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有此美眷,還要另抱他人,真是大大的辜負了這女子的信任。”上官毅搖頭道。
“那人娶的可是救命恩人啊,如若沒有那人,那人可就死了。”慕容雅故意說道,就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情意。
“他自己是忘記原配了,除非是原配死了,才能再娶的。再說了,他與那個新夫人,我相信也不一定是愛情,而是恩情吧。恩情與愛情是有所不同的。”上官毅搖頭道,“只有傻子纔會拋棄原配娶新妻子。”
聽到這時,慕容雅兩眼再次熱淚盈眶,萬萬沒想到,自己在現代的男友都從沒這麼說過,而在古代的男人卻是如此坦誠,也是如此說的,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說錯了?”上官毅看到她落淚,不由疑惑道。
“沒有。是我有點……”慕容雅本能的想說傷感,可是想到自己是男子裝扮,“同情那女子。”
“可見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上官毅一笑,隨即接過慕容雅遞給自己的杯子,輕輕地呡了一口,“果然是‘翠葉煙騰冰碗碧,綠芽光照玉甌青’。”
“客官,這可不是玉青閣,而是鬥茶閣。”慕容雅也笑了,隨即說道,“您所點的這道菜叫‘碧螺春’。還有一點兒,您喝的過快了,這第一道茶是不能喝的。”
上官毅臉一紅,隨即遮掩道,“我還真是不知喝茶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學問。”
“其實,也不算是學問。這是茶識而已。”慕容雅淡淡地說道,把茶杯裡的水倒出去,“這叫洗茶。畢竟,茶是剛剛炒製出來的,裡面可能會有點不好的渣子,會影響口感的。”邊說邊又倒出第二杯。
“這碧螺春是不能太燙的水來泡製,而是要等放到70度才行,這樣泡製出來的茶味是醇正的。”慕容雅一邊說一邊把杯子遞給了上官毅,“您再瞧瞧看,這茶制顏色是不是比剛纔還要好些?”
上官毅望去,果然看到那茶色是春染碧色,點點頭。
“再聞聞這香味,可是綠雲飄香?”慕容雅一邊低頭聞一邊問上官毅。
作爲一個男子,上官毅是極少喝茶的,今日只是爲了一見慕容雅這才故意裝作一付優雅斯文的樣子,所以,聞味兒時,他只是略爲聞了一下,同樣是點點頭,並沒有聞出來有何香味,畢竟,對他來說茶葉就是一種味,那就是茶香味。
慕容雅這才緩緩地喝了一小口,隨即抿了抿嘴,然後輕輕地說道,“品茶,初嘗玉液。”
上官毅也自覺的學着慕容雅的樣子,舉起杯子,也是輕輕地抿了一口,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滋味,除了茶葉的味道,其它什麼也覺不出來。
當慕容雅第二次品嚐時,不由感嘆道,“再啜瓊漿。”上官毅同樣效仿。而在身後保護他的林山頓時目瞪口呆,沒想到少爺竟然會如此效仿,哪怕再苦,估計也不覺得苦,畢竟茶不醉人,人自醉,還有美人在前。在家裡,少爺哪裡如此斯文的喝過茶,只是如同牛飲一般。
當第三次再喝茶時,慕容雅再次說出來的就是“三品醍醐”,上官毅仍然是點頭。
看到上官毅如此,慕容雅笑了,“我的時辰不多了,該回去了,再喝下去就是三遊仙山了。”
上官毅突然出聲道,“不知東家可願意與我結拜爲異姓兄弟?”
慕容雅一怔,與外人結拜,成爲異姓兄弟,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沒準還能護着自己,可是眼前的是男人,自己畢竟是一個女子,還未出閣,如若被陰蓮知曉會不會。
“還是說東家瞧不起我呢?”上官毅帶着一失失落感問道。
林山不由用手堵住嘴,如若不堵住自己的嘴,他就要說出來主子的表演太真了。
慕容雅考慮了一番,點頭道,“那也好,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也就麻煩兄長了,不知兄長今年多大?”
“在下十八。”上官毅笑道。
“那你就是兄長了,小弟今年十四。”慕容雅笑道,隨即作揖道。
“在下既然虛長你一歲就自認爲哥了,弟弟莫見怪。”上官毅笑道。
“不知大哥貴姓,如何稱呼?”慕容雅問道。
“喚大哥就行,何必要姓,這不是更加親熱嗎?”上官毅笑道,從茶藝出來,這倒是瀟灑自如的他了。
“如若我向外人或者夥計們介紹呢,如何辦?”慕容雅擡頭,直直地盯着上官毅。
“在下姓……尚。叫我尚大哥就好。”既然慕容雅用假姓,那麼自己也用假姓吧,身份暫時不公開,等到某個時刻再公開。
“好。”慕容雅點點頭,隨即打開門,叫來卓森,“你去拿香來,我和尚大哥要結拜爲兄弟。”
“是,東家。”卓森點點頭,隨即笑呵呵地往外走。
“用香結拜?”上官毅詫異道。
“那是,不知尚大哥可聽說過桃園三結義?”慕容雅記起來剛纔上官毅所說的,突然覺得會不會眼前的上官毅也是一個穿越的嗎,如果是知道的那就好說了。
“未聽說過,這是何故事?”上官毅搖頭道。
“等下次咱們再見面時,就再次由燕無影來給你表演。”既然沒有聽說過,那麼就表演這個吧,回去還得要好好做做桃樹和三個人去,順便也考慮一番這個戲。
“也好,一切隨你意願。”兩人正說話間,卓森敲響了門,“東家,香來了。”
“噗,”慕容雅一看到卓森拿了一包香,不由笑出聲來,“你拿這麼香做什麼,就算紀念故人,也不用這麼多,三根就行了。再說,這結拜的只用……”一時記不起來該用幾根香了。
“把香放這裡吧。”上官毅開口了。
“是。東家……大哥”卓森猶豫了這才喚出來上官毅。
上官毅聽後一怔,隨即笑了,而慕容雅瞪了卓森一眼,隨即沒好氣的說,“下去吧,省得誤了我和尚大哥結拜時間。”
“是,東家。”卓森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身而走,自然也知趣的把門關上。