己的肚子,不受太多的寒冷。
“怎麼,這些日子看到其他的牀奴去侍寢,你不高興了?”那站着的婢女冷笑着,看着那邊眉頭緊皺的凌霜華,不屑的笑着。
不高興?可笑,她怎麼會不高興呢?最好每天都是這樣,讓那個男人不要碰她的身子!不過,凌霜華也有些疑惑了,爲什麼穀風那樣對她,幾乎每天都在耕織,卻能讓她不懷孕呢?
還是說,那個男人有什麼不孕不育症?
算是她詛咒了穀風吧。
凌霜華是這樣想的。
睡在那牀榻上,凌霜華實在受不了小腹的疼痛,慌慌張張的從牀上走下,穿上鞋子朝着外面跑去。因爲特有的結界,她不能走出黑嶺,但卻能夠在走廊的四周活動。
“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那守夜的婢女冷眼盯着凌霜華,看到她一臉慘白的樣子,只是輕哼了一聲,“想活命就別亂跑,那邊還有熱水,自己洗洗身子。”
點了點頭,凌霜華哈着熱氣,朝着前面的走廊走去,雙眼中的寒光閃爍開來,看着那昏暗的燈光,一步步朝着前方走着。只是……今夜的走廊,格外的冷清,那濃濃的霧氣將四周的一切全部籠罩住,只有那前方的一角,散發出白茫茫的光芒。
凌霜華天生就對別的食物感到好氣,見四周沒有人守着,搓着雙手,躡手躡腳的朝着那邊的房間走去。還沒走進房間,只是站在外面罷了,那刺骨的寒氣傳出,全身上下都被凍結了。
青色的光芒圍繞在身子兩邊,凌霜華將那寒氣驅除,雙手按在門上,朝着裡面推去。
黑暗的房間內,毫無一人。就和普通的房間一樣,入眼的大廳左側是書房,右邊則是休息着的牀鋪,再裡面擺放着浴桶和屏風。而那一道白光,則是從地板下的閃爍出來的!
什麼意思,地下?
凌霜華愣住了,蹲下身來按在地板上,微微皺着眉頭,那地面上的溫度更是低得嚇人。有東西在裡面嗎?凌霜華右手一展,華靈在地面上環繞開去,朝着兩邊擊打開來,而那地板發出“咔嚓”的聲響,原本的地面朝着兩邊移動開去,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凌霜華的眼前。
“誰?”就在那一刻,外面的聲音傳出。
凌霜華心中一緊,手中的華靈快速的收回,那地面上的地板再次合攏了。來不及多想什麼,凌霜華記住了這個位置,迅速閃身出去,朝着那房舍裡而去。
而那趕到的婢女,則是皺眉說道:“明明感覺到這裡有動靜的,怎麼一下就消失了呢?”
只是,凌霜華沒有發現,在那白雪之中,早已經坐着一個黑衣的女人,好似枯樹般的手撐着臉頰,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來。
連續一週的時間,穀風都沒有找凌霜華,只是每天點了另外牀奴的名字,而看着那些高興的去,又興奮的回來的牀奴,在人羣堆中炫耀着,而其他的牀奴則是露出一抹抹羨慕的目光來。
看到這一幕,凌霜華只想對她們豎起中指。以穀風的強悍,怎麼可能讓她們這麼簡單的回來,真當那個男人在牀上是吃素的嗎?若是真的伺候一夜,今天哪裡來的精神在這裡活蹦亂跳!
至於爲什麼,凌霜華也懶得去猜測什麼。
坐在那浴池中,清洗着她的身子,穀風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實在太重了,以至於皮膚上全是淤青,到了現在都沒消失。身上的月事已經結束,但是受了寒氣,小腹依舊有些疼痛。
凌霜華看着那些進入了浴池中一會兒便出去的牀奴,沒有問什麼。一般來說,她們都會在洗澡的時間對着她做些小動作,如今什麼都不做,直接離開還是少見的。
舒服的吐出一口大氣來,凌霜華按了按喉嚨,不能說話的感覺,真是不爽。
“砰!”就在那一瞬間,浴池的大門猛地被撞開,十來個護衛同時站在門口,冷眼盯着那邊的凌霜華,也不忌諱什麼,徑直朝着浴池邊上走來。
做甚?凌霜華單挑起自己的柳眉,反正她裹着浴巾,眼前的這些護衛什麼都看不到,又何必矯情的用手遮掩?如今她剛完事,穀風就等不及了嗎?
可笑!
只是,凌霜華笑不出來了。那站在浴池兩邊的護衛,“刷”的一聲撕開衣服,赤身裸體的站在浴池邊上,冷冷的盯着浴池中的人。
美男計嗎?凌霜華冷眼盯着眼前的人,緩緩站起身來,踩在那光滑的地面上,既然他們要用這浴池,她還在這裡等什麼,現在走了,也讓人耳根清靜一點。
然而,就在凌霜華起身的瞬間,那站在浴池兩邊的護衛直接拉住她的胳膊,朝着那浴池中帶去。
凌霜華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人的臉色大變,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前面的護衛按在水中,那一雙粗糙的大手更是將她的浴巾扯了下來。
做什麼!凌霜華大叫着,但是喉嚨中卻是發不出一點的聲音,雙手猛地抓住那護衛的手腕,朝着浴池上面翻去。但是周圍的護衛不是吃素的,看到凌霜華掉落在浴池中,迅速衝了上去,按住凌霜華的手腳。
滾!凌霜華憤怒的看着眼前的護衛,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闖入這裡,還敢這樣的對待她!穀風,你***死哪裡去了!凌霜華蹬着雙腿,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護衛,那力氣根本不是她能夠掙脫開來。
“譁!”佈滿淤青的肌膚呈現在那些男人的眼前,不是想象中的白皙肌膚,那身體上的血痕還殘留着,就算是過了這麼久,也知道他們的王,是怎樣對待眼前的女人的。
一時間,那些護衛們吸了一口冷氣,甚至連手中的動作也變得輕了起來,拉着凌霜華的胳膊,讓她靠在一旁的浴池邊上。其中一個護衛也拿住一旁的浴巾,搭在她的身上。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那護衛低聲說道,看着那越來越冷的凌霜華,繼續說道:“跟我們做一場戲,我們不會動你的。”
上前扣住凌霜華的雙臂,那護衛將凌霜華壓在身下,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光,低頭吻在凌霜華的鎖骨上。雖然這身體已經傷痕累累,但是依舊完美無比,柔軟的手感,更是讓那護衛全身一緊。
“砰!”大門猛地被推開了,那一身月牙黃衣衫的穀風站在門外,血紅色的雙眼盯着眼前的這淫亂的一幕。十幾個***着的男人,和他的女人,在浴池內……
似乎是突然反映過來一般,那壓在凌霜華身上的護衛閃過一道抱歉的目光,猛地起身,慌張的叫道:“王,是她勾引我們……”
“王!”那其餘的十幾個護衛猛地跪在地面上,低頭不語。
而站在穀風身邊的毒姑,則是冷聲說道:“王,我說得不錯吧,這個女人的技術比我還高,連你身邊的鐵衛,都勾上了。若不是今天其他丫頭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他們在這裡!”
刺耳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中,凌霜華只是抓緊了搭在身子上的浴巾,緩緩坐下身來,那全身上下的淤青,更是恐怖不已。潮紅的肌膚,加上剛纔的那一幕,不用想也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