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琛回到渝芙院,隨即走進了臥室,然後就躺下。
陰蓮得知慕容德琛被人送回來了,就自已掀開門簾,隨即走了進來,“老爺,蝶兒在牢房如何了?可受苦了?”
“應該不會的,有慕容雅在,豈能會受苦。”慕容德琛猶豫的說道,“還有,我累了,讓我多睡會兒覺。”
“別提慕容雅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設計,怎麼會是咱們的寶貝女兒中計的,她這個人真的是可惡。”陰蓮陰深深的說道,“還有蝶兒可是咱們家的寶貝,她從未出門府門,牢房裡又黑又暗,萬一有什麼事,那可不好說。沒準這還是慕容雅那個賤人故意設計的,就是要讓你聲敗名裂的。只有這樣,她才能爲她那個不知死活的孃親報仇。”
慕容德琛搖頭,“這個不是我說的事,而且也是我不能說得事。還有皇上已經給我禁足了,我也是沒辦法。只有慕容雅才能幫助蝶兒的。”
“她怎麼會幫助蝶兒呢,她可是恨蝶兒,受你寵,受老夫人寵,巴不得她受苦呢。現在蝶兒進入牢房,她興奮得不知是怎樣呢。沒準回來還會極得意的。到那個時候,她可就……”陰蓮一直在給慕容雅上眼藥,目的就是說慕容雅的不好。
慕容德琛聽到這時皺眉了,的確如陰蓮所說,慕容雅跟慕容蝶看似是姐妹實際上卻是敵人,而且剛纔在自已向皇上給慕容蝶求情時,慕容雅並沒有說話,難道慕容雅真的如此狠心嗎?
與此同時,慕容雅和長孫筠凌已經來到了太后的輕雲官裡,鄭嬤嬤立馬搬來兩個凳子,慕容雅等到太后在正位坐好後,又在長孫筠凌給太后行禮,並坐下後,這才一下子跪了下去,頓時讓太后和長孫筠凌吃驚不已。
“雅兒,你在做什麼?”不等太后發話,長孫筠凌就發話了,按照說作爲一個郡主用不着下跪之禮數,畢竟,這代表是皇宮之人。
“回皇嫂話,雅兒是想請母后放出來妹妹慕容蝶,畢竟,她可是雅兒的親妹妹。”慕容雅緩緩說道。
“你可知道,她是在鄧清河宣旨時驚擾了聖駕,甚至連聖旨都無法宣傳,這要是男子早就當場斬首了。”長孫筠凌急忙說道,她不想讓慕容雅因此而得罪太后和皇上,畢竟,慕容雅纔是她的親人,而慕容蝶沒準連一點血緣估計也沒關係的,就算有,也不是她的親人,畢竟,慕容蝶不是她姨母所生的,所以,也不算是親人。
“皇嫂,臣妹知曉,但是念及有一脈血緣之情,雅兒不能不替小妹求情。也許她是年幼無知,也許是母親教育不當罷了。畢竟,母親在她的府裡過得也是被人保護及好的。”慕容雅說道。
“這倒是,保護得連一點嫡母身份就不知了,甚至還讓庶女當着嫡長女面直喚嫡長姐名諱。就連嫡次女也一點淑女樣子都沒有。現在雖說是當着皇兒的太監,但是以後萬一要冒失到外國友人那裡,那可不好說了。”太后有點不悅的說道,其實,她也明白慕容雅此時必須求情的,不求情,回去也不好交待的。
“是,母后教育得是。等雅兒回去,自會向母親說一說。”慕容雅忙點頭,“雖說母親不是女兒的親母,但畢竟是嫡母啊。還有慕容蝶又是嫡母的親女兒,如果雅兒不替妹妹說話,妹妹會在牢裡受苦,而且女兒回去也會被嫡母及父親責怪的。還有祖母的責怪,所以,雅兒只有斗膽,請母后饒過妹妹慕容蝶。”
太后長長嘆息了一聲,“可是,這個事兒是皇兒所訂的,如果哀家現在就提出來放了慕容蝶,想必皇兒一定會……”
“母后,雅兒倒是有一法,想必皇兄會答應的。”慕容雅看到太后鬆口了,急忙說道。
“哦,有何法?”太后看了一眼長孫筠凌,長孫筠凌無奈只得點頭,其實她倆都明白,如果慕容雅真的不求情,想必慕容雅回去也是會被人欺負的,畢竟,她可是在慕容德琛在時並沒有求情,這給慕容德琛一點不好的印象。不過,也想看看慕容雅會提出來什麼計策,既能讓皇上有面子,也不算拂了太后佛面,而且還說得極有理。
“據女兒所知,皇兄可以大赦天下,可有此事?”慕容雅緩緩問道。
“自然有,那是大喜之事。”太后點點頭。
“那母后收義女可是喜事?”慕容雅又問道。
太后再次點頭,“正是。”話音剛剛落下,頓時明白過來了,不由笑了,“雅兒果然好聰慧,竟然能如此想,這倒真的是一件大喜事。鄭嬤嬤,你前去告訴皇兒,就說哀家今日興奮,讓他把慕容蝶放出來吧,順便送她回家。”
“是,娘娘。”鄭嬤嬤行了個禮,隨即退出輕雲宮,這才往皇上那邊走去。
慕容雅一見,立馬笑道,“多謝母后恩典,也多謝皇嫂開脫。”
太后和長孫筠凌微微一笑,然後讓慕容雅起來,並坐在凳子上母女三人開始聊起家常來。
幸虧她來得及時,而鄧清河及安林拿着聖旨還沒有出門呢。
“陛下,太后娘娘懿旨,說是今日她收了義雅郡主,這是天大的喜事,自然是要赦天下,還有,慕容二小姐又是義雅郡主的妹妹,因此,就讓陛下放了慕容二小姐。”鄭嬤嬤在行禮過後,這才正經的與黃敬謙說了一聲。
黃敬謙一笑,“自然,既然如此,那朕就再寫一道聖旨。安林,鄧清河,你們在這兒等候。”說着,他再次提起筆來,然後緩緩在紙上寫了起來……
不過,在慕容府裡,林氏、陰蓮及慕容德琛並不知曉,還在那裡琢磨等慕容雅回來,好好責問她一番,竟然自已的妹妹有事,也不幫忙求情,這哪裡還是親姐妹,完全是當成了敵人,這傳出去可是家庭不和,對他們也沒有好處的。
“老爺,你能不能再去皇宮一趟。”陰蓮說到半截突然哭了起來。
林氏皺眉,“蓮兒,琛兒現在沒法去了,他已經被禁足兩個月,如果出門就是抗旨。不過,在府裡,有琛兒照顧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沒想到陰蓮竟然如此關心慕容蝶,卻不關心自已夫君的性命。
“是兒媳一時擔心而已給忘記了,母親請恕罪。畢竟,蝶兒是兒媳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陰蓮一看到林氏在皺眉,就知道自已又說錯話了,急忙辯解道。
“我乏了,你們夫妻二人去談吧。還有,如果慕容雅回來了,先別急着教訓的,問清楚再說。”
“是。”慕容德琛和陰蓮急忙起身,在行禮後,這才走出怡興苑。
“老爺,外邊的生意如何辦?”陰蓮又問道。
“還好,幸虧有……”慕容德琛話還未落下,又聽到了鄧清河的聲音,“聖旨到!慕容德琛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